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沈夢你要幹什麼!」
鄭延猛的驚醒,向床角縮去。讀爸爸 www.dubaba.cc
他是在做噩夢嗎?沈夢怎麼可能會對他舉起刀子。
她一向是對自己呵護備至,言聽計從的。
她、她明明是這個世界最愛自己的人啊!
鄭延使勁睜着眼睛,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可痛感告訴他這是真的。
這件事的震驚程度甚至高於他看見周寧言他們找了過來。
可在場沒人管他是怎麼想的。
沈夢把視線從魏小道身上移開,語氣很堅定。
「我不管你是誰,帶小孩子出去吧,我的事總要有個結局。」
周寧言和魏小道都看得出她的死意。
不讓她動手容易,可他們怕他們強行帶走鄭延,沈夢會分分鐘死給他們看。
可偏偏倆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怎麼勸住一個為情所困的女孩。
總不能說鄭延的人頭是他們的,你別搶吧
「那個,不行,你得活着。」
周寧言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乾巴巴的。
果然沈夢慘然一笑。
「我活着做什麼?二十幾年的暗無天日,我只遇到了那一束光,還、還被他給毀了,再也回不來了!
沒有了他的世界,我一個人再活多久有什麼用呢?
如果換成是你,你會獨自一人若無其事的活下去嗎?
還是跟我一樣,為他報仇後去找他?」
周寧言:
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是怎麼回事?
想一想如果他的扇扇被
呸呸呸!
絕對不行,光想一想他就要瘋了!
怎麼辦,自己好像被說服了。
周寧言低着頭看魏小道,好像真的想給他帶出去,然後由着沈夢殺人後自殺。
魏小道一臉無奈,唉,大人真不靠譜,還是得靠他啊!
「可是姐姐,你還有你的家人啊,你不在了,他們該有多傷心啊!你為了他們也要好好活下去啊!」
「家人?」沈夢一臉自嘲,「你說的,是為了讓我哥有錢娶媳婦,把我賣給離異老男人的母親?還是我不同意,就打斷我兩根肋骨,逼得我帶着傷逃出大山的父親?」
魏小道:
雖然他父母也都不在了,可他們至死留給他的都是毫無保留的愛,他何曾聽說過這個啊!
一想到如果自己爸媽是這樣的,他也覺得活着沒意思了好嗎?
魏小道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抬起頭跟周寧言對視。
白扇擱一旁看他倆這個樣子急得不行。
「你告訴她!只有活着才有重新擁有,再次相遇的機會」
周寧言聽話的複述。
「只有活着才有重新擁有,再次相遇的機會,你這樣自殺你覺得是解脫,可是真正的鄭延會多自責你想過嗎?姐妹?而且他不光傷害了你和鄭延,我們都有親人被他所害,他不能就這麼死在你手上。」
沈夢:
雖然被一個道士叫姐妹感覺怪怪的,但是她的注意力還是被再次相遇幾個字吸引了。
「你是說,鄭延其實還能回來?」
她的眼裏燃起了希望的火花,那火花搖搖欲墜,好像隨時都會熄滅,而熄滅後就又是死一樣的沉寂。
周寧言和白扇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會的,他會以別的樣子回來你身邊,畢竟他捨不得你難過,他會回來,會回到你身邊,等你認出他來。等你重新愛上他。」
一聲脆響,沈夢手裏的刀掉在了地上。
她的眼淚也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的落下。
沈夢捂着嘴泣不成聲。
「他、他一定要回來,我們連一天都還沒有在一起過,我們連對方的一天都還沒來得及擁有,我們怎麼、怎麼能就這樣結束呢」
看她終於哭了出來,周寧言和白扇才放下了心。
只是他們知道,那個鄭延很難再回來了,他的身體內現在只有一個靈魂。
那個鄭延可能跟這個鄭延靈魂置換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也有可能死在了那天晚上,或者可能連靈魂都沒有留下。
可是他們不能說實話。
沈夢只要還活着就還會有希望,她還年輕,也許以後會有別的可能,可死了就真的一了百了了。
重新燃起希望的沈夢恢復到了以往的狀態,溫溫柔柔的,有些害羞,他們商量了一下,由沈夢打電話報了警。
從始至終沒人理,還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鄭延:
所以,沈夢愛的從來都不是他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特別在意這個問題。
面對鄭延不停的追問,沈夢溫柔一笑。
「我愛你什麼?愛你不上班,愛你不洗腳,愛你睡懶覺,愛你白日做夢?還是愛你左擁右抱?愛你無惡不作?」
白扇:??*??(??*??????????)*??哇哦~
好酷!
鄭延聽沈夢說完,臉色就像吃了屎一樣難看。
那些他以為的深情與溫柔,原來都不是給他的。
難道自己還不如以前那個鄭延嗎?
那明明就是一個一無所長,平平無奇的屌絲!
自己雖說現在有些落魄,可之前好歹也是個各大家族爭相拉攏的青年才俊!
他居然輸給了那樣的人?
這比高蕊劈頭蓋臉罵他一頓還讓他難受。
他不甘心還想繼續追問,可是警察已經到了。
被帶出去的時候,鄭延還一直扭着頭看着沈夢。
他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他確信自己不愛沈夢,可他不能接受沈夢不愛他。
畢竟她是自己來到這個異世,第一個關心他,帶給他溫柔的人。
他一直扭着頭,他在等沈夢也能看他一眼。
好像那樣就能證明沈夢其實還是喜歡他的一樣。
可他始終沒有等到
等警察們帶着鄭延上車離開,周寧言拉着魏小道進屋跟沈夢告了別。
沈夢微微笑了一下。
「道長,也替我跟你身邊那位說一聲謝謝吧,即使我看不見她,也能看見你看她的眼神,你一定很愛她,她說的很對,只要我還在,總會有重新擁有的機會,我不會放棄了。」
白扇心疼的環住她的肩膀,即使沈夢感受不到,她也還是想給她一個懷抱。
太陽出來了,周寧言走在陽光下撐起了手中的黑傘,沈夢目送他們離開,隱約看見黑傘下,一個梳着馬尾的姑娘正在跟她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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