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就去吧,有哀家在,這皇宮,你哪都能去。筆硯閣 m.biyange.net」
太后給的這句話,也是對南宮璃月的絕對信任。
於是當晚,南宮璃月帶了貼身侍女霜雪一起就去了冷宮。
也不是第一次去,也算是輕車熟路了。
冷宮依舊還是從前的樣子,並沒有因為住進去了一個陳妃就變得充滿生機。
夜色之下,依舊是暗沉沉一片。
南宮璃月輕車熟路的走進陳妃住的那間,房門輕輕一推進去,就看到陳妃坐在那邊,破舊的快要散架的小桌上面還擺着兩樣簡單的小菜。但是湊近就能聞到,小菜都已經餿了。
曾經高高在上的陳妃,養尊處優,哪兒能吃得下這個。
自然,一口都沒動。
南宮璃月站在那邊,陳妃漸漸抬起頭來,看到第一個來冷宮看着自己的竟然是南宮璃月這個小女娃,頓時冷笑起來。
「我當是誰,竟然是你。小小人兒,如此惡毒,我已經落得如此境地,你還來看笑話嗎?」
「娘娘說笑了,我怎麼會是來看笑話的呢?我們之間,只有生死。我,是來送娘娘的。」
說完,南宮璃月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往那快要散架的小桌子上一放。
「非常普通的,鶴頂紅!」
陳妃聽到這個,頓時不可思議的看向南宮璃月:"你想殺我?哈哈哈你算什麼,本宮的命,只有皇上能殺。"
「皇上,如今正恨娘娘您讓他戴綠帽子呢。」
「你說什麼?你終究是把事情捅到皇上面前去了?」
「不是我,是陳妃娘娘你害了太多人,這件事情總是要解決的。棠梨大着肚子,她說她懷的是龍種呢。那麼多人聽到,遲早有一天,也會傳到皇上耳朵里的。
娘娘你做下的事情,總該是要有個交代的不是嗎?」
「是我,是我做的,那又如何?皇上那麼多女人,趕出宮幾個又怎麼了?」
「是啊,螻蟻不如,陳妃娘娘,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皇上用過丟了的女人,賞賜別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混淆龍種呢?那是綠帽子,尋常人家尚且不能接受,更何況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陳妃聽到這裏,放肆的笑了起來,笑的眼淚模糊,笑的渾身抖動。
「難怪皇上會廢了本宮,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小賤人。本宮就不明白了,小小年紀,就連我皇兒這麼大的時候都還不懂什麼,憑什麼你心思奇異?」
「因為,我是活過了一次的人。比別人多死過一次,自然更加珍惜性命。陳妃娘娘和太子要殺我,我必然反抗。
其實,你們不殺我,不想着要我做赫連思的太子妃,也許你們母子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不過是時間到了,依舊做個普通的妃子和皇子,不至於落到現在,得拿性命來換了!」
南宮璃月往門口走了兩步,她站在月光透進來的門口,平日粉嫩的肌膚淬染上了一層冷月光。
仿佛,更加適合她的美貌。
「就因為我派了殺手要取你性命,所以你給我送來了鶴頂紅?」
「我給你的不是鶴頂紅,是恩賜!你無緣無故要我性命,而我還想給你母族和兒子一點體面。
畢竟,你自己死,總好過皇上賜死。真到那一步,皇上會連你的母族、兒子也一起厭惡的。」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了。
以陳妃的心胸,南宮璃月不能留着她。
否則,就是給自己留下隱患,說不定什麼時候,陳妃這條狹隘的毒蛇就會咬她一口。
「鶴頂紅,好得很,你說,你死過一次?是掉進護城河那次吧,白家人下手的,對吧?」
陳妃拿起桌上的小瓷瓶,着迷一樣的看着。
同時,她也提起了當時南宮璃月被推下護城河的事情。
「呵呵,不得不說,掉進護城河之前,你還不過是一個頑劣不堪的小女子。不學無術,沒有禮貌,空有乖巧的外貌,實際上,誰家小孩都繞着你不敢跟你玩。
可是掉進護城河之後,你在宮宴上,琴技遠超白家千金萬金調教出的白慕慈,現在想想,實在是奇怪。
一個不學無術,只喜歡舞刀弄槍的小女孩子,竟然忽然之間精通琴技了?」
南宮璃月能跟太后說的話,此刻,她也能跟這個快要死掉的女人說一說呢。
「好奇嗎?嗯,應該好奇,你都快要死了,也該知道,是怎麼到這一步的。」
南宮璃月今天特別有心情,這是她重生之後,算是做成的第一件大事了。
於是,她轉身過來,看着陳妃笑了笑說:「我知道赫連思的太子當不長久,如果你不碰我的話,你們母子會平安活下來,當不成太子,也還是皇子,是皇妃。
可是,你做錯了決定,你想要我死,我不得不讓你先死。
好奇那塊石碑吧,想不明白吧?
