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辰溪眼神微眯,對着夏蟬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轉身出了亭子。飛燕郡主看到百里辰溪出了亭子,狠狠的瞪了夏蟬一眼朝百里辰溪追去。
夏蟬臉上從始至終都掛着一抹淺笑,仿佛剛才的那場鬧劇給她一點關係都沒有。聞鍾楠站在夏蟬身邊,眼裏閃過一抹擔憂。
「要是不舒服,我們就先離開吧。」
夏蟬回頭看了聞鍾楠一眼搖搖頭,輕笑道「才不要呢,要不容易出來一趟就這麼回去豈不是便宜你了。走吧,這裏你比較熟悉,那你就好好的儘儘地主之誼,幫我介紹一下這裏有什麼好玩的吧。」
聞鍾楠抬頭朝前面看了一眼,回頭說道「我以前很少出現在這樣的場合。所以可能讓你失望了。」
「不是吧,你不是丞相府的二公子嗎、怎麼會連這樣的地方都不熟悉,誰信啊。」
聞鍾楠臉上閃過一抹苦笑。「二丫,你又何必取笑我呢。在聞府我是什麼地位,半個月的時間裏你也應該摸清楚了吧。又何必再挖苦我。」
「我……」夏蟬臉上閃過一抹尷尬。「聞鍾楠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就是開個玩笑。更何況,聞府不管好不好那裏終究都是你的家,不像我,如今連自己的家都沒有了。所以你與我比起來還是幸運的。雖然聞丞相有些偏心,可是他心裏多少還是有你的。就像今天早上,咱們那麼大鬧廚房,最後他還不是一聲沒吭的放你回來了。」
一聲沒吭?那是因為他不能說。這次要不是他,整個聞家,包括皇宮裏的那位現在可能已經危在旦夕了。他們之所以對他忍讓不是因為他是他們的家人。而是因為他對他們還有價值。
有時候,能讓一個人傷心的,不是家人的決絕,而是明知道他們在利用你你卻迫不得已的被他們利用,像個小丑,拼命的舞動,娛樂了別人。苦了自己。
聞鍾楠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抬頭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
「打算什麼時候離開聞府。」
夏蟬一愣,沉默片刻,抬頭看向聞鍾楠。「應該還要一些日子吧。怎麼。現在就想着要趕我走了。聞鍾楠你可不能這麼過河拆橋,咱們好歹朋友一場。你不會真的這麼做吧。」
聞鍾楠扭過頭笑着拍了拍夏蟬的頭,輕笑道「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什麼。我想留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想着趕你走。好了,咱們來都來了。要是不好好逛一逛,豈不是辜負這萬里晴空和江畔美景。」
夏蟬順着聞鍾楠的視線看向一旁的湖面。笑着附和道「這裏真的好美。像一個不受世俗打擾的仙境。我喜歡。」
「那走吧,據說今年這篇湖的蓮花開的最好。今日終於可以大飽眼福了。」
「可是秋天不是荷花凋零的季節嗎?怎麼現在的荷花還開的這麼燦爛。」
「這是晚蓮,種的晚衰敗的也晚。所以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這片湖就成了京城裏的一處絕佳去處。許許多多的才子佳人都會應景而來。在這裏坐下許多膾炙人口的好詩句。」聞鍾楠一邊走一邊說道「也不知道今年的比試會花落誰家。」
夏蟬與聞鍾楠的關注點從來都不在一個點上,聞鍾楠關注的是才子,夏蟬關注的是金子。獲勝的獎品。會不會是銀票。夏蟬腦子裏這些想法要是被聞鍾楠知道了肯定會立馬拉着她離開這裏的。免得等一下一出口就丟人了。
「比賽?贏的人會有獎品嗎?」
「會的,去年是京城一個商戶出的頭籌。一千兩銀票。不過。今年就不太清楚了。」
「一千兩銀票。如果今年也有一千兩我就去參加。」夏蟬在心裏默默念了一句,抬頭看向聞鍾楠「聞鍾楠,去年是誰得了第一?」
「今年的文科狀元喬琪。」
「喬琪?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我好像在哪裏聽過。」夏蟬努力回想了好一會都沒有想起來她是在哪裏聽說過這個名字了。
