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着祁老的人聽到這邊沒動靜了,也過來探頭觀看,就見那個小伙子跟中了魔似的,兩眼無神,在那裏動來動去,外邊的人看不到楚天翔把手按了畫面上。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楚天翔收回神遊物外的神智,他小心翼翼地說道:「張老,這兩幅畫不是一個朝代的。」
張老一怔,笑着說道:「那你看哪個是假的?」
楚天翔搖了搖頭,想說不知道,但又有點不甘心,他又拿起一幅畫,鼻子湊上去聞了聞,又用手輕輕彈了兩下畫紙,同樣的動作在另一幅畫上也做了一遍,然後又反覆做了兩遍。
心裏想:「這tmd,怎麼感覺跟石頭一個味。」
他思索了一下,說道:
「張老,這幅畫紙的密度,張力都不如那張畫,但這幅應該是真的,那副畫紙看着跟這張一樣,但質量比這張好多了,估計是造紙工藝改進的原因,而且那副畫紙在土裏埋過,有土霉味,應該是作假人特意而為。」
張老笑着拍了拍楚天翔的肩膀,對眾人說道:「小楚的結論我完全贊同。」
「轟」地一下,直接就開鍋了,這群頂級大佬平時都是不苟言笑,一天說不了幾句話,現在直接被整蒙圈了,一個個憋不住似的的說個不停:
「鑑定古畫還有這種操作?」
「誰家孩子?哪來的?」
「這小子,鼻子比狗鼻子還靈!」
「張老,講講到底怎麼回事?」
楚天翔見眾人都在議論,鑽個空隙趕緊溜了,直接就跑進放原石的房間,這回,玉皇大帝來了我也不出去了,這地方,忒嚇人了。
張老見眾人都等着自己說話,連忙說道:
「大道至簡,殊途同歸,古玩鑑別各有各的妙招,大家不要覺得奇怪。」
他一指假的那副畫:「運筆生疏,結構鬆散,連高仿都算不上,晚上請客吧。」
眾人哄堂大笑,畫的主人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他懊惱地說:「上當了,當時賣畫的人信誓旦旦說是真的,現在估計連人都找不到了。」
張老問道:「小齊,當時誰幫你看的?」
小齊說道:「沒別人,就我自己,價格要的不高,我以為撿漏了。」
張老笑着說道:「小齊啊,你在書畫上沒什麼天賦,這次打眼了也是一次教訓,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玩你的強項紅木吧。」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沒有嘲諷的意思,關係好的人還拍了拍小齊的肩膀。
又過了不到一個小時,古玩鑑賞活動結束,服務員趕緊撤掉桌椅,擺上了各種食物,自助冷餐開始了。
這時候,陸陸續續有人開始看起原石。
楚天翔走出房間看見陳正升還在和人聊天,就沒過去打擾,一想還是先吃點東西吧,再要不吃點東西,估計一會兒就沒時間吃了。
主人謝總很奇怪,平時古玩鑑賞會結束,祁老和張老兩個人基本都不參加下面的活動,但今天兩個人都不走了,說要看看賭石是怎麼回事,想着這倆老頭平時方正嚴謹,對賭石從來沒什麼興趣,但今天怎麼了?
祁老和張老撿了一些可口的點心,剛坐下要吃,就見楚天翔端着食盤走了過來,張老說道:「小子,你怎麼不去聽我的課?」
楚天翔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疑惑地問道:「張老,什麼課?我不知道啊?」
張老說道:「我在京城大學給研究生上課,你怎麼不去?瞧不起我老頭子?」
楚天翔一聽有點哭笑不得:「張老,我這不還沒上學嗎,去,去,到時候一定去。」
「你去京城大學讀本科?」
「是的,張老。」
老頭一副惋惜的樣子:「怎麼才讀本科呀?」
靈機一動:「這麼的,要不你直接考我研究生吧,專業課免考。」
祁老一聽就急了:「哎哎,我說老張,你這人怎么半路劫道啊!」
說完這句,祁老嘆了口氣,又對張老說道:「老張,你不知道,這孩子小時候命苦,孤兒寡母的,初中都沒念完,這次要不是明德基金會,他也上不了京城大學。」
張老也是人精,一琢磨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交換過來的?」
祁老點了點頭。
張老大氣地說:「那就老老實實把四年讀完,到時候再說。」
說完臉一變,氣勢洶洶地對楚天翔說道:「到時候還跑了你小子?」
這時朱先生走了過來,他跟兩個老人打聲招呼,說道:「祁老,張老,我想借天翔一會兒?」面對這二位國寶級的大師,再牛x的人也得低調。
祁老知道楚天翔最擅長就是解讀翡翠原石,他和張老留在這裏就是想看看楚天翔到底是什麼水平。
祁老現在從骨子裏喜歡楚天翔,兩個人在家裏聊了很多,楚天翔當自己猶如祖父一樣,說出了自己的出身,說出了自己的困惑,也說明白了為什麼來京城上學。
這孩子艱難中生長,但不失本性,這是他最喜歡的。
困苦孕育堅強,艱難鍛化毅力,這小子一身本事在身,既不技傲物,又低調平和,平時待人誠懇,勤於苦學,假以時日,絕對會一飛沖天的。
他抬頭看了朱先生一眼,說道:「你這麼大的慈善家,怎麼還玩這種市井遊戲?」
朱先生陪笑道:「靜極思動,寂寞之時也想有點波瀾。」
這話太有哲理了,祁老笑了,對楚天翔說:「去吧,別丟了朱先生的名頭,他要臉兒。」
兩個人陪着笑臉走了,這兩個老頭看着面善,但絕對不好相與。
來到朱先生坐的地方,譚麗也在,楚天翔朝着美女點了點頭,就算打了招呼,他實在不知道如何與這些大明星打交道。
反倒是譚麗落落大方,笑着說道:「小帥哥,朱哥可是真看好你哦。」
楚天翔不知道如何回答,朱先生說道:「你叫譚姐吧,叫譚姨她會受不了的。」
楚天翔順杆爬,連忙說道:「譚姐,我挺喜歡你拍的電影,最近有什麼新作品沒有?」
譚麗看了一眼朱先生,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還在談一部大製作,可是沒定下來呢。」
朱先生不耐煩的說:「挺漂亮一個姑娘,故意扮村姑,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老朱,不懂別瞎說,這是藝術。」
楚天翔連忙岔開話題,問道:
「朱先生,我還不知道怎麼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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