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笑什麼?」
晏青的聲音不受控制的顫抖着,在談判的時候,這樣其實全無。
傅啾啾勾了勾唇,因為知道對方的實力,所以絲毫不擔心,「自然是笑你蠢了。」
「別動,別再靠近了, 我真的會殺了她的。」晏青嘶吼着。
可是傅啾啾的腳步沒停,「你之所以混成這樣,走投無路,跟你的蠢真是脫不掉關係,你覺得就這樣可以拿捏我們?」
「我再說一遍,別過來。」
然而,下一刻,傅啾啾就已經來到她的身後,她驚呼的聲音還來不及出口,手上發麻,匕首就已經落在了傅啾啾的手裏,被她丟到了對面的牆上,用了幾分內力,匕首盡數沒入牆內。
晏青看的瞠目結舌,知道沒點兒本事可絕對做不到這樣。
慕繁已經輕鬆的落入了傅啾啾的懷裏,她的手輕輕拂過慕繁的面龐,慕繁就睜開了眼睛。
只是小傢伙還有點懵,「乾娘,我怎麼在這兒啊?」
傅啾啾淺笑,「沒事兒,你被人劫持了。」
慕繁後知後覺的害怕了下,可是看到傅啾啾就不害怕了,正好唐鸞已經對着他招手。
晏青也後知後覺的知道了大家為什麼笑了。
因為她真的就連手持利刃也無法威脅道他們。
她頹然地坐在地上,看着眾人,眼裏透露着絕望,哭的也越發大聲,「我只想回去,你們為什麼要攔着我回去,我不屬於這裏,我要回到我的地方去。」
傅啾啾嗤笑了一聲。
「求求你們了,讓我回去吧,不然我不死心的,傅啾啾,我知道我都不過你,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給放了吧。」
「你做了那麼多事,你還覺得你很無辜?」傅啾啾冷聲反問道:「你特立獨行也就算了,如今不惜傷害無辜,晏青,無論是哪個世界,都有那個世界的法則,機會我不是沒給過你,路是你自己走的,從一開始你就錯了,你以為你會改變這個世界,可是你難道不該先融入這個世界嗎?」
傅啾啾深吸了一口氣,竟然想起了許多年前的賀天臨,他都知道這個道理。
只不過,他最後被自己的野心害死。
看來穿越這事兒,也得有點腦子,否則就算掌握着先進的文明也無濟於事。
「我錯了,你說什麼都行,讓我摸一摸那個解釋吧,不然我不會死心的。」
傅啾啾本想告訴她,死了這條心吧,可唐羨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居然對着傅啾啾點了點頭。
不過他屏退左右,就連暗衛也撤掉了。
晏青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戒指,臉上的神色異常的興奮。
她抬手搶過戒指,攥在了手裏,然後閉上了眼睛,嘴唇翕動,應該是在祈禱。
過了會兒,她睜開了眼睛。
眾人看到她眼裏的光一點點暗淡了下去。
她搖着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我哪裏沒做對,再一次,再一次。」
然而,無論是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她回不去。
離魂戒並沒有讓她回到來的地方。
晏青怔怔地看着傅啾啾,「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是它帶我來的,為什麼不讓我回去?」
這個答案,傅啾啾自然也不知道。
她從地上撿起戒指,晏青沒有任何動作,她已經失望了。
傅啾啾看了眼戒指,她倒不是懷疑晏青撒謊,偏自己是因為這枚戒指來的。
她只是想不通,這枚戒指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有這樣的魔力。
她也問過珊瑚,可珊瑚都不認為這枚解釋有這樣的能力。
晏青瘋了,嘴裏念念有詞。
「我要回到現代,我要電腦,手機,我要人人平等,我要一夫一妻,我要吹空調喝可樂」
對於這些,傅啾啾的幾個孩子都不陌生,因為他們看過很多書,對於母親的秘密,他們也是清楚的。
只不過他們沒人去故意提起,心裏只想着好好保護母親。
傅啾啾嘆了口氣,「皓景,你處置吧。」
「是,母后。」唐皓景朝着遠處侍衛們招了招手,「讓他們把晏青拖下去,按厲的律法處置。」
「別碰我,我要做皇后,我也可以做皇后,我要改變這個世界,你們這群蠢貨,別碰我」
可在侍衛眼裏,這就是個瘋女人。
自然,皇上身邊的侍衛,都不是傻子,有些話聽了也當做沒聽見。
慕繁緊緊地拉着唐鸞的手,拍着小胸脯,「嚇死我了,鸞兒,要是你們找不到我,那我就慘了。」
唐鸞摸摸他的頭,「傻瓜,無論你到哪兒,我都能找到你。」
慕繁笑了,很天真,也很可愛。
「鸞兒,這話好熟悉呀。」
傅啾啾和唐羨猛地看了過去。
慕繁接着道:「我好像在哪裏聽過,也好像說過。」
傅啾啾怕嚇着孩子,不敢太大聲,「繁兒,那你記得是在哪裏說過嗎?」
慕繁敲了敲小腦袋,「不記得了!」
唐鸞歪着頭,「母后,這句話怎麼了嗎?」
「沒什麼。」傅啾啾苦澀地一笑,「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出來這麼多天,桃花塢里你們的朋友應該很想你們了。」
「對哦。」唐鸞想到那兩個大傢伙,笑了笑,「那我們趕緊回去吧。」
唐皓瑞有些吃醋,「大哥二哥,妹妹對他們比我們還要親呢。」
唐皓景笑笑,「這有什麼,想妹妹跟你親,那就加倍對她好唄,我們都有各自的事兒,不可能時時刻刻陪着她,她的那幾個朋友,卻可以,這是好事兒,有什麼可嫉妒的。」
唐皓潤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就是。」
「二哥,你做什麼去?」
「笨蛋,當然是跟着了。」
唐皓瑞笑了笑,「對哦,我們可以跟着過去,大哥,你就不行了吧?」
唐好景笑了笑,他當然也能跟着,不過他還有奏摺沒有批閱呢。
反正,來日方長。
晏青在大牢裏吵着要見唐皓景,底下的人知道他們之間是曾經有過來往的,便稟報了唐皓景。
唐皓景只冷冷地說了一句,「不見。」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再也沒有見面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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