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寶不知爹爹,到底要怎麼「放血」。
只知道他叫走姜豐澤和蕭蘭衣,一起在月色下,嘀咕了好久。
到最後,小胖丫實在熬不住了,兩眼一黑,仰在娘的腿上,呼呼大睡了。
夜深露重,馮氏和李七巧都脫了襖子,蓋在小傢伙身上,聽她打着幸福的呼嚕
翌日,才剛過晌午,京中就傳出一個消息。
「什麼,可以拿銀錢買官?」
「那不就是賣官鬻爵嗎!」
「你聽誰說的,這話可是當真?」
「還能是誰,是國師身邊的阿黎大人,親口告訴的,自然是真真的!」
此事在百姓間引起譁然,當然也早就傳到了,那些達官貴人的府邸中。
消息傳得快,堪比疫病一般。
一聽說有此事,好多京官和富戶,當即就坐不住了,紛紛在家嘀咕起來。
早朝結束時,阿黎就叫住幾名官員,跟他們通個氣兒。
說是,國師要充國庫,過幾日會出個增庫捐的事,但凡捐的多的,都可安排個官職當一當。
這事可是讓好些人心動。
都不由在府上商量起來。
畢竟,自打穆亦寒掌權,做官可就難了不少。
除非是很有真才實幹、或者是為百姓做過貢獻,不然,至少都得是通過科考、或者是武舉出來的。
可讓好些個空有家底、沒有腦子的公子哥們兒頭疼。
像那兵部尚書的白家、太常寺卿的張家,都已然動了心。
「阿黎大人可有透個底,說是要捐多少銀子,都可安排什麼官職?」
他們一回到家中,當然馬上就和自家夫人,商量了起來。
「捐銀子的多少,他說是上不封頂。至於官職的好壞,全憑捐多捐少決定。」
這兩家商量後,都覺得有些打鼓,想要觀望一番,別人捐多少再說。
更有甚者,急不可耐般,覺得這可是個大好機會。
就像那鴻臚寺卿周家,周淳才一回府,就命管家快清點賬上錢數。
「老爺,何事這麼高興。」他那夫人擰着細腰,過來給他錘肩。
「哈哈,國師向來對官吏挑剔,我當他還有多清高呢,想不到,到頭來竟也干起賣官鬻爵的事兒,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周淳才大笑。
周夫人睜大了眼,「那您拿銀子,可是要為誰買官?」
「好不容易有這機會,咱可不能錯過,這次咱家必得多捐,把我的彪兒送上官位,我也就放心了!」
說罷,他興沖衝出去,讓人快去收回印子錢,好為了納捐準備。
午後時分,小糯寶才剛睡醒,揉了揉眼睛,又在宣軟的床榻上打個滾,就聽到外面有動靜傳來。
「娘,家裏還有多少現銀,可否給我拿一萬兩齣來!」
姜豐澤歡快的聲音,穿透微涼的秋風,傳進屋子裏來。
小糯寶光着腳丫下地,踩着繡蝴蝶的小布履,就朝着院子過去,「咦?三哥哥不應該在軍營嗎,怎麼突然回來了呀?」
馮氏正一臉發懵,不知兒子為何要這麼多。
姜豐澤就抱起妹妹,笑眯眯道,「三哥回來啊,是為了弄點魚餌,然後出去釣大魚呢。」
馮氏擔心起來,「老三,你快別跟娘打啞謎,娘知你不賭不玩,要這銀子定是做正事,但好歹也得跟娘說清楚,不然娘心裏放不下啊。」
畢竟一萬兩可不是小數。
府上現在肯定沒有,得去錢莊裏取。
姜豐澤一聽得去錢莊,更高興了,「太好了娘,您快把當時儲錢的飛錢憑證給我,我可得大張旗鼓些,讓所有人都瞧見,我取了一萬兩,納捐給朝廷為家人買官的事兒!」
「啥?咱家要買官?」馮氏更吃驚了。
她這時想起街上流言,忍不住道,「原來,外頭傳的都是真的,國師竟然真允了捐官,這」
馮氏不由皺起眉來,只覺得國庫雖空,但公然買賣官職,尤其還是實權官,對朝綱和社稷也實在不利。
這不是拆東牆補西牆嘛
小糯寶摸摸小下巴,可她回想起爹爹的話,總覺得事情不會這般簡單。
「三哥哥~」小胖丫摟住三哥脖頸,小嘴湊近耳朵,「我爹爹是不是有別的打算呀,比如」
「讓他們捐官,再偷偷派人把他們鯊掉!」小糯寶小手橫在脖上,做了個翻白眼動作。
「哈哈!」姜豐澤仰頭大笑,「不愧是父女,你倒是知道你爹爹的。」
「國師大人確有設局,不過他可沒你這麼活閻王,收錢取命可是不會,至於到底要怎樣,你就慢慢看吧。」姜豐澤點點妹妹的鼻尖,就忙進屋取飛錢去了。
既知原是在做局,馮氏就放心了。
別說一萬兩,就算把家底都拿出來支持,只要能從那些蛀蟲身上圈到錢,她都不在話下。
小糯寶也興沖沖,等着聽爹爹的好消息!
果然,姜豐澤去錢莊走了一趟,就立馬惹來無數目光!
眼下不少人盼着捐官,而姜家和國師關係最近,所以想探取些內幕的,當然都把眼睛盯着姜家。
待姜豐澤揣着銀票,剛一走出錢莊。
就有一堆人跑去打聽掌柜,到底是取走多少。
那掌柜的也痛快,伸出一根手指,「姜伯爺啊,不多不少,剛好取了一萬兩!」
各府的耳報神們趕忙回去,這就通知家裏老爺夫人。
「啊?一萬兩?這也太多了吧!」
「姜家養着國師的親閨女,尚且都要捐出萬兩,才能謀個官職,那咱們豈不是得」
「算了!豁出去了,過了這村可沒這店,大不了咱也出個萬八千的,等得了官職後,有的是法子再把錢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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