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領兵打仗的曹占這次被趙禎點了名,跟着狄青一起南下平叛。
狄青去的時候,儂智高正回師重新佔據邕州。
狄青聯合孫沔、余靖的部隊進駐賓州。
這些天,顧卿爵也忙得很。
不過還是會忙中抽空,與蘇亦欣說一說這次的戰事。
聽顧卿爵說,蘇亦欣才知道,邕州那一片一直都不太平,楊畋作為主帥,平叛很久。
這次要不是事態控制不住,叛軍的勢力迅速擴大,佔領了邕州,恐怕還不會上報朝廷。
狄青帶着曹占等人騎馬南下。
他們到的時候,在兩廣的守將已經與叛軍打了好幾個來回。
但都因情敵敗下陣來。
聲威大打折扣,老百姓對官軍的信任也降到谷底。
狄青還未到達,聽到這個消息,直接讓人向他們傳達命令,就是各部將領不得妄自與叛軍開戰,統一聽從他的指揮。
結果呢,廣西的陳曙根本就不聽,趁着狄青還未到,擅自率領八千步兵攻打叛軍。
後果可想而知。
被叛軍打的找不着北,慌不擇路的逃跑了。
狄青到達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處理這次潰敗之事。
「號令不一,是失敗的原因。」
聲音震耳發聵。
立刻集合各將領到堂上,並逮捕陳曙,以戰敗逃跑罪,推出軍門斬首。
這些將領很是駭然。
久聞狄將軍治軍嚴明,當初在西北與西夏交戰的時候,就聽說軍中有幾個人,因為家裏實在揭不開鍋,鋌而走險將山鹽賣給西夏換銀子,被部下發現,直接被軍法處置。
對戰西夏的那些年,也正是因為狄大人說一不二的性格,才能統一號令。
如今,為什麼平叛這麼多年,還是不能家止息這場叛變,一來是楊畋的豎壁清野戰略錯誤,第二個就是號令不一。
狄青的強硬手段,果然兩廣駐軍將領治的服服帖帖。
接下來狄大人令軍隊休整十日。
豈料這是狄大人放出來的煙霧彈,第二日便集合軍隊兵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渡過崑崙關,直逼的叛軍失去險要的陣地,不得不出來迎敵。
這邊打的火熱,而潘公與趙謹帶着幾千兵馬,走走停停的,期間繞過兩廣叛軍之地,終於是在十一月十八日這天,乘船跨過海峽,到達儋州。
京都這時候的天,已經很冷了。
可儋州的氣候卻十分宜人。
只是儋州是偏遠之地,很多地方都還未開化,倒顯得十分荒涼。
趙謹讓侍從毛佟,讓他們安營紮寨。
他則去找潘公還有一起來的工部大人們商量接下來該怎麼弄。
這次來挖寶。
只有潘公和趙謹兩人知曉。
這些工部大人們還瞞在鼓裏呢,所以到了地方,就開始嚷着帶他們來到底是幹什麼。
久在京都,年輕的也有三十好幾,年歲大的已經有五十多了。
這舟車勞頓的!
可算是沒把他們這把老骨頭給顛散架嘍。
不過能在京都混的,腦子都不差,雖然陛下沒說什麼事,但連潘公都出動了,定不是小事,沒跟他們說,那就是不便說,只管跟着就是。
潘公走後的幾日,京中很是風平浪靜了幾日。
十一月十一日,鄧國公張耆去世的消息突然在京都傳開。
「不是說他的身體大為好轉,怎麼突然就不行了?」
趙禎他們正在朝上,問的正是給張耆診過脈的方御醫,方御醫回道:「鄧國公本來就病入膏肓,突然身體好轉,許是迴光返照!」
這個……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的。
舉凡說迴光返照的,頂多也就是幾個時辰,最多不過一日。
還沒聽說過,回光幾個月的。
但人都去了,再去追究這些,沒幾個意思。
反正張耆也就是頭上頂着這個國公的爵位,真要跟開國郡公比分量,那可不是一個級別的。
看看張耆的幾個兒子就知,沒有一個擔任要職的。
再看趙謹,哪怕沒有官職,也不敢讓任何人小瞧了去。
張耆去世,趙允良還是有幾分感傷的。
要不是自己身份暴露,需要出宮躲着,不好讓人為他續命,他還是能活幾年的。
趙禎本來還想念在太后的面子上,追封張耆為太師。
但現在一想到趙允良就是太后,作了那麼多妖,如今還惦記起前朝寶藏,為的是什麼,他還能不知。
如此便膈應起來。
張耆也就成了少有的幾個,死後沒有被追封的王公大臣。
張耆停靈七日。
安葬他之後,趙允良正好收到從儋州來的消息。
同樣宮裏的趙禎也收到了消息。
趙禎收到消息,立刻將顧卿爵宣進宮去同時還叫了蘇亦欣。
這會叫蘇亦欣,應該是盼着她能夠搖人。
蘇亦欣知道,趙允良的實力,絕不止眼前被暴露的這些,暗地裏還有多少,誰也不知。
反正這次,能在皇城中,在官家和顧卿爵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就知道她的實力已經到了很可怖的地步。
若是再讓她得到數不清的寶物。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財帛動人心。
便是不為財,前朝當初可是萬國來賀,什麼珍惜的寶物沒有,那批寶藏指不定有多少沒見過的好東西。
能差遣多少人!
趙允良得到寶藏之時,就是天下大亂的時候。
她不想外祖父一家人牽扯進去,但她的修為跟那些厲害的比起來,實在是不夠看。
趙禎這時道:「我知道修煉之人不便參與朝廷之事,但修煉之人為的也是天下蒼生,朕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顧卿爵看着蘇亦欣。
在進宮之前,他就已經跟亦欣說過,一切還是按照她的心意來。
如果不願,他也有旁的辦法。
不過是代價慘重一些罷了。
就在這時,許久不曾見到過的明道大師竟然進宮了。
明道大師的身份太高。
趙禎也曾放出話來,若是大師願意,可以隨時入宮,不必通報。
如今,已經在內殿外。
好似當初在范家分別時,就沒有再見過面,一晃竟是六年過去。
這六年,明道大師的容貌沒有絲毫變化。
這駐顏術,想必官家很羨慕。(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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