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王的話明譏暗諷,朱珠果然氣得發抖起來,正用刀指着白狼王的朱珠,就在她因為動怒分心的一霎,趙長順忽然欺進!
朱珠是個街頭鬥毆的老手,反應自然不慢,她身後一有動靜,她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抄起手中的長刀朝着趙長順的腦門削去。
趙長順一把扼住了朱珠拿刀下落的手,一記老拳朝着朱珠的肚皮放去,這兩下趙長順做起來一氣呵成,起手的架子也頗為不俗,老孫一看就知道,這趙長順是個練家子。
朱珠的手下們剛想動,趙長順反手一擰,將朱珠別在身後頭,朱珠手上的刀落在趙長順的手中,正架在朱珠的脖子上,朱珠手下一幫人立馬不敢亂動了。
「你們誰在敢上前一步試試!」
趙長順語氣冰冷,普通的臉上出現了毒辣的表情,顯然他爬上這個位置不是偶然。
朱珠的手下礙着老大被制,不敢輕舉妄動,朱珠卻是呸了一口,大聲罵道:「老娘死了不稀罕,在道上混的誰他娘不把人頭別在褲腰帶上?你們誰要認為我這個老大,立馬就將這個龜孫子給砍了!」
「你真當我不敢殺你嗎?」
趙長順大怒,拿刀的手往前一送,朱珠的脖子上立馬出現了血痕,血順着朱珠白皙的脖頸滾落下來,看上去分外的鮮艷。
朱珠手下原本一幅蠢蠢欲動的樣子,但是見到這一幕愣是不敢動了。
「別他娘光說廢話,你要是有種,你就殺了我!」
朱珠還是在死犟。
別說,趙長順還真是不敢,如果真將朱珠殺了,這必然會引起朱珠手下的反撲,他這點人根本就擋不住。
場面又安靜了下去,只有朱珠的一個聲音再不停地重複讓趙長順有種就殺她,各種惡毒的言語在朱珠的空中魚貫而出。
朱珠原本嘴皮子就很利索,在加上這些年在道上的耳目渲染,各種各樣的髒話簡直就是層次不窮,趙長順再好的涵養,臉上也是跟臭干一樣的顏色。
正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白狼王忽然笑着鼓起了掌,他說道:「華夏的國罵,果然是世界之最,今天我算是又見識到了,還是古人那句話說得好,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趙兄,要不要兄弟我給你助助興?」
趙長順沒明白白狼王是什麼意思,雖然白狼王也是帶來人了,可是他現在畢竟還不是青義幫的人,這種事算是家務事!
如果白狼王貿然插手,勢必也會引起老孫人的反撲,這樣的話,剛才趙長順一番安撫人心的口舌,算是白費功夫了。
白狼王見趙長順不說話也不管那麼多,看着朱珠的手下冷笑道:「這是一幫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手裏還又拿錘子的,扳手的,幹什麼?來這裏修車的嗎?」
白狼王手中可沒有朱珠當人質,這種諷刺的言語,徹底將朱珠的兄弟點爆了,白狼王這邊話音剛落,一個錘子照着白狼王的腦袋就砸了過來,白狼王一個矮身躲過錘子,隨後宴會廳內傳來碰的一聲槍聲,那個扔出錘子的弟兄,滿臉不可置信的捂住胸口倒了下去。
「草泥馬你竟然帶槍,還敢開槍!」
這一發子彈,正是從白狼王身後的一個墨鏡男打出來的,朱珠的兄弟們二話不說就往白狼王的人這邊撲,隨後就是一連串「砰砰砰」的槍響,朱珠沖在前排的兄弟成片的倒了下去,原來白狼王帶來的人全部都帶着槍的!