是的,我策劃的,太后也有幫忙。
想知道我一個不學無術有貌無才的小女子,是怎麼突然之間變了的,因為,我多活了一世。
陳妃娘娘,哦,對了,現在沒有人會叫你陳妃娘娘了吧?沒事兒,我可以多叫你幾遍。
畢竟,以後沒什麼機會可以聽到了呢。」
「你不是那個南宮璃月!」
陳妃看着月光下的南宮璃月,臉上神情有一點點的恐懼。
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恐懼一個五歲半的小娃娃。
南宮璃月卻笑了:「你可以這麼理解!」
說完,南宮璃月從身上摘下來一個小香袋,她從袋子裏面倒出了一把珍珠,看着陳妃面前的小桌子,手中內力蓄勢待發,接着一把撒出,每顆珍珠都死死打進了木桌上面,入木三分。
陳妃直接看呆了。
「我派出去的殺手,不是死於鳳羽娘之手,是你?不不會的,這怎麼可能?就算你不是南宮璃月,你也只是五歲的小娃娃啊。」
「陳妃娘娘,輸給我,你不冤!」
陳妃搖着頭,還是不敢相信似的。可是,她手下的人之前驗屍,卻從那些屍體的身上取下了致命的珍珠。
且看眼前的珍珠質量,絕對是沒錯的。
「不冤?哈哈哈棋差一着啊!看來,當初推我兒下枯井的,也是你了。
可惜啊,我到剛才都還對思兒的話半信半疑。
現在,我信了。你能瞬間殺了那麼多刺客,又能策劃這一出,還將我做的壞事全都捅出來,當初枯井你自然有能力害我思兒。」
南宮璃月轉身,她和陳妃的賬,也算是交代清楚了。
她慢慢走了兩步,又定住腳,沒回頭,卻說道:「是,這沒什麼好不承認的。
不過是在上書房,赫連思他自己走路不長眼,絆倒了我。原本也是小事,可他卻誘我來冷宮枯井前,想要我的命。
如此小事卻如此心胸狹隘,陳妃娘娘,這是你教導的失敗。
這一切,還是因你而起的!」
說完,南宮璃月徹底離開了。
陳妃往前面追了兩步,她實在是不甘心。
特別是南宮璃月說都是因為她才害了赫連思。
「南宮璃月南宮璃月」
陳妃在後面喊,可是南宮璃月卻沒停下腳步。
陳妃站在門口,月光落在她身上,冷白的月光將小瓷瓶染得更冷。
陳妃低頭看了一眼小瓷瓶,忽然,瘋狂的笑了起來。
「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啊如果思兒不害你,如果本宮沒有要殺你,如果你成了思兒的太子妃,是不是這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陳妃一邊流着眼淚一邊自顧自的發問,隨後她旁若無人的在月光下起舞,隨之喝下鶴頂紅,舞到跌倒吐血,目光依舊望着冷宮大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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