等到楚天翔從後山下來,已經是中午了,在族長家簡單吃了點飯,幾個人坐在屋裏里聊天,馮嘯先問道:
「天翔,你去看父親了?聽說還在西北面。一窩蟻 m.yiwoyi.com」
楚天翔心情不是很好,他解釋道:「我跟母親商量好了,今年過年的時候去看看父親,我們一家人過個團圓年。」
馮嘯先感嘆道:「馮家子弟命運多舛,當年德仁公領着族人一路走來,最後到達馮家莊的不到五十人,兩百年來,包括開枝散葉出去的,就像你爺爺他們,現在應該還有一千多人,但太優秀的沒出來幾個。」
「你父親英年早逝,讓人傷感,但嘯寒求仁得仁,不虛此生,這點你要向你父親學習,現在虞山,姑蘇,再加上我們馮家莊雖然需要你的幫助,但你要量力而行,切莫傷了根本。」
楚天翔明白了馮嘯先的苦心:
「嘯先叔,您放心,我現在還在讀書,以學業為主,生意都有志同道合的夥伴專人負責。另一個,忠君愛國,修身養性是馮家的傳統,我爺爺奶奶也時常耳提面命,天翔不敢越雷池一步。」
二叔馮嘯天也說道:「三哥,你放心,天翔這孩子他母親教的好,他自己也爭氣,你不知道當時他找上門來,可把我們嚇壞了,憑空掉下來一個大孫子,我媽我爸樂得幾宿都睡不着覺。」
幾個人正在聊天,一個馮家子弟興沖沖跑了進來,一進屋就大聲喊道:「三叔,你快點過去看看,來了三輛大卡車,車上裝的都是豬肉牛肉,還有一車酒,是杜康啊。」
幾個人一聽,連忙站起來往外走,剛到場院,就見三台大車正在卸貨,看見人手不足,幾個人也上去幫忙
就在這時,莊子裏的大喇叭突然喊了起來:
「全體村民注意了,全體村民注意了,現在有個通知,每戶出一個勞力,到場院幫着幹活,今天晚上我們全體村民吃大席,馬上就去。」
楚天翔應明白了,這是馮嘯義的聲音,他有點奇怪,甘軍去取錢怎麼還不回來,人也沒打電話。
沒過十分鐘,人開始陸陸續續來了,基本都是中年婦女,看來村里這種活動都是輕車熟路。
馮嘯義過來,開始指揮所有人幹活,摘菜的摘菜,剁肉的剁肉,還有一些人開始在場院上擺放桌椅。
就在這時,一輛越野車開進了場院,然後猛地一剎車,堪堪停在一個桌子上的邊上,嚇了兩個婦女一大跳。
「王守義,你找死啊?」其中一個婦女大聲喊道。
車門一開,王守義下車,看了看忙碌的人群,嘿嘿一笑:
「村長,這不年不節的吃什麼大席?」
他有點吃驚,幾個小伙子在往下抬白酒,他常在外邊吃飯,那種杜康白酒市場價都是兩百多元,很貴的。
「王守義,讓你老婆過來幹活,別等着吃現成的。」
「嘿嘿,她的事我不管。」
王守義說道:「這大吃大喝跟鄉里說了嗎?楊鄉長只是副鄉長,跟他說沒用。」
馮嘯先冷色說道:「王守義,別沒事找事,這次大席,不花村委會一分錢,都是馮家自掏腰包,你要參加就過來,不參加就滾遠點。」
「這就是你們馮家有錢的大老闆吧。」
王守義看了一眼兩個陌生人,奸笑着說道:「真要有錢,還不如請全村人到城裏下館子,就村里那幾個廚師,做出來的東西能吃嗎?」
話音未落,他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給我滾,否則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王守義回頭一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站在面前:
惹不起!
「世峰,你那手快趕上磨盤了,別老瞎拍。」
王守義知道在這裏討不到好,他轉身準備上車:「村長,我宅基地的事鄉里就快批了,我看你到時候怎麼攔着。」
就在這時,場院外響起了汽車的馬達聲,大家抬頭一看,就見一輛警車閃着警報就進了場院,後面還跟着一輛轎車和一輛押款車,最後是一輛箱式貨車。
車剛一停下,從警車上迅速下來幾名警察,都是持槍荷彈站在了押款車的四周。
場院裏的人都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多少年沒見過警車到莊子裏來了,怎麼還帶着槍?
全場鴉雀無聲。
轎車門一開,甘軍走了下來,後面還跟着一個中年男人,一看就是銀行的領導,腆胸迭肚的,不過他現在的神情卻是極度緊張。
王守義一見來人,幾步就跑到那個中年男人面前,諂笑道:
「張行長,您怎麼親自到馮家莊來了?您也不通知一聲,我好過去接您。」
他正要貸款,這位可是縣裏的財神爺啊。
張行長抬頭一看,不耐煩地說道:「我現在有急事,有事回頭再說。」
說着,他緊跟着甘軍走到楚天翔的面前,甘軍介紹道:
「張行長,這位就是楚先生。」
張行長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躬身說道:
「楚先生,我是縣銀行的,我叫張東升,您要的兩百萬現金我給您送來了,縣裏沒有這麼多現金,我特意在其他銀行拆借了一些,時間有點長,沒耽誤您的事吧?」
楚天翔笑着說道:「謝謝張行長,您還親自跑一趟,嘯先叔,找個地方請張行長喝茶。」
「不了,楚先生,您還是點點錢,我工作也忙,錢款交清我就得回去了。」
張行長連忙推辭,這地方是龍潭虎穴,尤其是對面這個人絕對惹不起,辦完事趕緊走。
他一回頭,對緊跟在後面的人說道:
「把送給楚先生的禮物拿下來。」
廂式貨車打開,裏面裝滿了一個個包裝精美的禮盒,整整一車啊!
「嘯義叔,找人幫着卸車吧。」
楚天翔要知道張行長這一上午受到了多大的刺激,他就不奇怪這位銀行高管態度怎麼這麼好。
楚天翔看了看四周,又對張行長說道:
「把錢都擺在那個桌子上吧。」
他一回頭:
「嘯海叔,您是會計,這些錢您過過手,清點清楚。」
兩個大帆布包從車裏拿了下來,一個工作人員一捆一捆往外掏鈔票。
不一會兒,二十捆鈔票整整齊齊放在了桌子上,馮嘯海反覆數了三遍,這才在簽收單上簽了自己的名字,還按了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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