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寬?」
眾人像是才想起來有這樣一位勇士,甘願犧牲自己也要解救大家,身先士卒的俠義之士,杜寬!
「抱歉,我盡力了。」
南尋一臉歉疚地站在一旁,她也沒想到杜寬那麼快的就跑了出去,又那麼巧合的解開了門鎖。
「姐姐,這不怪你,這是一個人的命數,是天命,是怎麼也躲避不了,改變不了的。」
清風在一旁寬慰,他不想姐姐有負罪感。
王欣望着江面,從懷中掏出一枚紅色的紐扣狀的物品,攤在手心。
那是杜寬身上的,是他去世的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他信任自己交給自己保管,沒想到到頭來成了自己的念想之物。
所有人沉浸在一片哀傷之中,杜寬雖魯莽,卻十分熱心腸,院子裏的瓜果樹木到處都是他留下的痕跡。
「主人,風浪已平,魔蚯已死,是否啟動自動巡航,按照固定目標,前往赤羽山。」
小茶的聲音響起,提醒着南尋還有一件未竟的事情,必須前往赤羽山。
前些日子,托小茶的空間升級,自己可觀測的距離更遠了,可指定的目標更明確了,南尋第一件事就是將上一世的恩怨解決個徹底。
當知道那個與清羽最後關聯的鎖拷、以及上一世被獻祭那處的領主都在赤羽山時,她激動壞了。
誰知半路出岔子,先到了巨峰山,但那也無妨,多了幾位得力助手,想必對付起那伙人,更有勝算了。
「好,啟動自動巡航,出發。」
在所有人人都走進房屋後,安全屋重新整裝待發,順着新設置的路線朝着赤羽山出發。
到達赤羽山後,眼前的景象叫人大吃一驚。
赤羽山不愧為第一高峰,這麼深的水也只是到了整座山的五分之一處,山的大部分還處在安全中,只不過到處黃怏怏地,沒有一點生機可言。
「姐姐,赤羽山又叫姻緣山,那代表姻緣的紅色怎麼也該隨處可見,怎麼竟是烏壓壓的一大片,既沉悶,又壓抑。」
清風走出安全屋的第一句話便是對眼前景象的評價。
「進去看看再說。」
南尋沒有正面回答,白皙臉上露出了嚴峻的神色,這麼好的地方,如此靜悄悄,這種情況下,太異常了。
眾人跟着南尋的腳步慢慢往前走着,時不時地左顧右盼,生怕錯過了什麼蛛絲馬跡。
「南尋姑娘,你有沒有聽到一陣陣怪異的聲音,好像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王欣站在南尋的左邊,手指着西北方向一處隱約可見的廟宇,神情凝重。
南尋順着王欣指的方向看了看,那是姻緣廟所在的地方。
至於聲音,南尋聽不真切,似乎有什麼人在哭泣,這種地方,哭泣的話,太危險了。
但聲音很近,很近,近的南尋覺得就在身邊。
「我也聽到了,好像是男孩子的哭聲,聽起來跟我差不多大。」
清風指着距離大家最近的一處草叢,壓低了聲音說道。
他先是指了指草叢,又指了指自己,然後用手做出了走的動作,在南尋點頭同意之後,他走了過去。
輕輕扒開乾枯泛黃的草叢,清風將頭探了過去,只一秒就整個人呆住了。
一台音響?
「怎麼回事兒,你這表情不對勁啊。」
清風滿臉失落的走來,王欣沒忍住問道。
「那沒有人,就是一台音響在那裏模仿人的叫聲而已,什麼都沒有。」
清風攤了攤手,他也沒想到有這麼離譜的事情,這麼離譜的東西放在那裏,不知道的以為是演午夜凶鈴呢。
「什麼,有這種事。」
王欣不信邪也跑了過去,確認後直呼不可思議。
南尋的面色更加凝重了,不同於兩人的好奇和疑惑,南尋的心中升起了極度的不安,這是在面對魔蚯時都不曾有的感覺。
「姐姐,你怎麼了?」
清風見南尋摸着胸口盯着一處發呆,往那處看了看,除了幾棵長得歪七扭八的樹木,什麼都沒有。
「姐姐?」
「南尋姑娘?」
王欣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紛紛站到南尋身邊,臉上掛滿了擔憂。
其實南尋除了心底的不安,還在空氣中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那麼想自己記憶中那個人的。可是那人當初匆匆而別,好多事都沒有解釋清楚的時候走了,自己覺得他或許是在逃避,這輩子可能見不到了。
沒想到,在這裏感受到了。
想必這被自己吸收掉的玉佩,因着是他家族裏的至寶,所以與他有所感應,才能在剛進來之後就開始讓自己有如心悸受驚一般,脈搏加速,心跳加快,渾身的不舒服。
只是,總也見不到人,難道真的是在王欣指的那個方向麼,那座曾經遠近聞名的姻緣廟。
在思索間隙,被兩人的喊聲驚醒過來。
「怎麼了?有什麼意外發現麼?」
南尋只當他們又看到了什麼新奇的地方,所以才出聲詢問,只是兩個就靜靜地盯着自己,沒有看向旁處。
「姐姐,你不對勁,從剛進來就有點不對勁,怎麼了?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是一個團隊的,有什麼說出來我們一塊解決。」
清風憋不住最先開口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從第一眼見到南尋就認定這人自己要守護一輩子,任何時候任何地點。
他最擔心的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讓南尋受傷。所以他時刻緊盯着,以至於在剛進來時南尋的細微變化,都被他收入眼底。
「對啊,南尋姑娘,大家一塊解決最好,我們雖不才,但到底還能幫襯點。」
王欣也擔心起來。
「嘿嘿......」
見兩人如此,南尋剛剛有些糟糕的情緒瞬間瓦解,輕笑出聲。
「哪裏就有什麼讓你們擔心的了,我不過是看到了姻緣廟發了下來,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南尋領頭走去,腳步輕快。
餘下的兩人對視了一下,相互攤了攤手便跟了上去。
既然她不願,他們也不強求。
只是在他們走後,從剛剛的音響所在地信步走出一位少年,明眸皓齒,烏黑的頭髮隨意散在耳邊,冰冷孤傲的眼睛緊緊盯着前方走過的一行人,尤其是最前方的那名女子。
「好久不見了,阿尋。」
男人開口,如同流淌的清泉,清脆而悅耳,令人感到舒適與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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