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鋮,1586年—1646年,字集之,號圓海、石巢、百子山樵,萬曆四十四年中進士,先後依附東林黨,魏忠賢,崇禎朝以附逆罪被去職。
明亡後,在福王朱由崧的南明朝廷中官至兵部尚書、右副都御史,東閣大學士,對東林黨、復社大加報復,南京失陷後降清。
現在的阮大鋮閒居家中,整天和一幫朋友吟詩作對,遊戲風塵,活得那叫一個逍遙自在。
朱有兼心裏清楚,這只是表象,阮大鋮很有野心,無時無刻不想着東山再起,只不過不受崇禎帝待見,沒有機會而已,現在,崇禎帝變成了朱有兼,阮大鋮的春天也來了。
啟用阮大鋮,是朱有兼針對東林黨所放的壞招之一,阮大鋮在士林中的名聲或許不如錢謙益這些東林黨大佬,但也有不俗的名聲和影響力,身邊有不少的朋友和擁護者,用他來當噁心東林黨的攪屎棍,再好不過。
「王大伴啊,等會你親自送阮大鋮出宮,然後」朱有兼搓着手指頭,一臉的壞笑。
阮大鋮可是腰纏萬貫的大土豪,不敲他一筆竹槓,實在對不起他的身份,嘿嘿。
「喏」王承恩無奈點頭,皇上這是想錢想瘋了,連大臣都敢敲詐?有失體統啊。
不過話說回來,皇上也真夠難的,都窮得賣皇宮藏品變現度日了,唉。
阮府,內宅燈火通明。
百般無閒的阮大鋮一手拿着酒杯,正眯着眼睛,舒舒服服地享受幾個侍妾無微不至的服侍。
「老老爺,司禮監秉筆太監王王承恩公公來來了」管事連滾帶爬地跑進來稟報。
「什麼?」阮大鋮一呆,手中的酒杯乒乓落地,碎成十幾塊。
「王承恩公公來了?」他愣了半晌才反應起來,老臉現出激動的紅潮。
司禮監秉筆大太監王承恩可是一直服侍皇上的大紅人,突然半夜到來,肯定有什麼重要的大事,這也意味着他苦等很久的機會終於來了。
「王公公,這大半夜的,可辛苦您了。」阮大鋮起身出迎,拱手後,熱情地拉住王承恩。
「聖命所在,咱家不敢不遵啊。」王承恩笑眯眯回道,不動聲色地把手中那錠金爛爛的東東收進袖袋裏。
憑手感,足有十兩重,出手真大方,難怪皇上說他是土豪。
「快,隨咱家進宮。」
「好,煩勞王公公稍等。」阮大鋮激動道,他穿的是白色家居服,進宮面聖,自然得先更衣,才能進宮面聖。
在王承恩的引領下,阮大鋮十分低調地進宮面聖,天子不僅以禮相待,還賜座,讓他受寵若驚。
不過,讓他鬱悶的是天子竟然和他拉起家常,問寒問暖的,全是一些生活瑣事,關於政事,隻字不提,甚至連要啟用他的半點意思都沒有透露。
然後,天子說天色不早了,該歇息了,讓王承恩護送他出宮回家。
「王公公,這這是怎麼回事?」阮大鋮的內心被折磨得欲仙欲死,實在忍不住了,不得不出聲求教。
當然了,他又塞了一錠十兩重的黃金給王公公,求教,是要花錢滴。
「皇上,難啊」王承恩公公吶嚅半天,才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王公公,皇上」阮大鋮小聲詢問,他知道王承恩下邊的話必是重頭大戲,忙豎起耳朵,仔細傾聽,生怕漏過一個字。
「唉,皇上欲組建新軍,尚缺二百萬左右的軍費」王承恩嘆了一口氣,才道出皇上為難的原因。
他是照着皇上的吩咐這麼說的,甚至連老臉上這副愁眉不展的苦瓜樣都是努力擠出來的。
做戲嘛,當然要做足全套,任何一個在官場上爬滾多年的官老油子,都是影帝級別的水準。
「啊」阮大鋮懵逼了,王公公咋扯到組建新軍的事去了?
他心中倏動,似乎明白了王承恩的意思,只是二百萬的軍費啊,可是真的有點要命。
他再有錢,但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吶。
「皇上知東林黨勢大,想尋一位忠心耿耿,德高望重的大臣與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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