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電腦前把玩着手機兀自發了好一會兒呆,想想孫家老太爺,再想想郝所長,直到媽媽叫我吃晚飯才回過神來。愛字閣 www.aizige.com
「媽,你也是湘南省苗寨出來的人吧?你們那裏真的有蠱靈廟嗎?有關養屍趕屍控屍這些事,你在你家鄉的時候了解的多嗎?」
「我家那時不拜蠱靈廟,但據我所知,蠱靈廟確實是存在的,蠱女還有另一種稱呼叫草鬼婆,蠱靈廟不過是一種好聽的說法,實際就是鬼廟。
拜蠱靈廟的人只有每隔一定的年限將剛出生的女嬰獻祭到蠱靈廟後才會得蠱靈託夢,指點他們培育出更厲害的蠱蟲,這個女嬰必須跟他們有血緣關係才行,不然蠱靈根本看不上。
拜蠱靈廟的養蠱家族的當家人基本都很冷血,並且那裏都是女人當家,因為在那裏養蠱厲害的基本都是女子。
被獻祭到蠱靈廟的女嬰很可憐,有的會被蠱靈奪舍,有的會直接被吞噬,那種方式非常殘忍,但獻祭女嬰後那些家族也會得到蠱靈的特殊庇護,不但能養出很厲害的蠱蟲,還能讓養蠱後變得極難生育的女性能順利孕育出後代來。
不過這種事一般都是家族中當家的女人才會知道的事,大都密不外傳,我阿媽並不養蠱,她不是蠱女,可惜最後卻因為那本祖傳的《蠱醫秘論》被人下蠱害死了。
我阿媽去世的時候我不過才七八歲的年齡,那時我就下定決心,我一定要養蠱,我要變得很厲害,我要養出金蠶蠱讓所有人都不敢再招惹阿爸我倆。
也許是我命該如此,當我養成我體內的本命蠱五花毒蛛時,我阿爸也去世了。
我不顧本家人的阻攔,帶着《蠱醫秘論》出了苗寨外出打工,期間也有不少打《蠱醫秘論》主意的人找上我,不過他們都鬥不過我的五花毒蛛,和我斗蠱都敗在了我手下,漸漸的,我蟲香婆的名號也就傳了出去。
那些人見我遠離了苗寨嫁到了這裏,又沒辦法從我手裏奪走《蠱醫秘論》,漸漸的也就不再來找我麻煩了。
可我養蠱並不是為了害人,只是為了自保,這些年我也從沒用蠱害過任何人,因為沒拜蠱靈廟,我以身養蠱的代價就是極難懷孕。
當年我遇到老五時也曾考慮過這些拒絕過他,可他對我窮追不捨讓我漸漸淪陷了,草鬼婆的名聲並不好聽,當年我也就沒把這些告訴老五,沒想到」
聽了媽媽這些話,我總算明白為什麼同為蠱女,媽媽不能懷孕而林夕阿姨卻能了。
媽媽一定是極愛我,不然不會將她好不容易養成的金蠶蠱都種到我體內,還將那本《蠱醫秘論》都交給了我。
我輕輕嘆了口氣。
「關於趕屍,在我們那邊也是存在的,有關你程叔叔和林夕阿姨的事,我當年為什麼讓你少打聽,就是因為苗人有苗人的諸多規矩,許多固執的苗人長輩是不允許自家孩子和外族人通婚的,許多秘術,也是不允許外傳的,像養蠱,像趕屍。
苗寨那裏以前還有專門的死屍客店,那種房子大門永遠開着,只供趕屍的人和屍體半路歇息用的。
現在,我已經很久沒回那邊了,也不清楚那邊的狀況,近幾年又都推行火化,交通越來越便利,生活越來越好,大家都有了車,哪怕是運屍也方便的多了,趕屍秘術,死屍客店,大概都隨着時代洪流消失了吧」
媽媽說起這些的時候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怎麼可能會消失呢?林夕阿姨去世時,她的屍體和魂魄不是還被苗寨的高人用趕屍術運回苗疆了嗎?
