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這麼多,剛剛我用以迷惑他的東西想來已經被他識破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別擅自行動,有什麼事情我會想辦法告訴你的,先靜觀其變。」
雲幕見那邊煙霧消散,覺得赫川差不多該回來了,將一切事由交代好,便離開了。
南尋盯着雲幕的背影,心裏想着地牢裏面的文剛,還有儲存軍火設備的地方,覺得有些事情必須儘快動手了。
入夜,在幾人約定好的地點,南尋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告知了幾人。
「姐姐,還的是你厲害,短時間內知道這麼多消息。」
清風是慣會誇獎的,但此時南尋聽見他的誇獎都想給他一錘子,都什麼時候了。
見南尋黑着臉,清風瞥了嘴不說話了。倒是王欣審時度勢,抓住了重點。
「南尋姑娘,那我們什麼時候行動呢,此事宜快不宜慢,越拖下去越出問題。」
王欣的話不無道理,南尋點了點頭,掃視了幾人,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三日後傍晚,王欣和清風負責將地牢裏面的文剛救出來,至於你們四個人,則混跡在歌舞人群中裝樣子。」
「赫川還有軍火我自己來就行。」
「到時候沒人巡邏,你們見機行動。」
吩咐完,南尋就讓他們回去了,自己躺在屋裏的竹椅上想着温嵐。
那個雲幕所說的遺落的妹妹,不知道是否在裏面。
小茶傳來的屏幕信息顯示的很清楚,被吊着低着頭的文剛。與離開時的樣子大相徑庭,此時的文剛怕是被虐打的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南尋不知道赫川在搞什麼名堂,他為什麼沒有取了文剛的異能石,只是將他吊起來用普通虐打方式折磨他。按理說這樣打下去的文剛應該越大越精神,越打越厲害,或許是施了抑制術法的緣故吧。
遍尋了一圈也沒看見其餘幾人,看來真的是被背叛了、拋棄了。
「小茶,試試連接信號,我要跟文剛通話。」
南尋本不想這樣打草驚蛇,但是他實在擔心,文剛的情況不太樂觀,恐怕撐不了太久了。
三天都有點難......
「主人,嘗試中......已屏蔽周圍信號檢測、施展靜音屏障,可以開始對話,時間只有三分鐘。」
小茶的聲音落下,南尋眼前只有以手機大小的屏幕閃爍着淡藍色的光,播放着文剛的處境。
「文剛?醒醒......」
幾聲呼喚後,文剛終於抬起了頭,他難以置信的往周圍看了看,堅硬的轉動着腦袋,整個人看起來痛苦萬分。
「主...主人?是...是你麼?」
文剛黯淡的眼神中迸發出光芒,那是一種看到希望和未來的光。
「是我!」
南尋瞅着文剛還有力氣回應,那還有機會。
「你覺得如何,我到不了你身邊,所以探測不出來你的傷勢,只能眼見着,很重。」
南尋語氣低沉,話語染了些許擔心。
「我...我沒事的...主人,我...好久沒見到您了...真的好想您...但是...」
文剛那邊狂咳了幾聲,吐了好大口血。
「但是,我真的很開心,遇見您真的是很幸運。」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咳了幾聲,血液潤了嗓子,文剛說話明顯利落不少。
可,他從未用這樣的語氣說這樣的話,這聽起來不像是感謝,倒像是告別。
「好了,你別說了,你看來,傷的很重。」
南尋從文剛說話的聲音中判斷出來,他的傷的確很重。
那不斷顫抖的雙手,那搖擺不斷像是假裝安在身上的腿,無一不在預示着什麼。
「抱歉,讓...讓您擔心了。沒...有聽您的話。」
「文剛,我只問你一件事,地牢裏面,你們走的幾個人,只有你在,對麼?」
文剛垂下了頭,似乎是受到了更大的打擊,但忽然又抬起了頭,眼神哀痛又堅定,直直的望向一處,張了張嘴,暈了過去。
南尋從他的口型判斷出來,這地牢裏面或許還有其他人。
「看來,此事務必儘快行動了。」
打定主意,南尋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那是一枚隱形丹,服之可在短時間內隱匿自身。
她決定,今天就進去探探虛實,順便給自己的夥伴救救傷,讓他們在堅持堅持。
所以,地牢中,一抹虛影在來回穿梭,沒一會就站到了文剛的地牢附近。
「剛剛挺精神的,這就暈倒了?沒用的東西,送到實驗室剖了吧。」
一旁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對着陰影處說道。
「你去看看,若是死了就剖了吧,若是還有口氣,那就先留着,少不得還得再用一用。」
男人聲音清冷,語氣平淡,仿佛在說切菜做飯這麼簡單的事情。
「赫川?果然人不可貌相!」
南尋在心裏想着,更加擔心文剛。他跟了自己許久,自己看不得他變成這樣。
「還活着,這命是真的硬啊,居然這樣都不死。」
白色大褂的男人鄙夷的踢了踢文剛懸着的腿,用衣服狠狠地擦了擦剛剛探測呼吸的手。
「那就再等一天,明日無論是否活着,都得剖了。」
兩人說完便離開了,從始至終沒有發現化作虛影的南尋。
文剛的地牢門沒有關,想來也是他們太過自信的緣故,覺得只外邊的門就足矣。
站在文剛跟前,南尋用手摸了摸文剛的腿,經脈寸斷,怪不得像是被安上的假肢,來回晃着。
從懷裏掏出一枚救命丹藥,跟從前文剛離去時送給他的一樣,只是在功能和使用辦法上有了區別。
南尋將藥丸捏碎,用手撐開文剛的嘴送了進去,這次的應該會很甜,像孩童的糖丸,化於口中,希望能快速解了文剛的傷。
服了藥的文剛,睫毛輕顫,手指也有了輕微的顫動,短短五分鐘就醒了過來。如釋重負的身傳來了冰涼刺激的電流,像是要自己整個人包裹起來,保護起來。
「主人,是你麼?」
文剛舔了舔嘴唇,嘴裏還殘留着糖果的清香,這是只有主人才會想到的,方法。
主人她啊,最怕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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