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兄,咱們這都走了一個上午了,究竟什麼時候能到啊」
蕭四郎抬頭朝窗外看了眼,笑道「快了,大概再有一盞茶的時間就到了。」
馬車內另一名藍袍少年晃了晃手中的摺扇,望着另一名白衣少年笑道
「贏,平日裏為了一道美食可以不遠萬里,怎麼今日這般沉不住氣了」
藍袍少年口中的贏,景國第一皇商朱金雄第六子,朱贏,生母是青陽縣人士,出生鄉野,機緣巧合被朱金雄看上,於是帶回家做了他的妾室。
「浩然,我不是沉不住氣,只是太過好奇,難道劉兄對於這個村婦一點都不感興趣?」
朱贏口中的浩然,身份更是貴不可言,雖是旁支,奈何劉姓在景國盤踞太深,但凡與京城劉家扯上關係的人,在整個景國幾乎沒人敢招惹。
而眼前這人,身份也不低。劉氏一族如今的當家人為劉慶遠,劉慶元膝下有兩子,分別官居大學士與兵部侍郎,而此少年正是兵部侍郎劉單棋第三子,劉浩然,嫡出公子。卻因母親早逝,在府里並不受寵。母家是同為四大家族的趙家庶出小姐。
今日他們能同時出現在這裏也算是緣分,朱贏與劉浩之自小相識,兩人遭遇相同,比其他人更心心相惜。前段時間,是朱贏生母的忌日,朱贏求了他祖母千里迢迢跑來青陽縣祭拜,劉浩之覺得一人呆在京城也無所事事,便接受了朱贏的邀請,兩人一起來了青陽縣。
遇上蕭四郎,可謂狗血到不能再狗血的劇情。那天,兩人相邀出來閒逛。恰巧碰上英雄救美的蕭四郎。本以為光天化日之下敢與縣城有名的惡霸針鋒相對自是有兩把刷子,卻沒想到,人家一出手就將他給打到了。劉浩然不喜歡多管閒事,朱贏卻覺得無聊,便在惡霸又出手教訓了蕭四郎一頓後,出手幫了蕭四郎。
之後,一來二去。居然成了朋友。
「只是會做個吃食。更何況,也還未親自嘗試,朱兄太小題大做了」
朱贏扭頭看了眼劉浩然。知道他生性冷淡,便沒在開口,掀開窗子看向兩邊的景色。這般田園美景,他不是第一次見。只是,白雪覆蓋之後的。卻是第一次瞧見。光禿禿的樹幹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高潔傲骨,讓人心底突然生出一絲感慨
……
「媳婦,今日家裏也沒什麼事了,不如。咱們去山上瞧瞧,看看能不能抓只野雞什麼的」
蕭大郎將廚房的饅頭全部放進一個大缸里,又將做好的雞蛋羹端着進了屋子。媳婦這兩日迷上了練書法。無事就坐在書桌前練字。冬日裏天氣冷,但整日躲在屋子裏也不好。想了許久,想到自家媳婦似乎喜歡上山,於是想出了這個法子
「不要,冷」
蕭大郎的話,夏蟬想都沒想,直接搖頭拒絕了。扭頭看向窗外。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如今,正是外面冷的時候,她才不要出門呢。
更何況,她還有事情未想明白。有些事情,她願意裝糊塗,但有些事情,再難她也要找出答案。
大郎昨日的話再次證明了她心裏的疑惑。韓羽帶來的那個人不簡單,而他們這麼三番四次的來他們家,絕不可能一點目的都沒有。
只是,他們家裏能有什麼是他們想要的呢。
「媳婦,出去走走就不冷了,你總是這麼坐着不動當然冷,再說,你都沒去瞧過,下過雪之後的大山有多美。我保證,你要是去了一定不會後悔」
哎,媳婦這麼怕冷可真不好弄。冬日還有好久,媳婦總不能一個冬天都窩在屋子裏吧。
「大郎,美景與暖和比起來,你覺得我會選哪個?」
抬頭傲嬌的瞧了蕭大郎一眼,又低頭繼續手中的筆墨。她就是怕冷,這沒什麼好掩飾的。
蕭大郎聞言笑笑,知道再說下去媳婦也不可能改變心意,搖搖頭出了屋子去外面拿了一些吃食回來,拖鞋上床做到自家媳婦跟前,拿了本書坐在一旁
「你怎麼也上來了」
聽到動靜,夏蟬回頭看了眼,最近蕭大郎開始看書了,雖然還是有很多字不認識,但他卻很有耐心,遇到不懂的,也會讓她幫着講解之後坐下來仔細琢磨。
「媳婦知道被窩裏暖和,我也不傻啊。來,咱們抱在一起,這樣更暖和」
「起開,你個流氓。光天化日的也不怕別人笑話」
「這有什麼好笑話的,咱們這是在自己家,再說也沒有別人啊。」
「那萬一有人突然進來呢?」
「媳婦,這麼冷的天,誰會這麼無聊串門子…..」
蕭大郎話音剛落,夏蟬還來不及回嘴,院內傳來敲門聲,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蕭大郎鬱悶的掀開被子下了床
「大郎你這嘴是開過光的吧,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瞧你嘚瑟的,等下回來再收拾你「
蕭大郎穿好鞋子,去了院子。數九之後,天氣越來越冷,村裏的人基本上都躲在了自個家裏,極少有人出來串門子,除非是有事。一路上蕭大郎都在想着會是誰。開門見到來人,眉角不自覺緊蹙
「大哥,最近還好嗎?」
沒想到會是離家多日的四弟,抬頭向蕭四郎身後瞧去,見他身後還跟着兩名少年,瞧兩人的穿着打扮,非富即貴。四郎什麼時候認識這樣富貴的朋友了?蕭大郎眉角越發緊蹙
「大哥,瞧着天氣冷的,咱們還是進去再說吧。」
蕭四郎見蕭大郎一臉嚴肅,許久不見他叫人進去,擔心身後兩人不悅,連忙出聲提醒
蕭大郎回過神,搓了搓有些發愣的手,將門又開大了
「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去過老宅了嗎?」
「沒呢,等下就回去。」蕭四郎笑笑「大哥,這是我最近新認識的兩位朋友,這位是朱公子,朱贏,這位是劉公子,劉浩然」
蕭大郎回頭沖兩人笑了笑,沒說話,等進了屋子,蕭大郎讓幾人先坐下,自己去了廚房端了茶水進來
「大嫂,多日不見,可是安好」
吆,什麼時候這個鼻孔朝天的小叔子變的這麼禮貌了。抬頭看了眼來人,在看到屋內還有其他人後,頓時明白了蕭四郎剛才話里的意思。嘖嘖,還真是能裝,瞧着兩人穿着,蕭四郎這是在那走的狗屎運。
「你就是蕭兄的大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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