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霞臉上一恨,陸風說話還是這樣,不留一點情面,直接戳人的痛楚。
不過楊青霞看軒天奇笑吟吟的,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於是楊青霞就對陸風沒好氣的說道:「你這種男人永遠不可能懂得什麼叫摯愛的。」
「師妹為了你付出那麼多,你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那天夜裏那個姑娘挺漂亮,現在怎麼又換了一個,看上去還是未成年,陸風你口味挺獨特的?」
楊青霞這個女人嘴巴可也不是省油的燈,一瞬間就反擊過來。
陸風說道:「不要胡說八道,她是我的徒弟,輕語是我的一生摯愛,從前是,現在是,今後也會是。」
楊青霞一楞,看了陸風一眼道:「算你有那麼一丁點良心。」
袁靜臉上一暗,原來陸風哥哥有女朋友了,不過袁靜很快就又恢復了過來,覺得自己早就因該知道的,像陸風哥哥這樣優秀的男人,怎麼可能是孤單一人呢?
可是越是這麼安慰自己,袁靜的心中就越是失落。
已經注意到袁靜這個小妮子有變化的陸風,卻想不到什麼好的安慰言語,對於這個連十八都沒有滿的姑娘,陸風不希望她能不在自己身上迷戀太久。
陸風覺得,快刀斬亂麻,當斷則斷,這樣對這個小妮子會更好一點,於是陸風沒有再去關心袁靜。
軒天奇微笑着說:「陸風你可能覺得不是一個人情,我到覺得可能是。如果沒有你還有你的那位女朋友,青霞估計終生都不可能下山,我自然也終生無法遇到青霞,所以總得來說我是非常謝謝你的。」
陸風不置可否,語氣有點調侃地說道:「那你欠得這份人情可就大了,今天的這點小事件按照你的身份來說,人情可還得有點輕。」
軒天奇笑道:「是嗎?不過我將歡喇嘛給殺了,這個人情夠還了吧?」
陸風也終於霍然變色,他深知道歡喇嘛的實力如何,就算全盛時期的陸風也不見得是歡喇嘛的對手,可是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將歡喇嘛殺了。
看樣子也就是在這一段時間之內,而軒天奇本人看上去沒有任何外傷,那也就是說,這場對決軒天奇近乎是以碾壓的姿態將歡喇嘛斬殺的。這對陸風來說,可不是一個太好的消息。
陸風開始沉默了,過了一大會之後,陸風才緩緩地說道:「這份人情確實很大,我記下了,將來找到機會會還你的。」
軒天奇淡淡地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覺得你欠我人情的好,將來你可能會後悔的。」
陸風搖搖頭說道:「後悔是後悔之後的事情,這還是我虧欠你的,將來我必然要還回來。」
軒天奇再次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地對陸風說道:「只怕你沒有這個報答的機會。」
陸風冷冷地問道:「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要在這裏殺了我嗎?」
軒天奇再次搖頭笑了下,看向了海的一邊,對陸風說道:「不是我要殺你,而是有人要殺你。」
陸風順着軒天奇的目光望去,只見海得那一頭緩步走過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每走一步,他腳底下的海面就會凝結成一團團冰面,當他走下一步這些冰塊就會溶解消逝,看上去神奇的異常非凡。
看到這一幕的楊青霞,臉上變得也稍微得不自然,這種境界即便是她也不能做到,她剛才在海裏面是有瑕疵的,閉氣、換氣,還有踩水,她都會需要一定的空當和時間,卻也根本無法做到如同這個人一樣,在海面上如履平地一般。
天下高手,臥虎藏龍。
楊青霞對軒天奇問道:「天奇,這個人是誰?」
軒天奇看着這個人,臉上露出了一絲譏笑,說道:「一個大雪山上的人,還上過新聞呢,說是一個農民發現了一個野人,這個野人自然就是他了。當年他在雪上悟得劍法,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跑到京城來揚言說要挑戰天下高手。」
「呵呵,本事是有,將一些阿貓阿狗也踩下去,可終究是被一劍傷得差點死去,許家的鬼醫憐他一身武藝學來不易,又想探究一下這個野人的寒冰真氣,於是免費給他療傷,保全了他的武功,救了他一命,這個野人也是痴,至此就將自己的性命心甘情願地交給許家了。一直等到鬼醫死後,這才離去。」
陸風站了起來淡淡地問道:「許家的人?那就是來找我麻煩的咯?」
軒天奇道:「呵呵,我也想不到,你那種小打小鬧的東西,竟讓讓許家出動了那麼大的陣仗,看來那種惡俗的保健品,利潤還是不菲的嘛,有點利頭可賺,要不然許家也不會請到這個人出山。」
陸風看到那個渾身上下穿着一身獸皮的人踩着冰緩緩靠近,臉部輪廓也漸漸地清晰了起來。
陸風看到的是一個飽經風霜的滄桑臉孔,這個人的臉,第一眼看過去仿佛讓人看不透一樣,而這位大雪山劍客的雙目當中,如同有暴風雪一般,朝着陸風只是看了一眼,陸風就仿佛進入到一片暴風雪當中,渾身上下遍體發寒。
此人一眼以境化神,便知達到了練神返虛的境界,一身武功之高,恐怕只在歡喇嘛和威爾遜之下。
就在這個人,一步踏上船站在陸風跟前的時候,他背後用獸皮包裹的大劍也緩緩地出竅,那是一把劍柄粗糙不堪,劍刃卻光華如雪的長劍,這把劍的外表看上去極為的粗獷巨大,內在卻細膩的如同女人髮絲的一把劍。
大雪山劍客名叫吳龍,他看向了軒天奇,十分恭敬地說道:「軒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軒天奇卻是喝着那瓶別人剩下的飲料,搖頭晃腦地說道:「吳泥鰍,當年你在紫禁之巔被我一腳給踢下去,怎麼還沒學乖,又跑下山了?怎麼,屁股痒痒了嗎?」
吳龍這個粗獷的劍客,臉上難得的一紅,避而不答當年的往事,而是問道:「軒先生要插手這一件事情?