老孫和他帶來的人一下子都站了起來,老孫更是神情激動地往倒下兄弟的這邊跑,從地上扶起一個中槍倒下弟兄的老孫,往這個弟兄的鼻息上一探,發現這個弟兄赫然已經了無生息了。
老孫臉上帶着恨意咬牙對白狼王和趙長順說道:「你他娘是什麼意思?議和手下帶槍來!趙成順,你是想在這裏將弟兄們趕盡殺絕嗎?」
趙長順也沒想到,白狼王的人竟然全部都帶了槍,只是現在他就算是有意矯正,也是下不來台了。
沒想到白狼王卻已經說道:「我和你們的梁哥已經在暗地裏面結盟了,昨天晚上趙兄弟說,今天的會場上可能會有人來鬧事,還可能會出現叛徒,他手下的人信不過,所以就將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完成了。果然,趙兄弟神機妙算,你們這些叛徒果然一個一個的跳了出來。」
白狼王在說活的時候,他的人已經將人給圍了起來,其中有弟兄還和白狼王的人發生過衝突,白狼王的人直接就是幾發子彈將鬧事的人給放倒,一幫兄弟沒有辦法,只好乖乖地被白狼王圍住。
老孫恨得快要將牙給咬碎了,他盯着趙長順問道:「這個白毛說得話,都是真的嗎?」
趙長順當然知道,白狼王說得話都是假的,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協議,這都是白狼王臨時編造出來的,可是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如果趙長順不同意白狼王的說辭,他完全下不了台。
所以趙長順臉上只好裝作若無其事,強硬地說道:「當然都是真的!你們這些叛徒果然和我們所預料到的一樣,在今天跳了出來!呵呵,沒想到你們都上鈎了吧?」
老孫咬牙說道:「我們不是叛徒!」
「你們當然不是叛徒了,只不過是有幾個奸細而已,並且還被奸細蠱惑了。」
白狼王走到小三的旁邊,拿着一把手槍指着小三的頭,笑道:「例如說,這個人就是一個奸細。」
然後白狼王走到朱珠的旁邊,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淫笑道:「例如說,這個人也是奸細,當然也可以不是奸細。」
老孫罵道:「你他媽說誰是奸細誰就是奸細,你他媽以為你是誰阿?」
白狼王呵呵笑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老孫你這人果然就他娘是一個農民,這種局勢都認不清。大家既然都是道上的,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可以是敵人,今後也可以是自己人,就看你怎麼選了。」
白狼王說着,用槍敲了敲小三的腦殼子,說道:「這個人就是個奸細,按道理說,這人就得死,割了脖子放血!可是我是一個重哥們義氣的人,如果有人夠義氣,願意為這位兄弟挺身而出,替他受死,那我就不殺他了,連同這個挺身而出的人,兩人我都不殺,為什麼?因為義氣啊!你們看,有人願意為這哥們受死嗎?」
一個跟小三混得熟的哥們,立馬站了出來,硬氣道:「我願意替三哥受死!」
白狼王大叫一聲,「好!」
然後嘭的一槍,正中這位弟兄的腦門,這弟兄直挺挺得倒了下去。
老孫剛要衝上去,被兩把槍架住,老孫怒氣勃發地說道:「你他娘什麼意思,不是說兩個人都放嗎?」
白狼王聳肩道:「老孫啊,老孫,我可是一個商人,商人講究等價,這小三怎麼樣也是一個申城道上響噹噹的大人物,一條小人物的命,怎麼互相抵過呢?」
老孫怒道:「那就拿我的命來抵!能等價嗎?」
白狼王很快又將槍指准了老孫,老孫毫無畏懼,這時白狼王眼珠子咕嚕一轉,笑道:「你的命值這個價,可我忽然改主意了,我想啊,竟然你這個老大能站出來,不知道其他老大能不能站出來。」
白狼王走到朱珠的旁邊,再次淫笑道:「你朱珠好歹也是響噹噹的人物,竟然事情因你而起,不知道你敢作敢當嗎?」
「我也不強求,也不要你的命,只要你當着眾位兄弟的面,給我口上一個,我就將你和小三都給放了,怎麼樣,你受得起嗎?」
白狼王說着,竟然絲毫不知道廉恥的將褲子給脫了下來。
白狼王的兩個手下將朱珠給按了下去。
此時朱珠的眼中好像就要噴出火來。
白狼王看着朱珠的表情卻是搖了一下頭,嘖嘖有聲地說道:「你看你,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你知道嗎?我白狼王要上哪個女人從來不強求誰,都是自願的。」
「比如說,之前一個女大學生,好像還是個校花什麼的,老子看上她了,人家不願意我也不說什麼,咱也不用強。我只是借了一筆錢讓他爸去賭,嘖嘖,她爸也真行,一晚上就在我的賭莊裏面,輸掉了七十來萬。」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到法院我也是有理的,怎麼辦,有什麼辦法呢?只有女大學生用肉償,呵呵,老子,一晚上弄了那個女大學生十幾次,幹得她連床都下不了,呵呵呵,就是吃得這個藥。」
「可你說好笑不,這個女大學生以為我幹了她一夜,這錢就算還了。嘖嘖嘖,她娘的,這女娃子以為每個女人都有的東西,她那裏是鑲着鑽石的?一夜值七十萬?我白狼王重情重義,最講究一個義字,按照我們夜總會頭牌小姐的價格,一夜一萬塊錢的價格,她也得被我干七十次。」
「可是我這人有潔癖,同一個女人,干一兩次我就沒興趣了,那六七十次怎麼還?沒辦法只有叫我兄弟咯,做大哥有好事怎麼能忘了兄弟?這也才一夜而已,一夜一萬塊嘛,她還有六十幾夜要還。」
「可誰想呢,第二天這姑娘就自殺了。這女孩我也就幹了兩夜,才兩萬,怎麼算,他們家還是有六十八萬要還。我仁義,給他們去掉零頭,不多也就六十萬。」
「這六十萬,怎麼辦?還得找她爸,她爸沒錢,她媽看到自己獨生女死了,一受打擊,想不開……」
白狼王比劃了一個從高空墜落的姿勢,然後笑道:「跳樓自殺了,他爸沒錢,咱只好按道上的規矩來,將他給沉水庫里了。」
「你看我做事,就是這樣,有理有據的,都按規則來。你不喜歡替我口,我不強求,可這英雄救美的小三,就得腦袋開花了,要知道我做事可說一不二的,道上的人都懂。」
白狼王光着下半身,褲子拖拉在腳脖子上,拿着槍指着小三道:「菜刀女,你一句話,我數到三,如果你不吱聲,那接下來的事情,可就不愉快了。」
ps:五分鐘之後,還有一章!陸風要出手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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