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早的這種墓葬形式,還要晚於現在的。
只可惜經過這麼多年,她又對師父講的這些不感興趣,記得的並不多。
「本尊方才檢查一番,只要不隨意觸碰,應該是安全的,這裏靈力充沛,各位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先行突破,本尊為你們護法。」
一語驚醒夢中人,百里玉卿的話,讓一些想要開棺的人立刻清醒過來。
是啊。
他們來這裏不是打劫,其實沒必要一定要打開棺槨。
突破修為才是他們的目的。
這裏靈氣如此充沛,不抓緊突破,實在可惜。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大家都在全力修煉,能突破最好,就算不能,能突破瓶頸,哪怕有一點點鬆動,那也沒有白來這一趟。
顧卿爵作為唯一的劍修,在他們修煉的時候,也沒有閒着。
除了休息,幾乎一大半的時間都在練劍,剩下的時間都在地宮裏打轉,可以說這大半個月,他幾乎將地宮中每一寸地方都看了一遍。
半個月後,地宮的靈氣幾乎被消耗殆盡時,只聽見「砰砰砰」的聲音,接二連三在耳邊響起。
眾人睜開眼睛,才知道是不遠處懸空的九口棺材全部從半空中跌落下來,那聲音就是砸在地上的撞擊聲。
「棺材怎麼自己落下來了?」
丁銳道:「看來棺材能懸浮在半空,是因為這裏靈力充沛將之託起。」
他們這些人在這裏吸納了半個月的靈氣,現在靈氣稀薄,棺槨沒了支撐,才會掉下來。
棺槨掉下來的同時,地面隨之晃動起來。
剛開始只是輕微搖晃,後面幾乎是地動山搖,好在他們都是修煉之人,一時倒也穩得住身形。
不過,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地面竟直接開裂,他們能飛不假,可這地宮本就十分古怪,不能御劍飛行,地面開裂後,他們也隨着那九口棺材一起往下墜。
這些人掉落下去時,各種姿態都有,只有百里玉卿是不受這下墜的影響,是自己飛下去的。
並不知道這裏到底有多深,耳邊是呼嘯的風聲以及四面八方無孔不入的陰煞之氣,順着他們的七竅鑽入體內。
「啊!」
有人承受不住,發出慘叫聲。
體內的靈力,與鑽入體內的陰煞之氣互相衝撞,經脈與丹田承受不住兩股靈力博弈之痛,感覺渾身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同時腦子變得沉重。
蘇亦欣同樣感覺到,體內有無數雙利爪伸向她的丹田,那利爪到了丹田處,變成一雙黑色的巨掌,想要一把捏碎她的丹田。
蘇亦欣先是封閉七竅。
而後調動全身的五行之氣在體內運轉,一面試圖緩解下降的速度,一面和竄入體內的陰邪之氣對抗。
她從來不知,一個地方還能有這麼重的陰邪之氣,他們一共五六百號人,還能有如此多的陰邪之氣分散在他們體內,並且連她這個分神巔峰期道君,都差點沒有還手之力。
另一邊,顧卿爵穩重身形後,抽出流光劍,插入一旁的岩壁當中,劍身與岩壁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但一路向下滑行了數丈後,好在是穩住身形。
「子淵。」
是百里玉卿,他袖袍一揮,將顧卿爵捲入他身旁,帶着顧卿爵俯衝向下,碰見一個,便如方才那般將他放在自己身旁。
「大舅舅,是亦欣。」
百里玉卿將蘇亦欣卷過來,李正真看蘇亦欣雙目緊閉,道:「玄靈尊君,亦欣眉心有很重的黑氣。」
李正真在下降的過程中,在第一時間內感受到陰邪之氣之後,便用全方鼎將自己罩住,再一個他本是至陽之體,隨着修為的精進,陰邪之氣根本不敢靠近。
即便這裏的陰邪之氣很重,那也輕易進不得他體內。
旁人也有許多陰邪之氣入體的,但蘇亦欣是他妹子,他自然是先緊着蘇亦欣來。
立刻將至陽之氣輸入蘇亦欣體內。
猶記得初次見面的時候,他沒掌握好力度,這次李正真雖急,但十分注意力度,見蘇亦欣眉心的黑氣漸漸散開,便將靈力收了。
剩下的,她能自己解決。
百里玉卿還在救人,隨着往下墜的弟子悉數被百里玉卿拽起,他們依舊還在不斷下行。
百里玉仁面露憂色的看着自家大哥,猶豫一番還是開口:「大哥,這莫不是直通冥界的幽冥之淵?」
「幽冥之淵?」
「若真是,我們這些老傢伙倒還能堅持幾日,他們這些年輕弟子,可是半日也扛不住。」
顯然不是只有百里玉仁一人知曉幽冥之淵,其他宗門,稍有些年紀的長老,也都知道幽冥之淵這個地方。
冥界,也就是鬼界。
通往鬼界,需要經過幽冥之淵這條路。
自然,人界和鬼界都不是只有一條路進出,當初封晟去鬼界尋找百里玉瓊,就不是走的地宮這條路。
百里玉卿看向四周,搖頭:「看着不像,不出所料,這下面才是真正的地宮。」
眾人:「……」
夏後啟到底弄了多少地宮?
一個一個又一個。
姜韶丹開口:「越是藏的深,越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下面,只怕……」
姜韶丹給人的感覺,向來是居高自傲的,連她都露出幾分擔憂,這下面怕真是龍潭虎穴也不足以形容。
高素素緊張的手指冒汗,對他們掌門施修成道:「門主,門內幾個弟子,好不容易結嬰成功,要是都折損在這,白羽門怎麼辦?」
她不想死。
熬了十一年,好不容易結嬰,成為元嬰真君。
要是死在這裏,她不是白來了。
施修成道:「這裏不是只有我們白羽門一個門派,每個門派都有金丹和元嬰期的弟子,總會有辦法的。」
「話是這麼說,可每個門派最先抱拳的肯定是自己的門派的弟子,他們都有實力,可我們五門有什麼!」
「這下面不是幽冥之淵,是地宮,便是兇險也不是必死無疑,高師姐你這個心態,怎麼面對接下來的兇險?」
高素素看着唐純藝:「又是你,我在跟門主說話,輪的上你插嘴麼。還有,我現在好歹已經結嬰,真要是死了,還能保留元神。你呢,還是還是金丹中期,死了就真死了!」
「對嘛,高師姐就應該這樣想。我們金丹期的師兄妹都沒慌,你慌什麼呢!」
唐純藝這句話說的十分灑脫,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與剛進地宮時哭哭啼啼完全變了一個人。
兩相對比下,高素素覺得自己落了下乘。
不僅是高素素本人,就是同門的幾個弟子,也覺得他們的高師姐不如唐師妹穩重了。
是從什麼時候起呢?
好像就是從唐純藝被食人花傷了手臂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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