聞鍾楠抬頭看了一眼熱鬧非凡的比試台。輕聲說道「今年的新科狀元,如今的青陽縣縣令。喬琪。」
夏蟬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比試台。「那是不是說明今年誰會得第一還不確定?」去年的第一走了,少了一個競爭對手,這絕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這個比賽從來沒有規定過,只能參加一次。要是去年的第一今年還來參加,那他們這些人豈不是一點指望都沒有了。夏蟬剛剛還有些小擔心,現在聽了聞鍾楠的話,離開喜笑顏開。一臉毫無負擔的樣子。
「聞鍾楠,這個比賽有限制男女嗎?」
聞鍾楠搖搖頭「自古才情不分男女。我們景國更是如此。有才皆可站出來比試。就算最後女子輸給了男兒,那也是值得嘉獎的。」
夏蟬一聽更樂了。「那我能不能去試試。」
「你?」聞鍾楠臉上閃過一抹懷疑,在夏蟬閃閃發光的眼眸里看到了銀票的影子,倒抽一口氣。剛剛他怎麼就不知不覺說了這麼多。這個女人還真是財迷,走到哪裏都忘不掉銀票。
聞鍾楠又抬頭看了一眼越來越多參與者的擂台,回頭看向夏蟬。「你看看台子上的人,你確定你還要參加嗎?」
夏蟬順着聞鍾楠的視線看向擂台,點點頭。「看到了。不過今天的第一我勢在必得。」
「哼,大言不慚。區區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想跟咱們京城最有才氣的第一才子爭第一,真是年少輕狂。」飛燕郡主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夏蟬身邊,聽了夏蟬的話一臉鄙夷的笑。
夏蟬扭頭看了飛燕一眼,隨後將視線看向一邊。這個郡主還真是陰魂不散,她到底看她哪裏不順眼啊,怎麼老是跟着她。
「聞鍾楠。你有沒有覺得這裏突然好吵,咱們還是換一個地方把。我不太喜歡太吵的地方。」夏蟬拽着聞鍾楠的衣角就要往外走去。飛燕郡主一臉不悅的瞪了夏蟬一眼,回頭看向聞鍾楠。
「聞鍾楠,雲亭姐姐來了,她在前面涼亭等你,你趕快過去吧。千萬別讓雲亭姐姐久等。」
聞鍾楠扭過頭一臉不悅的看向飛燕郡主。冷聲說道「郡主,我想聞某剛才的話一斤說的很清楚了。聞某的未婚妻就在此。恕聞某人實在不方便見其他姑娘。若飛燕郡主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們就先離開了。」
聞鍾楠說完不等飛燕郡主開口,拉着夏蟬就往湖心旁的小船走去。夏蟬跟在聞鍾楠身後,明顯的感覺到了聞鍾楠此時的不悅。
走了一段路程。夏蟬有些累了。聞鍾楠卻一點都沒有停下的意思。夏蟬抬頭一臉不悅的瞪了聞鍾楠一眼,停下腳步不走了。
「聞鍾楠,我累了。」
聞鍾楠停下步子,回頭看了夏蟬一眼。瞧見夏蟬一臉汗漬。臉上帶着一絲疲倦。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對不起,那我帶你到旁邊的亭子裏休息一下吧。」
夏蟬依舊站在原地。搖搖頭,漂亮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聞鍾楠
「雲亭是誰?為什麼你每次聽到這個名字都恨不得逃之夭夭的模樣。你是不是以前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姑娘的事情。現在在躲情債啊。」
聞鍾楠臉色一暗,說出的話嚴肅了幾分。一臉不悅的看向夏蟬。
「二丫,難道在你眼裏我聞鍾楠就是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嗎?雲亭是護國公俯的庶女。深的趙老將軍的喜歡。經常帶着她一起進宮看望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看着她乖巧可愛,就讓她常常進宮陪着飛燕郡主玩耍。而我,當年是三皇子的伴讀。那個時候我們都經常進宮。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但是我對他一直都是哥哥疼妹妹的關心。從來沒有過任何非分之想。」
