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言錚暫時還沒將柳清泉放在眼裏。畢竟以他背後的勢力,想無聲無息地殺了柳清泉,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再加上柳清泉一直對那消息守口如瓶,沒有惹惱言錚,所以,他暫時還是安全的。
莫非是溫家最近有大動靜,他們想聯合其他勢力,尋找被言錚盜走的那神秘寶物,這才令言錚起了殺心?
言清越想越覺得她的猜測正確。這次溫家之行,還真有點意思。她無聲咧嘴輕笑,悄然穿越了十幾條大大小小的街道後,總算摸進了秦路的房間。
秦路正坐在床上打坐,他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布了三層陣法守護的房間,被人闖入了。
言清改良了秦路的陣法,將整個房間籠罩起來,確認陣法牢不可破,屋裏有再大的動靜也不會被人察覺後,才撤下隱身符,招呼秦路:「嘿!我的小奴僕。許久未見,你的修為略有長進嘛。」
秦路睜眼,驚惶地看着變作戰寧馨的言清,「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言清用主僕契約命令秦路走到她面前,拉開一張椅子坐在她對面,才道:「連你的主人都認不出,佈置的陣法也漏洞百出。你說,我收你這奴僕來做什麼?」
秦路嘴巴張得比鴨蛋還大,「你、你……這、這……怎麼可能?」
言清輕描淡寫道:「廢話少說。你與久離、明珏來北域做什麼?散修聯盟還有其他人也在北域嗎?如實說來。」
有主僕契約在,秦路無法對言清撒謊。他道:「我們來北域是為了剿滅溫家。散修聯盟結丹期以上的修士,分作五路,由五位元嬰修士帶領,來了北域。我所在的小隊,是第三小隊。」
「我們後面還有兩隊人正往北域趕來。在我們之前,已有兩隊人進入灰岩城,潛伏進了溫家。」
「我記得你們青槐城散修聯盟,只有馮猛和久離是元嬰修士。另外三位元嬰修士,又是什麼來頭?」言清問道。
「其餘三位元嬰修士。都來自散修聯盟中央大陸總部。他們分別是問道真君、松月真君和寒梅真君。其中問道真君是元中修為,松月真君和寒梅真君乃元初修為。」秦路想想又道:「馮猛現在已經是元中修士了。」
「不只他突然進了一階,久離也從結丹修士陡變為元初修士。據說,他們修煉了能快速進階的功法。此次出行的二十五位結丹修士都眼紅不已。」
「馮猛向他們保證了,只要順利完成此次任務,將溫家上下殺盡。殺的人數最多、功勞最大的前五位修士,可以得到那門功法。只要是結丹後期和結丹圓滿的修士,修煉那門功法。在二十年內就能結嬰。而結丹初期和結丹中期修士,花的時間稍長一點,也能在五十年內結嬰。」
秦路皺着眉頭道:「因為我擅長陣法,頂了我叔父的位置,是此行中唯一一位築基修士。可我的實力遠低於別人,那門功法註定與我無緣,真是可惜了。」
「其他的結丹修士,都對它上心得很,眾人皆摩拳擦掌地準備去溫家大幹一場。」
言清笑道:「若你是結丹修士,肯定也想去爭一爭吧。秦路。看在我們主僕一場的份上,我警告你,千萬別起什麼歪心思。修士修煉本就逆天而行,若進階真能那麼容易,這世上的元嬰修士,早就遍地跑了,哪兒會那麼稀有。」
「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那門快速進階的功法,絕對有缺陷。你也不要掛念它了,給我老實點。一步一個腳印修煉。」
「快速進階的背後,指不定是以燃燒壽元為代價。就是能成為元嬰修士,以後再進階,定會難上許多。哪怕能順利進入元嬰圓滿境界。或許會在化神時就會被雷劫劈死,無法飛升上界。」
秦路聞言,息了對那功法的狂、熱心思,「多謝主人指點。我會踏踏實實修煉,不會走捷徑的。」
他知道言清一定會飛升上界,他是她的僕人。對她的心思,多多少少會有點感覺。他還想長長久久地追隨她,哪怕無法得到她的歡心,能從她身上學習陣法也是好的。
「那就好。」言清道:「你再把你們的行動,詳細說與我聽。」
「嗯。是這樣的……」
言清與秦路密談了兩個時辰,從他口中得知了滅殺溫家的具體行動。原來他們五個小隊,第一、第二小隊負責潛進溫家,在內部搞破壞;第三小隊負責破解和改佈陣法,讓溫家的人一個也逃不出;第四和第五小隊則負責外攻。
約莫半年後,當五個小隊都抵達灰岩城了,他們便裏應外合,一鼓作氣滅了溫家。滅了溫家後,會論功行賞,溫家的藏寶每人都能分得一些。
