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互相看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他們當時也想要改變這種生活方式,誰願意一輩子都做一個小偷呢?
始終都見不得光。
何況,他們的年紀還這么小,日後總歸會有別樣的人生,可這樣一來,他們也就毀了…
手中的食物也都不香了。
見眾人都不說話,王淵不免有些皺眉,難道說,這些孩子不僅僅是因為戰亂才會去偷竊的嗎?
但誰又天生喜歡做這些事情呢?
還不都是被逼無奈?
正當王淵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周啟又跟着說道:「先生,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也知道先生大義,但先生可能是忘記,我們全部都是一群孩子而已,根本沒有辦法去養活我們自己。」
「我們要是不出去行竊的話,我們又怎麼可能會吃飽飯呢?」
其他幾人也都跟着點頭。
一切全部都是被逼無奈而已。
王淵的手指有節奏的輕輕的敲動着桌面,猶豫了好一陣以後,他這才跟着說道:「我可以給你們換一種生活方式,但那樣一來的話,或許就會讓你們感覺到痛苦。」
「只是你們要是能夠忍耐下來,日後自然能夠成為人中龍鳳,甚至還能夠看到你們的大哥。」
「不知道你們意下如何?」
這…
周啟的眼睛頓時跟着興奮了起來,不由間已經瞪大了眼睛,雙手撐着桌子站起身,同時趕緊開口詢問道:「先生說的可都是真的嗎?」
王淵笑着點了點頭,「你看我像是騙你們的樣子嗎?」
「我可沒時間在這裏逗你們玩!」
周啟又跟着說道:「可王先生高高在上,平日裏,想要見到他談何容易?」
> 「再加上王先生的身份又如此尊貴,他的安危更是和雍州城息息相關,你又怎麼能保證我們日後能夠經常看到大哥呢?」
其他幾人也都跟着點頭。
剛剛在某一時間裏,他們的確是很興奮。
雖然一直都把王淵當做自己的大哥,那也是因為他們敬佩王淵的做人做事的手段而已!
若非有王淵的話,天下黎明百姓也不可能過上這麼好的日子啊!
僅僅是王淵的這份胸襟,就已經讓他們心生敬佩!
只可惜…
但我和王淵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這是根本無法改變的事實!
任憑眼前的男人有着通天的本事,恐怕也不能夠彌補這期間的鴻溝吧?
王淵笑呵呵的開口說道:「做人做事都需要賭一賭,不賭的話,又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己日後會有什麼樣的人生呢?」
「要是你們敢賭的話,我自然不會讓你失望,但要是你們連去賭一賭的勇氣都沒有,那一切就當做我沒說好了。」
激將法?
但不得不說,這法子的確是對眼前眾人有些作用。
周啟拍了一下桌子,連忙跟着說道:「雖然我和先生之間有着很多誤會,但我願意相信先生是一個好人,也相信先生絕對不會欺騙我們!」
「接下來,我們的命就全部都交給先生了!」
眾人也都紛紛開口。
周啟本來就是他們的核心,更是他們這裏的大哥,眾人自然是唯周啟馬首是瞻。
再加上周
啟心思縝密,雖然才十歲左右,但那心性成熟的和大人一般。
這才能夠讓大家心服口服!
現在周啟竟然都已經發話了,他們又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呢?
何況,剛剛已經有幾人心動了。
不管日子過得多艱難,至少跟在王淵的身邊,能夠保證一點,那就是以後再也不需要以地為床,以天為被,風餐露宿!
這就已經足夠了!
「不錯!」
「你們也算是有膽有識!」
王淵滿意的笑了笑,但是卻並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這幾天裏,我會暫時把你們安排在這裏,等到過兩天以後,我再給你們安排新的任務。」
「你們的新生活才會拉開篇章。」
「但你們必須要向我保證一點,那就是絕對不能夠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不能繼續偷竊!」
「如果是讓我得知誰還這樣做的話,可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眾人紛紛低下了頭,誰都沒有說話,顯然是有些慚愧。
王淵更是滿意,只要是有悔過之心,那就證明這些也都是好孩子,自然能夠幫一把。
何況,他們的日子都已經過得如此的清貧了,他沒有把自己當做大哥,而他這個做大哥的又怎麼可能不表現一下呢?
一頓飯結束以後,王淵就已經為眾人安排好了房間,這才離開了酒樓。
他已經為這幾人找好了歸宿,只是,還需要等待着周若水回來以後才能夠實現。
畢竟,把他們安排在大王村里,的確是有些不現實。
王淵雖然心繫天下,但天下需要幫助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憑藉自己一個人,還遠遠不夠…
總不能把這些受苦的人都安排在自己的身邊吧?
那樣一來,大王村又哪裏夠那麼多人居住呢?
他也只能儘可能的去打造一個神仙樂土!
力所能及的去幫助他們做一些事情!
至於這周啟,王淵自然是對他有着重用!
雖然年紀輕輕,但王淵閱人無數,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周啟絕對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日後自然也能夠發光發亮!
只是需要一個機會而已!
而他身邊恰恰不缺的就是這種機會!
三天以後。
將軍府中,周若水已經帶着人返了回來,一路舟車勞頓,周若水的臉色也並不是很好,再加上她的身上有傷,也一直都沒有得到療養,精神狀態也很差。
好在,還是安全地返回到了雍州當中。
此時此刻,眾人正站在王淵的面前,臉色凝重。
還沒等周若水開口,王淵便發現了她的異常,走到她的身邊查看一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周若水的臉頓時變得緋紅一片,雖說不知道王淵要做些什麼,但還是不敢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
「你受傷了?」
王淵皺着眉頭詢問。
周若水連忙說道:「只不過是一些皮外傷而已,無需主公掛懷。」
「皮外傷?」
王淵再次說道:「我雖然對醫術不是很精,但也了解一二,分明是受了很重的傷,何必還要騙我?」
「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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