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陸清越從來沒有想像過,見家長這件事會這麼快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道友閣 m.daoyouge.com
甚至在16歲之前,她還很是懷疑,自己未來真的能找到一個,無條件愛自己的人嗎?
可是就在那一年,她遇到了程星野。
是他開啟了少女懵懵懂懂的情愫,給了她關於青春最美好的幻想,又將她捧在心尖上,讓她佔據了他全部的溫柔。
陸清越被他揉進了懷裏,眼睛亮亮地,仰頭看着他。
他的懷抱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暖,成熟,有力。
她不知不覺就陷入了一種柔軟的情緒里,心跳無端緩緩加速,在他黑亮的目光注視下,懵懵然地點了點頭,
「...嗯。」
其實根本來不及細想見家長這三個字意味着什麼。可是當下被他這麼低哄着,她似乎又很難說出拒絕的話來。
程星野見她同意,心裏很輕地鬆了口氣。
夕陽已經沉到海平面以下,長桌上點亮了燭火。
一排排火苗在風中跳躍着,朝他們這一隅投入點點躍動的光斑。
程星野恰好就站在光影分界線上。
深邃立體的五官被陰影半明半暗地籠罩着,隱藏去了眸底的灼熱。
他微微低頭,屏着胸腔灼熱的躁意,和她唇瓣相觸,輕輕地接了個綿長的吻。
....
回到草坪上時,晚宴已經結束了。
賓客相繼離席,服務生穿梭期間,替人送來大衣。
程星野讓人將陸清越的風衣取過來,替她穿上,然後才牽住她微涼的小手,帶着她往花園出口走去。
酒店花園裏地燈亮起,仿佛在漆黑的夜裏飄浮的花燈,在靜謐的夜空下緩緩流轉。
陸清越被他牽着手,指尖都是他暖暖的體溫,心裏有種被熨帖般的安穩。
走到花園出口,恰好是一個鮮花拱門。
忽然有人追過來,在身後喊住了他們。
「星野哥哥...」
女孩子的聲音嬌軟,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不甘。
陸清越和程星野回過頭,就看見何夢婷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到了他們的身後。
陸清越收回目光,有點兒不舒服。
她一聲沒吭,故作淡定,握着她的那隻掌心卻微微收緊,不動聲色地將她扯近了些。
程星野看身後的女孩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懶懶地抬了下眼皮,說,
「以後別這麼叫我了。」
何夢婷一愣,很快回過神,不可思議道,
「為什麼?我不是一直都這麼叫你的嗎?」
程星野沉默片刻。瞥了眼自己身邊故作無所謂的小姑娘,淡淡笑了下,
「我有女朋友了,不想因為無關緊要的人,影響她的心情。」
陸清越本來還在盯着腳尖,假裝自己沒有在認真聽他們談話。
可是這會兒聽見了這一句,下意識地抬起頭,以為自己聽岔了。
隔了幾秒,才抿了抿唇,心底漫起一絲絲難言的愉悅。
何夢婷眼睛微微瞪圓,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陸清越,又轉移目光望向程星野。
男人臉上還是那副懶散的神情,可是在說這話時,神色卻是冷漠而疏離。
何夢婷認識他那麼多年,從來沒在他這兒這麼難堪過。
她氣紅了眼,咬牙片刻,還想說什麼。可是程星野已經不再搭理她,牽起陸清越的手,轉身離開。
.....
春夜靜謐,璀璨星光鋪滿天穹。
陸清越洗完澡,舒舒服服地伸展開手腳,在柔軟的大床上滾來滾去。
hoshino湊過來蹭她的手背,陸清越順手摸了摸它的頭,逗了它好一會兒。
程星野從浴室出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人狗親昵相處的畫面。
養狗這麼多年,他頭一回感覺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於是很不爽地走了過去,把hoshino從床邊撥開。
hoshino嗷嗚一聲,見主人臉色不爽,便很有眼力見地耷拉着尾巴跑出去了。
陸清越坐在床上,看着hoshino搖搖晃晃跑遠的小身影,意猶未盡地說,
「我真的好喜歡hoshino啊!」
想了想,又洋洋得意地補了句,
「它肯定也很喜歡我,我超會順毛的。」
程星野坐在床邊睨她。
心想你倆互相喜歡,就我一個人最多余是吧?
他冷漠地挑了下唇角,盯着她看了幾秒,忽然彎腰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陸清越猝不及防,連忙摟住他的脖子穩住身體。
見他是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她迷迷糊糊眨了眨眼,不解地問了句,
「誒,幹嘛去?」
程星野抱着她進去,將人擱在洗手台上。
勁瘦的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他不緊不慢地低下頭,幽深的目光鎖着她,往她唇瓣瞥了眼,又往下,瞥見那處柔軟勾勒出的線條。
他喉尖發緊,不動聲色地靠近了些,低聲提醒道,
「忽然想起來,我好像還沒試過你的手藝。」
浴室里還留有他剛剛沐浴過後的水蒸氣。朦朦朧朧的,氤氳得眼睛似乎也沾染了幾分霧氣。
陸清越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他的目光有些危險,便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下,茫茫然地問,
「什麼手藝需要在浴室裏頭試?」
程星野沒有回答,只是抓了她的手,打開水龍頭。
「洗了手再告訴你。」
......
浴室里的空氣悶悶的,水蒸氣半天散不去。
陸清越展示完手藝,被人從浴室里抱出來,結果又在床上來了一次。
柔軟的鵝絨被塌陷下去。
寬闊的肩背覆了過來,擋住床上的頂燈。
光影暗了大半,空調發出很輕的運作聲。一切似乎都在為接下來的事情渲染造勢。
陸清越的全副身心都被迫依附於眼前的男人,眼底濕漉漉的,卻始終無法聚焦在某一處。
她看着他一貫冷清的眉眼沾染了欲氣,額角的汗水順着動作的起伏滴落下來。
身處欲望邊緣的男人,渾身都有種特別帶感的狠勁兒,無聲地誘惑着人,讓人無端心癢起來,想將他佔有,想將他拽下神壇。
程星野幽暗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卻不急於將人佔據。
陸清越被他這麼吊着,渾身都是躁意,心尖也痒痒的,仿佛飄浮在空中的熱氣球,周圍氣壓越來越高,卻始終沒能等來爆破的那一瞬。
她沒忍住蹬了他一下,有些難耐地悶哼,
「你在想什麼呢?」
程星野被她踹了一腳也不氣,反而握住了她的腳踝,低低笑了聲。
四下無人的夜,他慢慢地俯身下來,偏頭含吮她的耳垂,聲音磁沉而沙啞地說,
「想聽你說,星野哥哥...」
....
陸清越發現他是真的不會累。
從婚宴上回來之後,她都累得恨不得沾床就睡。可是他卻精力十足,一次又一次地將她折騰得嚶嚶嚀嚀。
結束大概是又過了一個小時。
陸清越趴在他光裸的胸口,微微閉着眼睛,隨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
程星野低頭看了眼,總覺得這小傢伙的體力真是太差了,以後得找機會給她惡補一下才行。
但轉瞬又饜足的心想,這傢伙體力雖然差了點,但是學習東西也確實是快。教她沒幾次,她就已經能夠熟練上手了。
長發柔軟地披散下來,有幾縷落在他的肌膚上,蹭得他有點兒癢。
他勾起髮絲,輕輕替她在耳後掖好,沒忍住低頭又在她滾燙的小耳朵上親了下,低聲誇讚了一句,
「我家寶寶真棒。」
陸清越連眼睛都不想睜開,聞聲悶悶地哼唧了一聲,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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