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鴻出城本就帶走了大部分的人,府中侍衛所剩不多,金甲衛一攻進來,連能抵抗住的人都沒有。筆硯閣 www.biyange.net
言言和羅鷹帶着人不斷深入,一扇一扇的門被踹開,這些天了解下來,哪些人是參與了謀逆的,那些人並不知情他們都摸得一清二楚。
有罪的被綁的嚴嚴實實關進了葛山暗設的地牢裏,換出了本來被關押在里的劉大人和一眾不願意聽服於葛山的官吏。
劉大人是個脾氣爆的,一被救出來就像個出了籠的惡犬,在地上撿起把刀,嗷嗷的要去砍了葛山。
而除了那些有罪的,府中其他的男眷僕人都哭喊着,手忙腳亂的收拾自己的東西,四下逃跑。
白晏黎正在後院洗衣服,就聽外面鬼哭狼嚎的,管事看事不對先跑了,守着後門的阿婆特意跑了進來,連忙招呼他逃跑。
白晏黎倒不怕,他知道這是他阿父阿母在收網,只是不知道這阿婆為何始終對他這麼好,就連這種逃命的時候都沒忘了他。
那阿婆聽他這麼問,焦急的一拍大腿。
「你個傻瓜蛋子,能為什麼,為了銀子唄!從你進了這葛府,你阿母天天去後門給我送好處,就為了打聽你好不好,還讓我多照看照看你,我收了你阿母的錢,自然要對你好。
你家的事你阿母都告訴我了,你也別埋怨家裏了,趁現在趕緊跑回去好好過日子,快走!」
白晏黎聽阿婆說完,心就像泡在了酸水裏一樣,又酸又澀。
原來他阿母沒忘了他,也沒真的生他的氣,沒有真的不理他。
這麼長時間的委屈終於找到了宣洩點一樣,噴薄而出,衝垮了他強裝的鎮定,讓他紅了眼眶,一時間讓他分不清自己是高興還是傷心。
「瓜娃子,別哭了,趕緊逃命,誰知道這來的是什麼人啊!」
阿婆拽着他的袖子就往後門走,白晏黎掙脫了開。
「阿婆,我還有事要做,你走吧,你快走吧!」
說完他轉身跑走了,他要跟阿父去找阿母,他忽然好想見她啊!
阿婆看他不走,覺得自己也算是對得起他阿母給的錢,一跺腳自己走了。
而此刻的白扇,正帶着幾個金甲衛趴在山上。
山下是被幾塊巨石攔住了去路的葛山一行人,她還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麼,就知道自己一行人走的好好的,走到這發現路被堵住了。
而今天對於她來說,是頂頂重要的日子,能助她化身為龍的百萬雄師,正在營中等着她的到來。
一場足以載入史冊的誓師大會,怎麼可以因為這幾塊破石頭耽誤。
府兵們幾人一夥搬着石頭,累的青筋暴起,還要被着急的葛山劈頭蓋臉的罵着。
又過了一會,總算清出了一條能過馬車的小道,葛山終於閉上了嘴上了馬車,可與此同時,身後的來時路掀起了煙塵滾滾,幾十匹馬狂奔而至。
白扇一拍手,來了!
她一手拿了把大刀,一手持巨石,像個人形炮彈一樣,率先從山上俯衝而下,那衝擊感不亞於上一世她背着野豬滿山跑。
葛山本來就被這架勢嚇得夠嗆,等白扇跑近了再一看,魂都要嚇飛了,下意識膝蓋一軟就要跪下,這這是皇、皇上!?
皇上怎麼會在這?京中傳消息,說皇上可能微服私巡的事,居然是真的?
可她已經命人在城門口留意,但凡能痛痛快快交進城費的生面孔,一定要先抓起來,可不進城,她是如何知道自己要造反,又是如何知道自己今日出城的?
她再往後看,領頭的一個,居然是那個欽差劉大人,其他的人,除了些生面孔,都是被她關押起來的官員。
葛山知道自己這是徹底敗露了,連一個機會都還沒有,那些士兵這半個月吃的誰的糧都還不知道,自己的全部身家就像扔水裏了一樣,連水花都沒激起多少就敗露了。
兩邊人馬氣勢洶洶,讓人想抵抗的心思都沒了,葛山灰溜溜的鑽下了馬車,快速趴進了路邊另一旁的野草堆里,想着如果能偷偷的跑掉,只要能先一步到南洲大營,她就還有機會翻盤。
可剛趴進去她就覺得不對勁,旁邊怎麼好像還有一個人!
葛山僵硬的把脖子轉到一旁,一張老臉正笑嘻嘻的看着她。
「葛大人,好久不見啊,你拿着我的錢,用的可好?」
「顧、顧尚書」
「哎,你現在也可以叫我,顧刑者」
說着顧尚書還顛了顛手裏一手臂粗的木棍子。
「別、顧尚書別這樣,咱們有話好好啊!!!疼!救命啊!皇上救命!」
白扇:
她扔掉手裏的石頭,意興闌珊的拍了拍手上的灰,真是的,沒打起來。
白晏黎從言言的馬上翻下來,一步一步的挪到了白扇旁邊。
「阿母,我」
「走,你們押着人回城裏,你們幾個裝扮上跟我去大營。」
白晏黎:??~??
白扇說着轉過了身,嘴角偷偷的勾了起來。
哼,就得晾一晾這個小崽嘰,省着他再自作主張去冒險。
白晏黎有些不自在,之前的他對着阿母什麼好聽話肉麻話都說的出,雖然都是假的,但他張口就來。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些哄人的好聽話就說不出了,這一路上兩人都是對着幹,而到了現在,一句最簡單認錯反倒只能含在嘴裏,不好意思說出口。
白晏黎總感覺他們的關係在不聲不響中,變了太多太多。
可他知道自己確實做錯了,一想到阿母忙着事關天下的大事,還要每天抽空拿着銅板來打聽他好不好,來找阿婆照顧着天天只能洗衣服,一點忙幫不上的他,他就有些無地自容。
白晏黎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敢說。
好像跟她說了對不起,認了錯,他就真的只是她的兒子了,自己明明還是她的仇人,還要殺她篡位的,他出宮的時候還是這麼想的呢。
可怎麼好像什麼都變了。
他還想她死嗎?
念頭剛想到這,一股悲傷與無措就涌了上來。
他不想
甚至害怕
可難道真要就此放下?
他不知道
白晏黎陷入了異常的糾結中,跟在白扇身後寸步不離。
白扇看他那張臉都抽抽成包子了,就知道他一定又是在想那些東西。
這場註定的糾纏,難的,一直都是他,不管是繼續,還是放下,對他都是一種傷害。
而自己和言言只是做了想做的和該做的,結果無論怎樣,他們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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