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淵眸子一沉「衛誠,你可想好了,只要他們靠近我周身一丈,你立刻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你想嚇唬我!」
衛誠一瞅四周,不屑一笑「本將軍身披鎧甲,百步之內沒有任何弓弩,你憑什麼傷我!」
王淵冷冷一笑「屠南王當初也是你這樣想的!」
蹭蹭蹭……
衛誠臉色大變,連忙翻身下馬,竄到一隊士兵身後「王淵,我是朝廷命官,殺我等同造反!」
大敗屠南王,朝廷上有爭議,不大承認這小子指揮! ??
但他製造的三弓床駑,在六百步外射死了屠南王,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小子若在六百步外,藏了一架三弓床駑,他也會像屠南王一樣下場!
還有,剛才那砰砰砰的巨響,也懷疑與這小子有關。
「呃……」
王淵有些懵,實在沒有想到,只是提一嘴屠南王,就把衛誠嚇成這樣,這樣膛線燧發槍也不用暴露了,當即一臉憤慨「我官差都殺了,反正都是死罪了,還差殺你一個偏將!我被逼到這一步,也有你的一份功勞。」
「我、我只是昨天攔截你,今天這事跟我們沒關係啊!」
衛誠哭喪着臉,讓士兵將他圍了一圈,眼神激盪瞅來瞅去!
他是戰場武將,聽過屠南王之死,了解三弓床駑威力!
那玩意隔着六百步,射穿明光鎧,將人釘在指揮戰車上!
一千步外也能射死人!
「沒關係,那你帶兵來作甚,還不是為了捉拿我們!」
王淵一臉玉石俱焚道「你以為躲在一隊士兵後,讓他們當做肉盾防禦,就能躲過三弓床駑麼!屠南王都被射死了,更何況你這種貨色!誰願意配衛誠一起死的,就老實呆在他周圍吧!」
一聽射死屠南王的大殺器,隊伍立時亂了,廂兵四處亂跑!
開玩笑,射死屠南王的三弓床駑,傳聞一箭能射穿幾十人呢!
將軍平日對他們不怎麼樣,腦子壞了才會給他做肉盾!
肉盾沒有了,衛誠額頭冒出冷汗,說話都磕巴起來「王淵,你、你別亂來啊,你殺幾個官兵,按律是死罪,不是造反!
那些官兵,又殺了葉秀才全家,他們是罪有應得。
只要案情處理好,你不會有什麼事情,不用冒險走這一步。
但你要殺了我,那就大大的不同了。
我是朝廷從五品偏將,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殺我真等同造反。
你千萬別衝動啊!」
王淵臉色有些心動「你說的是真的,你沒有騙我,這事真能操作
!」
「真的!」
見穩定住王淵,衛誠一抹額頭冷汗,長出了口氣道「要不咱們單獨談一下,我告訴你怎麼辦!」
「可以!」
王淵徑直走了過去,見衛誠眼珠轉動,不由輕哼「你也別動什麼歪主意,我這個人小暴脾氣,來時已經打定主意了,射死你後去落草。你要動歪主意,咱們就玉石俱焚,一起死在這裏!」
「你別衝動,我沒打其他注意,這事還能解決!」
衛誠一陣麻頭皮,揮手將士兵趕走,壓低聲音道「你雖然殺了官兵,但這案子還是裴大人審理,至於怎麼審理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王淵輕哼「他一直想拿捏我,還不趁機置我於死地!」
「小祖宗,我們為什麼拿捏你,你不知道麼!」
衛誠哭喪着臉道「因為你,我們都官降一級,再升上來又要花大筆銀子。你在九山郡賺了那麼多,我們自然想從你身上,撈一筆回來補償了。」
王淵蹙眉半響「那你意思只要我給錢這事就能過去!」
「嗯!」
衛誠重重點頭「有錢能使鬼推磨,別說你殺幾個官差,即便真殺了朝廷命官,只要銀子花的多也能捂住!」
王淵輕哼「那我這事花多少錢能平!」
衛誠伸出兩個手指頭,見王淵蹙眉連忙道「淵公子,我和裴大人官復原職,就要五萬兩銀子,我們再往上走一走,沒個十萬里打不住,還有那些捕快家屬,我手下士兵的嘴,都要花錢給堵上,這一弄又是幾萬兩,二十萬真不多!」
王淵蹙眉不語!
二十萬兩銀子不多,隴南郡一年賦稅,也未必有二十萬兩!
這個貪官是趁着這個機會,想狠狠宰他一刀!
衛誠繼續勸道「淵公子,你想想,你那麼多掙錢生意水晶糖、唐刀、香皂,這些一年百萬兩銀子綽綽有餘,你要是落草上山了,這些東西賣給誰去。所以,你花點小錢,把這個事解決了,咱們矛盾也化解了,以後你掙你的銀子,我們當我們的官,咱們皆大歡喜!」
「……行!」
王淵仿佛被說動,沉吟半響點頭「但我現在沒帶那麼多銀子,需要讓人會大王莊取錢!」
「可以!」
衛誠笑着點頭「不過在此之前,你要跟我去府城走一趟,讓你的手下回大王莊取錢!」
「好!」
王淵一口應下!
