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些貴女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有一人敢站出來說話。
林淳歡皺眉,將目光放到臉色煞白的於惠兒身上,「惠兒,你來說。」
這話一說,所有目光齊刷刷落到於惠兒身上,大半帶着不忿,一個侍郎家的女兒,竟然這麼會兒功夫就讓皇后記住了名字。
許多人已經在暗地裏猜測,於家是不是起了將女兒送進宮的心思。
對於那些人的小心思,林淳歡哪裏能看不出來,也只是在心裡冷笑了一聲,這些人,整日裏只想着勾心鬥角。
腦子裏想的,也只有後宅里那些陰私手段。
「是。」
於惠兒輕輕應了一聲,糾結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番疆王子似是喝醉了酒,與」
才說了幾個字,於惠兒的臉色已經紅成了一片,怎麼都開不了口,「臣女嘴笨說不清,太后已經過去了,事關邦交,聖上與娘娘還是親自去瞧瞧吧。」
聽到這話,皇帝的臉色已經鐵青成一片,拉起林淳歡的手便往裏走。
若是平常,那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得了坤寧宮的,就算今日舉辦賞梅宴,貴女夫人們吃茶烤火也只是在外殿。
可於惠兒這一帶路,竟然直接將兩人往內殿帶。
越往裏走,林淳歡眉頭皺得越緊,「臣妾身邊伺候的人不多,此處便一直閒置着沒人住,收拾出來給各位貴女夫人休息的也不是此處。」
「究竟什麼人會來了這裏?」
「混賬!簡直是混賬!」
隨着林淳歡的話音落下,太后滿是怒意的吼聲從深處傳來,見皇帝步子加快,林淳歡也在後頭緊緊跟着。
在無人注意的角度,唇角若有若無的輕輕勾起。
被閒置的偏殿,太后站在門口,被氣得全身都在顫抖,手指着裏頭不知在看誰,「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竟然敢在皇后宮中,行此苟且之事!」
隨着太后的說話聲,皇帝和林淳歡趕到,看到裏頭的場景,林淳歡倒吸一口涼氣,連忙轉過身來扶住太后。
這個蔣玲瓏,膽子真是太大了!
屋內並無多少擺設,只被簡單打掃過,連裝飾品都沒有兩件,然而就在那張連被褥都沒有的床榻上,一個男人光着身子躺在上頭呼呼大睡,某處上還沾着不明的血跡。
在那個男人的身邊,蔣玲瓏臉色蒼白,緊抓着被撕成了碎布的衣裳企圖擋住自己身上的關鍵部位。
卻有大片鮮血,從她的雙腿緩慢流下,在床榻上匯聚成一小灘,紅得觸目驚心!
皇帝氣得臉都綠了,後頭聽到消息趕來的那日蘇,在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時,連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
直接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歡兒,今日賞梅宴到此為止,你先安排各位夫人小姐離宮,王有全,去請太醫。今日之事,還請諸位三緘其口。」
「朕不想聽到有關此事的任何傳言。」
隨着一條條的命令發出,混亂的坤寧宮逐漸恢復秩序,林淳歡輕輕點頭,安排諸人離宮。
她知道今日雖然當着她和皇帝的面,沒有人敢亂說什麼,但是再厲害的皇帝,也不可能管住所有人的嘴。
番疆王子與袁家少夫人的那點兒事,很快,會傳得沸沸揚揚!
等到將所有該送走的人都送走,林淳歡回來時,番疆王子與蔣玲瓏兩人,已經穿好了衣裳,臉色蒼白的跪在了坤寧宮主殿上。
那日蘇也已經醒了過來,站在一旁抖如篩糠。
「你們番疆,膽子很大啊。」
皇帝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
但林淳歡與他日夜相處,早就摸准了皇帝的脾氣,皇帝這個時候,怕是已經氣紅了眼!
一聽到這話,番疆王子還沒說什麼,那日蘇已經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說着依舊蹩腳的漢話,着急忙慌的想要解釋什麼,「天國皇帝,此事一定有誤會!」
「我番疆王子就算再大膽,也不敢如此行事,還請天國皇帝明查!」
「沒沒錯,一定有誤會,我,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女人!」
番疆王子這時也反應了過來。
連忙開口告饒。
蔣玲瓏卻在這時開口冷笑了一聲,一個響頭重重磕在地上,「誤會?番疆王子的意思,是臣婦拼了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不要,也要往你身上潑髒水嗎?!」
嘶
林淳歡輕輕抿住了唇,沉默着
沒有開口,她根本沒有想到,蔣玲瓏竟然已經懷孕了,更沒有想到。
這人竟然對自己這麼狠,連自己的骨肉,也可以用來當成墊腳石!
沒等番疆王子和那日蘇想好該如何辯駁,蔣玲瓏已經膝行上前,「還請聖上替臣婦做主,今日賞梅宴,臣婦自知有孕不敢喝酒,便想着提前向皇后娘娘請辭離宮。」
「沒想到還沒尋到娘娘,就在路上撞見坤寧宮的姑姑在責罵一名撒了湯水的小宮婢,臣婦見那小宮婢可憐,湯水也只撒了少許,便替她求了個情,將湯水討要了去,誰知誰知臣婦才喝了沒幾口,身上就」
蔣玲瓏咬了咬唇,伸手直指番疆王子,「待臣婦恢復意識,這畜牲已經將臣婦壓在床榻,行不軌之事,臣婦喊不出來,反抗不得,等到身子劇痛,見了血,這畜牲竟然還不肯停,臣婦的孩子,孩子」
悲痛無比的哭聲,揪得人心底發悶。
蔣玲瓏這一番話根本撒不了謊,不管是罵人的姑姑,還是灑湯的宮婢,尋來一問便知。
最重要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沒人會覺得,一個母親會拿自己的孩子來撒謊,這是蔣玲瓏最大的底牌。
聽到這話,番疆王子當場臉色就變了。
有句話他說的不假,他的確根本就不認識蔣玲瓏。
但是那碗湯
番疆王子的眼神,下意識落到了林淳歡那張絕美的臉上,這個細小的表情,當然沒有被林淳歡放過,「來人,去查查今日給本宮送的湯。」
「先生,臣妾近日偶感身子不適,便每日都喝着滋補的湯水,恰好今日湯水送來得晚了些,少夫人喝掉的,說不定是臣妾的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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