言清聽後,第一反應是:言錚籠絡人心還是很有一套的;第二反應是:幸好他們早行動一步,能在溫家被言錚毀滅之前,問出那寶物的消息來;第三反應是:儘量搬走溫家的藏寶,不能便宜言錚的人。
打定主意後,言清指點了秦路一些佈陣手法和注意事項,讓他見機行事,並叮囑他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要外泄和她有關的消息後,便告辭離開。
她從秦路的房間出來,趕到寶劍閣分店的後院,通過劍英閣暗部的人,把她從秦路那裏得來的消息,告知了善法真君和庭笙。讓他們在盜人時一定要注意了,別被人發現,壞了計劃。
做好這一切後,言清返回了客棧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打坐,靜等辰時的到來。
紅楓林的山洞裏,善法真君和庭笙忙活了一夜,一無所獲地從溫家出來。當兩人接到言清的訊息後,都有些慚愧。「言錚正派人滅掉溫家」這麼重要的消息,他們居然都不知道,還要言清警示。
「暗部的人需要訓練,收集消息這麼疏忽、這麼懈怠,怎麼能行?」善法真君鐵青着臉對庭笙道:「多虧有小阿清在,我就說在秘境裏找人時,怎麼感覺怪怪的,原來還有另一波人在。」
「師父,魔族背後的勢力和實力,都比我們想像的,還有強上許多!」庭笙嚴肅地道:「這些勢力,他們究竟是怎麼培養的?言錚將溫家滅口,無非就是要防止走漏被他盜走的寶物的消息。我們一定要趕在他下手前,將寶物的消息問出來。」
「當務之急是儘快盜出柳和風。」善法真君拍板道:「其他事以後再說,先把人找到吧。」
「嗯。」庭笙道:「現在是白天,我們不好行動。先計劃一下,晚上怎麼行事。師父,你看,秘境近三分之一的地盤,已經被我們搜查一遍了。餘下三分之二的地盤,我們晚上再慢慢查看。要不找幾個暗部的人幫忙,好加快速度?」
「也成。你傳消息過去,讓他們派三人過來,人多了反而容易被發現。」
「好,我馬上去辦。」
且不說庭笙和善法真君如何動作。
溫宅內,溫北韜書房的暗室里,聚集了溫家僅有的五位元嬰修士。他們就如何拉攏幫手,尋找被言錚盜走的寶物一事,展開了討論。
庭笙猜錯了,書房後的暗室,不是溫北韜的私人寶庫,而是溫家放置各種功法和珍貴書籍的地方。裏面還有一個隱蔽而寬大的會議室,平時溫家的各項重大舉措,都是在這裏探討的。
坐在上位的溫北韜先發言:「今日叫諸位來此,是有要事相商。我也不瞞着你們了,上次我去西海千嶼城尋的寶物,就是玄霖鏡。」
「玄霖鏡」三字一出,方才還漫不經心的幾人都抬頭,用犀利的目光審視溫北韜,與溫北韜關係最親近的溫錦榮開口道:「就是之前阿兄你與我說過的那面鏡子?它可是真的?傳說能用它,打開白伏前輩藏在白譚界的寶藏。也不知這傳說正不正確?」
「不錯,是真的。」
在座幾人得到溫北韜的肯定後,皆狂喜不已,臉上閃着喜悅的紅光,溫北韜一一看過他們的表情,又道:「諸位且莫高興得太早。先前我怕走漏風聲,只告訴了錦榮一人,瞞着你們去了趟西海。」
「本來我已做足了準備,誰知仍晚了一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玄霖鏡盜走了。」
「什麼?!」最為衝動的溫容,倏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吼道:「家主你已做足了準備,玄霖鏡又怎麼會被盜走?被誰盜走了?可將它找回了?」
「那人做得很隱秘,我查了許久,仍未查出消息來。」
溫北韜的話音剛落,看不慣他的溫竹便譏笑道:「家主不是能耐得很嗎?都過去幾年了,怎麼還沒查出什麼來?莫不是有人假裝盜賊,私吞了玄霖鏡,拿假話來哄我們。」
「住口!」溫錦榮喝道:「你不要含沙射影!若真是我阿兄盜走了玄霖鏡,他何不一直將消息捂緊,誰也不告訴。你當誰都像你一樣陰險自私?」
「當時去西海的,可不止我阿兄一人,還有溫允和溫松,你大可去找他們問話,看我阿兄有沒有監守自盜?」
溫錦榮的話一出,除了溫竹,其餘三人的臉色,都好看了許多。溫竹依舊梗着脖子道:「如今溫家只有你和家主修為最高,底下的人,都看你們的臉色辦事。自然是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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