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八金看了眼妹妹,「你去做什麼?」
傅啾啾看了眼坐在一旁默默吃飯的鐘靈秀,難道她不小心當了電燈泡了?
鍾靈秀知道她是誤會了,趕緊解釋,「你看我幹什麼?我不去。」
「八哥,秀秀不去,那還是我陪你吧。」
傅八金是擔心她沒吃飯,不過既然小姑娘要去,那就跟着去吧。
「吃了飯再去唄?」傅百萬越老越疼閨女,事無巨細。
傅啾啾忍着沒打飽嗝,「回來再吃,我去看看添福這小子在搞什麼鬼。」
兄妹倆並肩走着,傅啾啾發現,八哥是真的高,他們是真真切切的長大了。
兄妹倆沒走出去多遠,就看到了橫河小曲的傅添福猶在地回來了,最重要的是還掛了彩。
「添福,咋回事?」傅八金已經衝過去問了,「誰打你了?」
「沒有,八叔,就是遇到個虎丫頭,非說我偷了她的東西,跟我搶了半天。」傅添福一臉的鬱悶,「要不然我早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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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八金點點頭,傅添福雖然有點吊兒郎當,但是品行還是端正的,怎麼也不會去偷東西。
而且真的喜歡,買了就是,他手裏也是有些錢的。
「什麼東西啊?」傅啾啾問道。
傅添福晃了晃大拇指,「小姑姑,就這個,玉扳指,那次我去街上溜達,看着挺好的,就買下來戴着玩了,八叔可以給我作證的,我真的不是偷的。」
傅八金一聽說是這個,就更加堅定地選擇相信傅添福了,「嗯,是他買的。」
「那姑娘說這個是她的?」傅啾啾問道。
「差不多,她說是他爹丟的,非說我是小偷。」
「我跟她解釋不通,她就上手揍我,還別說,看着人不高,勁兒還真大,看把我打的。」
傅八金見他也就是掛了點彩,沒傷的很嚴重,不然也不會哼着歌,一臉輕鬆地往回走了。
「你還好意思說,讓個女人打成這樣。」
「怎麼可能?八叔,瞧不起誰呢?」傅添福反駁,「我那是好男不跟女斗,我雖然沒啥本事,可我覺得吧,打女人也不太好看,就沒動手,我要是動手了,她小命就沒了。」
傅八金翻了個白眼,「你就吹吧。」
「真的,八叔,你信我啊。」傅添福急着證明自己,「我真是沒好意思動手。」
「添福,那最後咋辦了?」傅啾啾相信大侄子應該是真的沒還手,要不然臉上也不會有傷。
「我跑了啊。」傅添福說起來還是有些委屈的,「能咋辦,我打不得,罵也罵不過,我就只能跑了,還好我腿快,她沒追上我。」
傅啾啾哭笑不得,「許是她認錯了。」
傅添福抬起手,看了看大拇指上的扳指,「我覺得也是,這東西也沒多稀奇不過她見人就咬,這姑娘可真兇,誰娶了她可是要倒大霉的。」
幾人一邊說一邊往回走,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隔天,傅大金給傅啾啾燒制的那些個稀奇古怪的花盆就送到了。
在紫砂礦附近,又發現了可以燒制瓷器的土,傅大金當即就開了個瓷器廠,反正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他就一起經營上了。
第一批生意就是給傅啾啾做的這些小花盆。
還別說,可把人家燒制瓷器的師傅們給累壞了。
傅啾啾畫的小花盆,真是稀奇古怪,什麼形狀的都有,鞋子形狀的,貓頭,狗頭的,這就不說了,還有不規則的。
那燒制瓷器的老師傅一度懷疑老闆家的小姐怕是腦子不好。
當然,這個想法傅啾啾是不知道的。
她把一部分搬到了唐羨那裏,回頭種上些多肉,給那些客人們當伴手禮。
也顯得她不是那么小氣不是?
剩下的幾車就送到了傅四金的花店裏,原本這花店因為傅啾啾睡了十年,生意慘澹。
但是傅四金捨不得關,覺得這是妹妹跟他一起開的店。
傅啾啾回來後,一直沒有管這裏,事兒太多,如今總算是有空了,打算讓這個店起死回生一下。
這不,這些花盆就是關鍵。
去太子府的貴客們人手一盆,屬於掀起了一個熱潮,那老百姓們不就得跟風嗎?
她到時候再推出售賣,錢不就來了嗎?
傅八金今日忙着研究個東西,叮叮噹噹的,傅啾啾也就沒叫她。
她帶上念夏,煙雨回來就被傅啾啾放了假,讓她跟丈夫好好團聚一下,爭取早點懷個小寶寶。
傅添福自然就變成了苦力。
「小姑姑,累了,歇會兒吧。」傅添福把花盆遞給念夏,用袖子擦了擦汗,剛準備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聽到身後有個女人的聲音大喊,「小賊,你別動。」
這聲音,傅添福覺得有點耳熟,再一看,不就是那天的丫頭嗎?
他不心虛,但是他怕呀。
「你給我站住,偷了我爹的玉扳指,還敢跑,我一定要抓你去衙門。」
小姑娘的聲音洪亮,傅啾啾也聽見了,便出來看看什麼情況。
傅添福趕緊躲在傅啾啾的身後,「是她,那天打我的就是她。」
傅啾啾看着小姑娘,看着衣着打扮應該不是窮人家的小姑娘,而且那玉扳指也瞧的出來,不是普通人買得起的。
只是,她覺得有些面生,醒來後這麼久,京城裏有頭有臉的人,她也算是見識了不少,可這個小姑娘倒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別怕,你躲着也沒用,趕緊跟我去見官。」
傅添福躲在傅啾啾的身後,「我都跟你說了,是我買的,不是我偷的。」
「你買的?你買的起嗎?」少女瞪着傅添福。
傅添福兩次都穿的很普通,因為都是要干力氣活,傅家人不說節儉吧,可是畢竟是從苦日子裏過來的。
干粗活重活必定不會穿好衣裳,再有錢也不能浪費啊。
「我……我怎麼就買不起了?」傅添福皺眉,「你這丫頭,怎麼狗眼看人低呢?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我管你是誰呢?就是你偷了我爹的玉扳指,害我沒罵了很久,我絕對不能饒了你,快點,自己跟我去見官,不然,可就別怪姑奶奶我動粗了。」
傅啾啾清了清嗓子,這小姑娘說是天福的姑奶奶,那不就是她的姑姑了?
這哪兒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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