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飛劍穿過敖僧的手掌,在空中留下一道血線,再折返而回。
「鏘!」
飛劍歸鞘,發出清脆的聲音。
一個白衣身影出現。
看到此人,不少人驚呼一聲,「是計言!」
「計言!」
「居然是計言!」
「計言也來!」
「他真的來了」
一位不足三十歲的化神高手,一位比羋乾還要強的劍修。
計言的大名早已經響徹中州,沒見過,也都聽說過。
計言表情冷峻,鋒芒的劍意讓他如同一位劍仙降臨在這裏。
目光如劍,表情如刀,瀰漫出一股難以形容的過人氣質。
讓無數女修士雙眼放光。
計言一經亮相便俘虜了無數女修士的芳心。
她們望着計言,劇烈跳動的心臟如同小鹿亂撞,她們很有衝動把計言搶回家。
敖僧低頭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中間穿了一個洞,血肉模糊,傷口處如同有無數螞蟻在噬咬他的血肉,還逐步往他身體裏面擴散。
好可怕的劍意!
敖僧臉色凝重,這股劍意之精純鋒芒,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不過他好歹也是化神,雖然猝不及防吃了一個虧,但他沒有太多的慌張。
他心神一動,體內的靈力湧出,將計言留在他傷口處的劍意清除。
手掌中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最後不留下半點傷疤。
敖僧冷冷的看着計言,「好小子,竟敢偷襲?」
話雖如此,但他也不得不感
嘆着計言的出眾。
靜靜的站在那兒,仿佛天地間插着一把劍,鋒芒隱而不露,給人一種刺目的感覺。
面對敖僧,計言淡然視之,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看到計言如此淡然,甚至都懶得和他多說一句話,敖僧的臉色有點掛不住了。
同時心裏怒火更盛,我好歹也是一位化神,而且還比你高一個境界,你這個毛頭小子在我面前有什麼資格可拽?
「哼,齊州的修士都是如此無禮嗎?」
哎呀,開地圖炮了嗎?
呂少卿拍了拍蕭漪,蕭漪當即破口大罵。
「哪裏來的老不死?」
「要不要臉?年輕人之間的事情,你也出來插手,不嫌丟人嗎?」
「敖家是五家三派之一,什麼時候冒出你這樣的人了?」
「還是說,你們敖家一直都是這樣子?以大欺小,以老欺幼是你們的家訓吧?」
「老頭,年紀到了就該認命服老,你和年輕人之間的代溝比你臉上的皺紋還要深,年輕人的事情,你摻和進來幹什麼?」
「來當小丑,給人看笑話嗎?」
來了!
簡北望着敖僧的目光忍不住多了幾分同情。
就連敖德等人也是如此,同情的望着自己的五長老。
蕭漪的嘴巴他們已經領教過了,
能夠把人活活氣死。
希望五長老能夠承受得
住吧。
敖德、敖蒼他們心裏暗暗祈禱。
要是敖僧在這裏被蕭漪罵得吐血,敖家的臉只會丟得更加厲害。
宣雲心這邊,宣雲心等人忍俊不禁,這個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
管大牛痛心疾首,「都是那個傢伙教的,把人給帶壞了。」
這句話沒有人反對,蕭漪罵人的功夫是跟誰學的,他們都知道。
蕭漪一番話罵完之後,看戲的眾人都呆住了。
傻乎乎的望着蕭漪,他們很難想像這些罵人的話是從蕭漪的嘴裏說出來的。
長相甜美的小丫頭,居然能夠罵出這些能把人氣死的話,着實給不少人巨大的衝擊。
敖僧這邊被氣得渾身亂顫,長這麼大就被沒人這樣罵過。
罵他不要臉可以,但是不能罵他老。
他還不到一千歲,對一個化神而言,這只是他青年的時刻。
他也是年輕人。
什麼時候說有了鬍子,有了白頭髮就是老人了?
「臭,臭丫頭,找死!」
敖僧忍不住了,這裏是敖家的地方,他可以隨意動手。
敖僧大喝一聲,再一次一掌拍下來。
呼嘯的靈氣匯聚而來,巨大的手掌震天蔽日一樣, 如同一座大山般壓下來。
強大的壓迫感讓跟着來的那些人臉色大變,雙腿顫抖,不少人在這股壓力之下站都站不穩,紛紛倒地,駭得差點尿褲子。
「快,快跑!」
「走啊,這是化神
的威壓,不是我們能夠抵擋得了.」
「救,救命.」
面對着敖僧的巨大壓力,蕭漪沒有半點的擔心。
開玩笑,有兩位師兄在這裏,她還會怕一個區區化神?
「鏘!」
無丘劍再次出鞘,清脆的劍鳴聲響起。
一抹劍光瞬間划過,巨大的手掌再度被刺穿。
今次敖僧學精了,及時躲閃,自身的手掌才沒有再次被刺穿。
他冷冷的看着計言,「小子,你在找死!」
他又看了一眼躲得遠遠的眾人,心裏有了主意,冷冷一笑,提出了建議,「你我都是化神,去決鬥閣太麻煩了,就在這裏大家用領域比拼比拼吧。」
聽到敖僧的提議,見識廣的人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我靠,卑鄙啊。」
「不但卑鄙,還無恥呢!」
「是啊,太無恥了。」
「計言恐怕不行吧?」
「怎麼能行呢?他才多少歲?年紀輕輕就已經化神初期,二層境界,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修煉上了,領域還沒有領悟吧?」
「就算領悟了,也不可能比得過敖僧,敖僧都七八百歲了,不但領悟了領域,早已經完善熟練,一個新手如何能和他比?」
「計言今次麻煩了。」
眾人議論紛紛,都覺得敖僧太卑鄙無恥了。
敖僧不以為然,反而得意的對着計言道,「如何,敢不敢?」
「來吧!」計言淡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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