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近期有去過暖閣?」
「沒有,天還不到寒冷的時候,再一個娘娘現在懷有身孕,體熱,到現在都還沒有用炭盆呢!」
蘇亦欣道:「帶我去看看。」
容媽媽面色一緊:「可是那暖閣有問題?」
蘇亦欣沒有說話,走在容媽媽的前面朝暖閣去。
暖閣的位置相對整個慶壽宮來講算是比較高的,與曹皇后現在住的主殿,還有方才看到的楓樹林,恰好形成一個三角形。
蘇亦欣為證實心中的猜測,提氣往暖閣的屋頂飛去,站在屋頂上,她俯瞰整個慶壽宮,果如她想的那樣,主殿,楓樹林還有這個暖閣不僅是三角關係,這叫兩兩相距的具體,幾乎一樣。
也就是說,他們是等邊三角形的關係。
又因曹皇后住的正殿在八宮九星的位置是坤宮,坤是陰宮,坤主西南。
在陽宅中,八宮在內,九星在外,那暖閣便是對應九星中的武曲星,武曲、文曲、貪狼和巨門皆屬陽星。
現在曹皇后身子不適,那就是所在的宮位受損,古有歌訣:星來生宮諸事旺,星來克宮把人傷。
這個武曲便是來克坤宮的女主人的。
女主人便是皇后啊。
蘇亦欣從暖閣的屋頂飛身而下:「容媽媽,把暖閣打開。」
看蘇亦欣的面色,容媽媽哪裏敢耽擱,立刻掏出腰間的鑰匙,將暖閣打開。
暖閣經常有人打掃,沒什麼特別的味道,容媽媽擔心曹皇后的安全,一進來就四處查看。
「暖閣是老奴一手佈置的,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容媽媽用偷眼看,肯定看不出來。
但蘇亦欣一進來就察覺到這裏的五行之氣中,金屬性的東西嚴重超標。
武曲延年屬乾金。
嚴重超標那就對了。
暖閣一共有兩層,蘇亦欣順着左邊的樓梯上了二樓,二樓的佈置比一樓要簡單很多,一眼掃過去,能藏東西的地方不多。
蘇亦欣走了一圈,突然抬頭看向暖閣中間往上拱起的地方。
容媽媽不明就裏,也跟着看。
但依舊沒看出什麼來。
「瑞安郡主,老奴每隔兩日就會來這裏打掃,親力親為,是真沒發現有什麼多出來的東西。」
「你當然發現不了。」
蘇亦欣徑直往上飛起,在橫樑上停下,伸手往那拱起的地方摸。
那是一個用於裝飾,類似於宮燈的裝飾品。
上滿全是如流蘇垂下來的瑪瑙等物,但要固定這些飾品,中間還需有一根如她小手臂般粗細的銅管。
銅管是鏤空的,這麼大的縫隙,塞一個雞蛋大小的東西,完全沒問題。
蘇亦欣掌心運氣,一個小小的木偶從銅管中飛出。
木偶的寬度約一寸半,長大概是嬰兒小手臂那麼長,身上的衣服是只有皇后才能穿的縮小版的鳳袍。
「咦?」
蘇亦欣是真沒想到,會是一個木偶。
於是將木偶拿在手中反覆摸索,終於在木偶的腋下發現一處很小的針腳,將那處的線拆開,便看到一張疊起來的銀色符籙。
對嘛,剛才的感覺,應該就是這張符籙的緣故。
能畫出銀色的符籙,對方的修為至少是合體期,還必須懂玄術。
因為皇后是國母,受龍氣庇護,普通的陰煞之氣不可能傷害她,但要是太濃郁,會被宮中坐鎮的其他修煉之人察覺。
不能用陰煞之氣影響曹皇后的身體,那就只能用八宮九星相剋之道。
就是沒想到,對方做了兩手準備。
一個是木偶,看着對方是想通過木偶來影響皇后,但也不確定這個木偶能不能管用,所以來個雙重保險。
「你看。」
容媽媽接過蘇亦欣手中的木偶,急忙將木偶翻過來,一看背面的生辰八字,瞳孔一縮,急急忙忙往主殿去。
曹皇后死死的盯着那個木偶。
「皇后娘娘,上面的生辰八字是你的,對嗎?」
曹皇后艱難的點頭。
知曉她生辰八字的人,只有她自己還有身旁的容媽媽,以及官家,除了他們三人,那便是她的父母和胞弟。
這些人,曹玉顏任何一個人都不想懷疑。
蘇亦欣只負責找出曹皇后為何胸悶不適,至於這其中牽扯到的人和事,她不想插手。
便提出告辭。
只是曹皇后不想就這麼放過蘇亦欣。
「亦欣,這件事情不放心旁人去查,你來查,本宮倒要看看,是誰要害我。」
「娘娘。」
蘇亦欣頗為無奈的喊了一句:「龍嗣是大事,這件事情,理應告訴陛下,陛下讓人去查,肯定比我要快啊。」
何必為難我呢?
「亦欣是不願趟這趟渾水?」
廢話!
知道是渾水還讓她去查……
「亦欣,有件事情你恐怕還不知道。」
蘇亦欣看着曹皇后。
曹皇后朝蘇亦欣伸手,示意她坐到她旁邊的位置。
蘇亦欣只得走過去,在曹皇后身邊坐下。
容媽媽亦是十分謹慎,將殿中伺候的人都打發走,殿內只余她們二人。
「亦欣,我在宮中為後這麼多年,自問看人的本事還是有些的,我知你與我並不熟稔,你隱藏的很好,但我還是能看得出來,你對我很防備。」
蘇亦欣眉毛一挑,等着曹皇后的下文。
「其實也很好想,修煉之人嘛,最忌諱的便是在自己佈置情況的時候,被人用來擋災,這做法,說起來的確是卑劣。」
哦,原來你知道啊!
還以為你心安理得呢。
這事曹皇后做的不地道,但今日她主動說出來,老實說心中那份膈應消了大半。
「我這麼說,並不是因為今日要你幫,其實很早就想跟你道歉的。只是你也知道,這個位置坐久了,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承認錯誤都需要極大的勇氣。」
曹皇后也不管蘇亦欣有沒有認真聽。
反正就一個人說說說。
從進宮後的事,說到進宮之前的事。
「你知道嗎,我年輕的時候,性子跟你很像,不喜拘束,可偏偏讓我做了這個皇后,什麼事情都得掬着,我哪能不知官家為何喜歡貴妃,可她是妃,我是後,我若如此行,等着我的便是淨妃的下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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