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神情冷漠,他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會有更多的死亡盛宴等着他。
只是陸風覺得有點可惜,他或許不應該砸碎這個人的下巴,因為陸風還有許多奇怪的事情,例如說這幫人為什麼會出現在秦川市,並且還是在去往十萬大山的路上。
不過人已經死了,這些都不是陸風能夠關心的。
陸風看了一下表,離他和伊蓮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一分鐘,他還有四分鐘的時候趕回車站,陸風並不想遲到,他沒有想太多,趕往了車站。
到了地方之後,陸風發現伊蓮還沒有來,一直到十八分鐘的時候,戴着陸風鴨舌帽的伊蓮從新回到了車站,她的臉色看上去更白了。
伊蓮見到陸風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對付的那個人是抱丹中期。」
陸風微微頷首,表示知道。
伊蓮看着陸風漠不關心的樣子冷哼了一聲,她其實非常在乎這件事情,因為距離約定的時間他比陸風晚了三分鐘,這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但是陸風比她更早的回到約定的地點,這就證明陸風解決對手的速度要比她快得多,陸風的實力也就比她強得多,這才是伊蓮關心這件事情的原因。
從前的伊蓮心高氣傲,可以說是天之驕女,她自認為無論中外,年輕一輩當中她都是一個無敵的存在。
哪想到,就這麼一段時間內,她先後被龍二十二打敗,又看到了老人驚天動地的一刀,最後一個原本很弱的男人都能將她一頓胖揍,這讓伊蓮的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創傷。
前兩個還好,龍二十二的劍是絕對技巧上的領悟,伊蓮自愧不如。
老人那驚天動地的一刀是伊蓮無法企及的,即便這一刀讓伊蓮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創傷,但是伊蓮知道這種逆天的存在,世界上可能就此一個。
可是對於陸風,伊蓮依舊有很大的怨念,在伊蓮的眼裏面,陸風其實是非常垃圾的,之所以能戰勝他,靠得就是偷襲。
如果再來一次,她不見得不是陸風的對手,所以剛才二人兵分兩路的時候,伊蓮依舊存在着競爭的意識。
但是這一次明顯是陸風贏了,即使伊蓮為自我辯解說對陣的是抱丹中期,可事實上,伊蓮為了趕時間付出了極為大的代價,可是陸風雲淡風輕的回來,好像沒有任何受傷,所以伊蓮知道,自己還是輸了,即使她不願意承認。
「你受傷了?」陸風問道。
伊蓮身體一僵,沒有否認,只是說:「還可以?」
陸風一把抓過伊蓮的手,直接在她的手腕上號脈,這讓伊蓮有點無法接受,這個男人以為自己和他是什麼關係,隨隨便便就能抓她的手?
可出奇得是,伊蓮還是安靜的沒動上一下。
號完了脈之後,陸風凝重道:「你很虛弱。」
伊蓮雙手環抱着自己,顯得楚楚可憐的,冷着臉一言不發。
陸風道:「你需要鮮血!」
這句話好像觸碰到了伊蓮的某個不能觸碰的點,伊蓮陡然提高了聲音,說道:「我不需要!」
說完後,她還倔強地看着陸風。
陸風只覺得這個眼神有點難以招架,陸風只好說:「隨便你,不過一隻活得吸血鬼,對我的用處明顯會更大一點。你到京城之前,最好不要死了。」
這是非常奇怪的一句話,因為陸風剛才讓自己和伊蓮兵分兩路,伊蓮完全有機會趁此逃走,可伊蓮沒有這麼做,並且回來了,看上去實際上就是在放伊蓮走一樣,所以陸風剛才那句話非常奇怪,。
接下來伊蓮的一句話更是奇怪了,伊蓮冷冷地說:「我保證,在你將我交給那些人兌換獎勵之前,我死不了就是!」
明明知道自己會被當做貨物兌換獎勵,伊蓮卻一點不在意還跟在陸風旁邊,這兩個人就看上去就更古怪了。
陸風點頭說道;「那就好。」
一直到兩人坐上一個的士,伊蓮都不發一言。
只是坐在車上的伊蓮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更加冰冷了,對陣抱丹中期的高手,就算那個高手並不如大雪山劍客吳龍一般強大,伊蓮對付起來也是十分棘手的。
她強行催動黑暗原力,還是在白天,原本血核就已經在破損邊緣的她,更是傷上加傷,如今她迫切地需要鮮血,在沉睡當中修復自己的身體。
可是不知道為何,伊蓮就是不想在陸風面前吸血,哪怕是血漿她也不願意。
陸風無法感知到伊蓮的身體狀況,人族和血族原本是兩個不同的種族,陸風的醫術在血族方面也並不管用,他只知道這個女人很虛弱而已,其餘的陸風一概不知。
在前頭開車的出租車司機,只覺得渾身上下也都寒的徹骨,他還以為是開着窗戶吹風的原因,他將窗戶關上,反而更冷了,司機搓了搓手,咕嚕着說了一句:「大春天的,這破天氣可真是邪門了!」
伊蓮的意識已經更加的模糊,她和陸風並排坐在後面,正好能看到司機脖子裸露在肌膚外的頸動脈,有一股力量驅使着伊蓮咬下去,伊蓮只覺得自己饑渴極了……
這時,陸風忽然喊道:「司機停車!」
司機一愣,靠在路邊停了下來。
陸風甚至顧不上伊蓮,便從車上下來,因為剛才他看到了一個極為重要的人……
那個人是木輕語!
陸風從車上下來之後,連忙朝着一個林萌小道跑了過去,剛才他就在車子的轉角處看到木輕語的,雖然只是驚鴻一瞥,只看到半個側面,但是陸風確信這女人一定是木輕語!
雙方太熟悉了,她穿着一身黑衣,身上那種絕塵的氣質,其她女人輕易模仿不來。
這一條道路直通一座山頭,陸風跑過來的時候發現這裏的人一部分都拿着香,山的頂上隱隱約約之間還傳來鐘聲,陸風皺了下眉頭,心想木輕語在這裏做什麼?
陸風搖搖頭,沒想那麼多,從山上跑去。
陸風下車之後,伊蓮也立馬從出租車上下來,她依舊帶着太陽帽,帽檐壓得非常的低。
如果有心去看得話,可以看到伊蓮帽檐下原本如黑寶石一般的眼眸,瞳孔深處有一抹無法消除的血色。
非常虛弱的伊蓮,看着山頂,心中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更奇怪的是,除了這種不祥的徵兆之外,山頂上似乎有一個東西正在召喚她。
伊蓮的理智已經快所剩無幾了,但是那種不祥的徵兆來自強大動物的先天本能已經刻在了血族的血液裏面,伊蓮的本能驅使讓她不要上山,可是不知為何,她還是順着陸風留下來的氣味,步履蹣跚地朝着山頂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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