夏蟬聽了聞鍾楠的話,眉角微蹙。「庶女?趙蓮心和趙啟的妹妹?」趙家的人還真是不簡單。一個已經是准太子妃了。另一個這是要嫁進聞府。可是不對啊。趙聞兩家因為太子與三皇子的關係,應該是水火不容才對,怎麼還會成為親家。
怕是妾有意,;郎無情吧。
「聞鍾楠,要是那位趙小姐人不錯的話。不如考慮一下。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成家了。別總是一個人。」
聞鍾楠臉上閃過一抹失落,回頭看了夏蟬一眼,轉身大步往前走去。夏蟬見狀,暗自嘆了口氣,一路小跑的追上聞鍾楠。拽住他的衣袖。撇撇嘴角。
「男人是不是都這么小心眼啊。她也沒說什麼啊動不動就給她甩臉色。」
夏蟬拽着聞鍾楠的衣袖,兩個人以前一後的向湖心的擂台走去。
「小女子趙冉見過聞二公子。」
一道清脆的女音從一旁的涼亭里傳出,夏蟬和聞鍾楠下意識的抬頭朝涼亭看去。當聞鍾楠看清涼亭里的人是誰之後,臉上閃過一抹冷意。夏蟬沒有見過趙冉。第一次見到趙冉,夏蟬心裏閃過一抹驚艷。
眼前的女子說不上傾國傾城,卻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吸引着他們的目光。
聞鍾楠收回視線,拉着夏蟬就要往前走。趙冉見狀,臉上閃過一抹憤怒。快步從亭子裏跑過來,攔住了聞鍾楠,一臉委屈的看着聞鍾楠小聲的說道
「聞公子,你就這麼不願意見到冉兒嗎?冉兒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冉兒。為什麼你連一句解釋都不肯聽冉兒說。」
夏蟬抬頭一臉驚訝的看向聞鍾楠。剛剛不是還說他們兩個沒什麼嗎。怎麼一轉眼,就成這個劇情了。
聞鍾楠聽了趙冉的話,臉色又暗了幾分,抬頭眼神微眯,一臉不悅的看向趙冉
「趙小姐,請你自重。聞某與小姐並不熟。也沒有什麼可需要解釋的。在下還有事,恕不奉陪。」
「聞公子」趙冉搶先一步,拽住了聞鍾楠的衣袖,聞鍾楠低頭看了一眼,毫不客氣的甩開了趙冉的手。說出的話又冷了幾分。
「趙小姐,難道護國公俯就是這麼教導你規矩的?聞某今天還真是大開眼見。」聞鍾楠這句話說的狠絕。趙冉眼裏慢慢浮上一抹淚意。抬頭一臉委屈的看了聞鍾楠一眼,又狠狠的瞪了夏蟬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夏蟬強了她的男人一樣。
夏蟬再一次躺着中槍。夏蟬轉過身撇撇嘴角,慢慢退到一邊。往一邊的小船走去。
「蟬兒」夏蟬聽到有人喊她,轉身就看到百里辰溪站在不遠的地方一臉深情的看着她。
夏蟬心裏閃過一抹異樣,隨後轉身再次準備離開。既然已經決定陌路,再見面不如裝作陌生人。與其互相傷害,不如相忘於天涯。
再有十****就要大婚了,還一次性娶三個老婆。讓她這個前妻說些什麼。恭喜嗎?她說不出來,她一直都承認她不大度,相反她很小心眼。她的心眼小到她希望他這一輩子只有她這一個媳婦。眼裏心裏都只有她,再沒有其他人,如今什麼都不一樣了。又何必呢。
夏蟬大步往前走着,百里辰溪跟在夏蟬身後,快走幾步一個用力將她拉近了他懷裏。
「蟬兒,別拒絕我。讓我就這麼靜靜的抱你一會。我真的好想你,你呢,你還會不會想我。」百里辰溪嘴角揚起一抹苦笑。
夏蟬微微一愣,回過神來之後,用力的推開百里辰溪。看着百里辰溪臉上閃過一抹冷笑。
「太子殿下嚴重了,民女何德何能讓太子殿下念念不忘呢。太子殿下還是別說笑了。」
「蟬兒,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難道你聽不出來嗎?」
聽的出來又如何,聽不出來又如何。還有什麼意義。夏蟬一臉決絕的看向百里辰溪。
「太子殿下別說笑了。太子殿下如今可是一人之上我,我不過一個平民,能認識太子都覺得是一種榮幸,又怎麼會懷疑太子殿下說的是真是假。更何況,是真是假現在還有意義嗎?」
百里辰溪微微一愣,隨後臉上閃過一抹苦笑。是啊,到了現在是真是假還有什麼意義。她現在肯定恨他,再過幾日就會更恨他。她對他以後除了恨就只剩下恨了。
「蟬兒,若是可以,我希望你離開京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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