本就想去府城避嫌,讓大虎這些人留在外邊,沒想到衛誠提出來了,正合心意!
「呼!」
衛誠長出了口氣!
他目的是抓王淵,讓知府大人定罪,然後拿捏要銀子!
現在王淵答應給銀子,又答應和他去郡城,正和他的心意!
兩人都很滿意!
王淵和大虎、黑甲老兵交代一陣,便跟着衛誠入隴南郡城!
葉家村距離郡城二十里!
趕到府衙,已經是下午。
王淵在後院等了半個時辰,一個身着四品官服中年人走進來,落後半步跟着點頭哈腰的衛誠!
王淵眸子一沉,捏緊了拳頭這一刻他又想起了葉天一家慘死模樣,這也是他進隴南郡城的原因!。
「你就是王淵!」
上下一打量王淵,裴先正眸子陰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殺了捕頭喬坤、四個捕快,這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現在,他是既憤怒、又歡喜!
憤怒的是,他派去的心腹捕頭,竟被這小子給殺了!
上次趕走了為他傳話的方佛動,這次殺了為他設局的喬坤!
簡直不給他一點顏面!
歡喜的是,這小子竟然怒而殺人,讓他抓住了大把柄!
「裴先正,我為什麼殺他們,你比我更清楚!」
王淵冷冷一笑「你不就是想要錢麼,我給你二十萬兩銀子,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裴先正眸子一沉,都落到他手中了,這小子還如此猖狂!
「嘿嘿王淵啊,二十萬兩銀子,只是我跟你談的!」
衛誠嘆了口氣「但是審案的事情,是知府大人說的算。他老人家為官清廉、鐵面無私、一身清譽,豈是區區二十萬兩銀子,能夠收買玷污的!」
在葉家村外, 只是怕被三弓床駑擊殺,現在回到郡城無所顧忌了。
可以食言而肥了!
「不錯!」
裴先正仰起頭「本官不要這二十萬兩銀子,也要秉公執法、將你滿門抄斬、處以極刑!」
「呵呵,你要真是清官,也不會讓方佛動給我傳話了!」
王淵嗤笑道「都是千年的狐狸,別玩什麼聊齋了。你們想要多少,說一個數吧,錢我有的是,就當打發要飯的了!」
「要飯的!」
裴先正目赤欲裂,半響咬牙道「一口價,五十萬兩銀子!」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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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淵蹙眉半響應下,一臉凝重道「但收到錢後,你要保證放了我!」
對於兩人,他是半分也不信,不過現在都是演戲!
「可以!」
裴先正聲音一沉「來人啊,送王淵公子去牢房,讓典獄長好好招待他,盡力滿足他的一切需求!」
兩個衙役帶走王淵!
衛誠開口道「大人,收到錢後你真準備放了這小子,他可是一塊大肥肉啊!」
五十萬兩銀子,想了一會就答應了,證明這根本沒讓他傷筋動骨!
「放他,哪能這麼便宜他?
裴先正冷冷一笑「把他榨個一乾二淨,到時再將他處理了,永絕後患!」
衛誠點了點頭「不錯,咱們和他結下這麼大仇,這小子又不是個善茬,是不能留着他!」
……
王淵被抓消息,如雪花一樣從隴南郡,傳向四面八方!
隴南郡望呂家!
呂兆麟面紅耳赤「父親,我要你調動呂家全部力量,全力的解救淵叔,不惜一切代價!」
呂家家主呂仁豪板臉「麟而,破家縣令、滅門知府,那裴先正心狠手辣,咱們為了一個朝廷棄子去得罪他,不是明智的行為啊!至於那王淵,一怒殺官差,何其的不智,以後你不准與這種人結交!」
呂兆麟蹙眉「父親,淵叔非凡人,他有經天緯地之才、天馬行空智慧。
你看我老師那種大才,都願意與他兄弟相稱,就知道他有多大才能。
我親眼見過他的奇才,絕非外界傳言老師棋子,他的才華蓋過老師。
至於他殺官差,那正說明他有情有義,非忘恩負義之輩!
這種人,呂家在他危難之際搭把手,將來回報千倍萬倍!
你再看看汪家,原本入不敷出了,跟他一起撿個漏,便有了百萬家私!
還有裴先正,一個知府而已,幹了三年,還能幹幾年。
我呂家又非小門小戶,還會怕他那些官場手段!
而且,我懷疑淵叔敢去坐牢,已經準備好了反擊手段!
要不了多久,那裴先正必自食惡果!」
呂仁豪蹙眉「麟兒,你越說越沒譜了,正所謂民不與官斗,他已成為朝廷棄子,官場上又沒有人脈,裴先正乃四品知府,隴南又是他的主場,他憑什麼跟裴知府斗,他有什麼手段能用!」
呂兆麟仰頭「父親,那咱不妨打個賭,你讓無見淵叔一次,若他真的沒有辦法,我不會再煩你了!」
「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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