軒天奇輕浮地搖了一下頭,淡淡地說道:「打打殺殺這種事情可是不適合我,如果你傷着我了,我怕我家親愛的會心疼,所以呢,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別牽連到我身上。要不然我生氣起來,可是要揍孩子的。」
這種不乾不淨的話,吳龍卻沒有起任何反應,反而點頭說道:「先生說的是,我會速戰速決。」
軒天奇笑道:「吳泥鰍啊吳泥鰍,你還是這樣眼中無人。這個小年輕可厲害着呢,你可千萬不要在陰溝裏面翻船了。」
大雪山劍客重新審視了陸風一番,雖然他依舊還是認定陸風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不是他手下得一合之敵,可是聽到軒天奇如此告誡自己,吳龍打算無論如何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陸風卻是聽得不耐煩了,他冰冷地問道:「你們兩個敘舊敘完了,囉里囉嗦的不嫌煩嗎?」
軒天奇嘻嘻笑道:「人老了就愛敘舊,你可千萬別介意。這個吳泥鰍有點本事,你現在的狀態可不見得是他的對手。對了,你從我家青霞師父手中拐走的,那一把太阿劍呢?」
陸風根本就不理睬軒天奇,而是看着吳龍,雙目如電一般,氣勢開始緩緩地攀升。
軒天奇嘖嘖有聲地說道:「年輕人的脾氣就是火爆,一言不合說打就打,我喜歡,我喜歡。我這裏有把劍,不是甚名貴的東西,自打我學劍就跟在我身邊,如果你不介意,就拿去用吧。」
陸風眉頭一挑,十分難得地說了一聲「謝」。
楊青霞白了自家相公一眼,終究將手上那一把,看上去平凡到了極點的龍泉寶劍扔給了陸風。
將這把劍拿在手中之後,這一把劍就如同軒天奇所說,沒有任何地稀奇之處,連普通都算不上,甚至可以用劣質品來形容,只是陸風握着這把平凡普通的劍柄,卻感覺到劍身內傳來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機。
那種氣機一傳入陸風的體內,陸風全身上下的真氣就被調動,那些無形的真氣如同實質一樣,將陸風的真氣從體內引出,與這把劍融合在了一起。
這一把平凡的劍竟然有魂?
劍若有魂便不是凡鐵,陸風甚至能感覺到那股劍魂,傲視天下的端倪之氣。
將一把平凡的劍養出劍魂,劍魂還如此強大,這把劍的主人又該何其強大?
然而,陸風卻並不為這把劍的氣機所擾,他與這把劍之間融洽的竟然沒有你我之分一樣,劍身開始顫抖,發出一陣無形的嗡鳴聲音。
陸風將這把不朽之劍與自身同化,然後他對袁靜說道:「丫頭,你不是要學我武功嗎?這就是我今後你要學得武功,你可看好了!」
陸風說着拔天而起,劍氣四溢,他的整個身體化作一代龍捲,朝着海面上衝去。
陸風所到之處就如同鯨魚吐水一般,儘是漫天的水柱密密麻麻數之不盡,這每一道水柱都是劍氣的感應,周圍劍意的波動。
大雪山劍客看着眼前漫天加錯的劍氣,眼中透露出了肅穆的神色,他手中的長劍帶起一陣晶光,一眼就辨認認出了水柱中間陸風的方位,長劍飛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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