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扇從床上爬起來,慢悠悠的伸了個懶腰。一筆閣 www.yibige.cc
窗外的紅光已經照進了房間,第三天來了。
如今言言一來,這恐怖遊戲更成了旅遊度假一樣,她心情很好的哼着歌拉開門,就見言言像個花孔雀似的站在門口。
他一隻手拿着熱乎乎的豆漿油條,一隻手背在身後。
看白扇出來,他齜着牙笑,「好巧啊,你正好睡醒了。」
楊帆:(¬_¬)
他們好像已經在門口等十多分鐘了吧。
「給,這是順手給你帶的花。」
楊帆:(¬_¬)
這好像是他剛才搜羅了整個居民樓,才從三樓一戶人家的花盆裏薅出來的吧。
「對,早餐還熱着呢,趁熱吃,你應該會喜歡。」
楊帆:(¬_¬)
當然了,聽他說奶奶夸208的npc做飯手藝好,硬把人從被窩裏薅出來做的早飯。
作為一個恐怖遊戲的npc,或者說是收割玩家性命的鬼,她居然就這麼淪為了奶奶的專用廚子
楊帆有點同情這些npc了,真的。
其他的玩家起床,看見白扇這個小老太太吃着香噴噴的油條,喝着熱乎乎的豆漿,已經感覺開始習慣了。
經過昨天的事,他們還以為白扇等人是為了吃的不要命,多做了任務才換來了優待,只是可惜他們怎麼沒因此喪命,那至少能保證他們平安的多活過一天。
而且王攀就死在他們眼前的慘狀還歷歷在目,走廊里還有大片大片的血跡,誰也無法忽視。
周嬌抱着崔石的胳膊,柔軟的胸膛好似不經意的蹭到了崔石的胳膊上,讓他的目光變得飽含深意。
「石哥,我好怕啊。」
崔石的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怕,我會保護好你的。」
其餘的人面有菜色,都在為能不能活過今天而發愁,至少表面上都是如此。
面色最難看的就是壯漢,他一隻手被白扇打廢了,雖然撬開房間的鎖成功的又活過了一晚,但想到今天的任務,他只覺得自己凶多吉少。
讓人沒想到的是,一直被他言語貶低的狗腿男卻好言安慰他。
「你別怕,有我呢,我一定不會讓別人吃了你的。」
寸頭男感動得不行,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一直像個狗腿子似的奉承着崔石,但這句,一定不會讓別人吃了他,卻說得那麼堅定和讓人信服。
幾人吃了幾口麵包後各自去了自己負責的樓層。
一路上寸頭男開始和這個自己一直看不起的狗腿子聊天,他說他叫謝鐵,今年二十五歲,大學畢業後也沒有工作,一直在家裏做無業游民,最大的愛好就是看球。
寸頭男一改往日嘲諷貶低他的態度,處處捧着他說,直到他們走到了303房。
謝鐵推開門,房間裏昏暗昏暗的,好像陽光照射不進來一般,家具上落了厚厚一層的灰。
謝鐵的手在牆上摁了幾下,「電已經停了,進來吧。」
寸頭男看謝鐵沒事,也放心的走了進去。
「你膽子還挺大的,看你這放鬆的樣子,好像回了自己家似的。」
謝鐵的動作一頓,在黑暗中咧嘴笑了。
「話說,咱們今天運氣還不錯,探索個空屋子總比做任務要強啊。」
寸頭男真是有點被嚇破膽了,看見這麼個無人住的破屋子還挺高興,借着外面的光,開始參觀起來了。
「誒,謝鐵,這房子的曾經的主人和你一樣,都喜歡足球啊。」
這房間的佈置很簡陋,甚至非常的亂。
地上都是散落的啤酒瓶子、煙頭和外賣盒子,但其中整整一面牆,貼的都是各個球隊的情況和比分。而其中最醒目的,是正中間的一張畫紙,上面被粗筆描出了兩個數字。
【兩百萬—兩千萬】
「這是賭球呢嗎?二百萬?這人賭了兩百萬?」
寸頭想走近點,卻差點被腳下的玻璃碎片扎穿鞋底。
就在那面牆下,無數的玻璃碎片堆積,看顏色都來自於那些酒瓶子。
寸頭男恍然大悟,「這是輸了吧,氣的把酒瓶子都砸了,居然妄想通過賭球逆天改命,這人是不是太傻了哈哈哈!真要那麼簡單,老子也早就發財了好嗎?真是活該!」
寸頭男對於這種妄想逆天改命的人嗤之以鼻,不成功才隨了他的心思,因為他也還掙扎在社會底層,其他人又憑什麼一飛沖天。
而在他肆無忌憚的嘲笑聲中,身後的謝鐵面色陰沉可怖,臉色已經不似常人。
寸頭男的笑聲截然而知,不是因為謝鐵。
而是當他的視線掃過衛生間時,看見了房頂垂下的繩圈。
那繩圈晃蕩着,晃蕩着可明明這屋裏沒有一絲的風。
「救命啊!謝鐵謝鐵!你快看!這他媽房子死過人!一定是那個賭徒,他、他輸光了所有家產自殺了!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寸頭男驚的一把拽住了謝鐵的胳膊,想從他身上汲取一些溫暖,只是
「謝鐵,你身上怎麼這麼涼啊?」
謝鐵沒回答他,反而提起了另一個問題,
「你見過上吊死的人嗎?」
寸頭男驚恐的咽了咽唾沫,「沒、沒有。」
「上吊的人舌頭會吐出來,臉會成為青紫色,會雙目圓瞪,死的極丑。」
寸頭男聲音都顫抖了,「謝鐵,你、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因為我就是這麼死的。」
寸頭男聽清他說了什麼之後只覺得肝膽俱裂!
他猛的回過頭,就見謝鐵已經成了他口中描述的模樣。
而那一雙閉不上的血目,正死死的盯着他。
「我活該嗎?」
「啊啊啊!」
與此同時的六樓。
「啊張嘴。」
白扇:
她看了看一旁表情的複雜的孫子和柳煙,又看了看一臉期待的言言,還是妥協的張開了嘴。
「乖,快吃。」
言言看她張嘴,嗖的一下從身後拿出了個棒棒糖塞進了她嘴裏。
「你太瘦了,要多補充點能量。」
舌尖上的甜味順着喉嚨一直甜到了內里,白扇滿意的晃了晃腦袋,今天也是開心的小老太太呀。
「給,我還找到了這個。」
看他又從懷裏掏出個保溫杯,楊帆是有點崩潰的。
這都是從哪整得啊?
現在當孫子都這麼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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