不過隔行如隔山,媽媽除了善養蠱外,不懂這些道道兒也是正常,身為苗寨出來的人,她也深知許多話不能亂說的道理,畢竟很多時候禍從口出。
我沒有和她提起屍解仙孫青森,從媽媽的話中我就知道她對養屍趕屍控屍這些懂的也不多,她的前半生已然過的夠悽慘的了,這才過了多久安穩的日子,就不要讓她也跟着我瞎操心了。
反正明天我就要正式成為非自然事物研究所的一員了,到時想查什麼內部資料應該也就方便多了。
難得在家休息一晚,晚上我非跟媽媽撒嬌要和她睡一個房間,我還想聽聽她小時候的那些事。
媽媽拗不過我,我們母女一起聊天聊到很晚很晚,聽到媽媽淡然的說起她小時候的種種,我動容的抓住她的手。
「媽,現在我長大了,我成事兒了,以後有我在,誰都別想再讓你受一絲委屈!」
媽媽聽了我這話,忍不住笑着紅了眼。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接到了曾重明的電話,這傢伙得知今天就可以入職還很是激動。
「學妹,郝所長有沒有給你發地址讓你去辦入職手續?」
「發了,不過,那裏不是動物園嗎?」
「嗨,你到了就知道了,是動物園不假,不過裏面可是別有洞天啊!」
我看看表,現在還不到八點半,郝所長通知的不是九點嗎?曾重明這麼早就到了?
「你去的挺早的啊!」
我隨口調侃了一句。
「嗨,我思來想去,有編制,鐵飯碗,還不用參加考試面試,太香了!我怕郝所長是一時心血來潮邀請的我,怕他反悔啊!
昨天接到他電話後把我激動的!早早就下了武當山,昨晚一夜都沒休息好!學妹,你趕緊來吧!郝所長就招了咱倆,你來了這入職儀式隨時就可以開始了!我這激動的心啊」
我在電話這邊笑笑。
「好,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我又在鏡子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形象,確認着裝沒什麼問題後心念一動,頓時用五行遁術去了郝所長發給我的地址那裏。
那裏確實是我們省城市動物園,我正想問問售票處的工作人員知不知道非自然事物研究所,立即有個戴眼鏡的工作人員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你就是今天來入職的龍嬌嬌吧?」
我略有些詫異,但還是沖他點了點頭。
他拿起一個對講機。
「郝頭兒,龍嬌嬌也到了。」
「好,小陳,你領她進來吧!」
小陳放下對講機後又沖我笑笑。
「你跟我來吧!」
接着便起身出了售票室。
動物園很大,現在雖然是國慶假期,但由於時間還早,遊客倒還不是很多。
小陳領我去到獅虎嶺一間極具觀賞性的小屋子裏,一按牆邊的開關,地面頓時有一道機關自動打開,一節通往地下的樓梯展露了出來。
「順着這樓梯下去,你就能見到郝頭兒了。」
我沖他道了謝,然後小心翼翼的順着那些樓梯台階去到了地下。
原來這裏真的像曾重明所說的別有洞天呢!
我往下下了大概有兩層樓的高度後終於來到一扇鐵門前,鐵門上用紅漆寫着檔案室三個字,我剛準備敲門,郝所長就笑意盈盈的從裏面拉開了門。
「嬌嬌,快來快來,曾重明早就過來了,我們就等你啦!」
我雖然並沒有遲到,但聽到郝所長這樣說還是略有些不好意思,我這態度,跟曾重明比起來,似乎是有些不太積極。
這地下檔案室面積不大,裏面的陳設看上去也有些年頭了,
除了曾重明外,竟然就只有郝所長一個人在這裏,讓我很有些驚訝。
這——說好的入職儀式呢?
郝所長從牆邊的鐵皮柜子裏拿出了兩份表格,讓曾重明我倆分別填了填,我填好正準備交還給郝所長,郝所長卻收起了笑容變得嚴肅起來。
「表格後面還有一份保密協議,嬌嬌,重明,你倆仔細看看,還得用自己的血按個指印。等下我給你倆照相,然後你倆跟着我宣誓,這入職儀式就算完成了。」
我看了看那份保密協議,覺得沒什麼問題,招來法器銀針刺破自己的食指,然後在那份協議上鄭重其事的摁上了自己的血手印。
曾重明我倆將表格和協議都交給了郝所長,郝所長將那兩份表格和協議收進鐵皮柜子裏,又帶着我倆去到里側一個小屋子裏,那裏立着一架照相機,牆上還掛着一面鮮艷的國旗。
曾重明我倆依次坐在國旗前留下了自己的照片。
照完相,郝所長手握拳置於自己的胸前,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神聖。
這是要宣誓了嗎?
我學着郝所長的樣子握緊右拳置於胸前。
「我宣誓,我自願加入非自然事物研究所,此後工作中,秉承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信仰,為這片神州聖土貢獻自己的微薄力量!」
郝所長說一句,曾重明我倆跟着說一句,說完這些莊嚴的誓詞,望着那面鮮艷的國旗,我頓感渾身上下熱血沸騰。
從郝所長手裏接過那本藍本本工作證時,我也不由的心潮澎湃。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個入職儀式雖然簡單,但這些誓詞卻有千斤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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