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芳蕊熱切地看着傅啾啾,「這樣……又要麻煩錦王了。」
她知道,傅啾啾沒這個權利。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傅啾啾道,「何況小鈴鐺是個姑娘家,哪能叫他白親了。」
姜芳蕊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啊,難不成連小鈴鐺的醋都要吃。」
「誰說我吃醋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跟你見外了,就按你們說的辦吧。」
傅啾啾點頭。
姜芳蕊真誠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其實也就比自己小那麼幾歲而已,卻顯得比自己成熟多了。
「啾啾,我知道很多人都羨慕你,我也一樣,錦王是個好男人,你以後一定會過得很幸福的。」
……
瓊華閣,京城最大的享樂場所,世家公子,文人墨客都流連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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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晚上,這裏人聲鼎沸,可今日卻安靜地很,聽說有人包了場。
「素問啊,今日的人聽說來頭不小,一擲千金,你可要好好彈琴啊。」
說話的是這裏的媽媽,她正拍着一個姑娘的肩膀,這姑娘模樣很好看,卻也談不上傾國傾城,其中最好看的就是那雙眼睛,奈何雙目無神。
「只可惜你看不見,不過無妨,若是這公子人還不錯,媽媽我就幫你安排了。」
「不用了,媽媽。」素問摸索着坐下來,旁若無人的彈起了琵琶。
她雖然看不見,卻知道來人是誰。
眼睛看不見,她的聽力就異於常人。
她聽到媽媽的腳步漸行漸遠,又聽到有人在她對面不遠處坐了下來。
她勾了勾唇,繼續彈奏着那曲十面埋伏。
男人沒有打斷她,就這麼聽了起來,極為認真。
一曲終了,他拍了拍手,「不錯,姑娘的琵琶天下一絕。」
素問輕笑,「多謝公子。」
「只是這曲子我不喜歡,十面埋伏,寓意不好。」
素問把頭轉向他,雖然看不見他的臉,她卻在心裏無數次的刻畫着他的模樣,「公子若是想聽好的,自然也有,不過我覺得這曲子倒很適合公子。」
唐修猛地起身,他冷冷地看着女人,「你是誰的人?」
素問搖搖頭,「小女子誰的人都不是,只是會些占卜之術,公子現在風光無限,可不過是假象,我與公子前世有緣,便多說一句,公子,回頭是岸。」
唐修快步上前,猛地掐住了女人脖子,「我再問你一句,你到底是誰的人?」
素問面不改色,「若公子回頭,我就是公子的人。」
唐修用了些力,女人明顯呼吸不順變得痛苦,可她仍舊沒有屈服。
唐修最終還是鬆開了手,「你說我們兩個前世有緣?什麼樣的緣?」
唐修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派來的,不過無所謂了。
「前世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活在當下。」素問摸索着重新坐了下來。
唐修冷笑,「你說你誰的人都不是,又說想當我的人,那我替你贖身?」
素問微微頷首,「我在這裏挺好的,公子若是想見我了,隨時可以來,厭了我,不來就看不到,這不是很好嗎?」
「好,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想幹什麼。」
素問心道,她什麼都不想干,只是想救他而已。
不過,這時機,似乎有些不對。
唐修轉身,準備離開,卻突然被身後的女人叫住了。
「何事?」唐修饒有興致地看着眼前的盲女。
女人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公子心中謀劃的事情,成不了。」
「你知我心裏想什麼?」唐修心說這是誰派來的人,挺有意思啊。
「知道,所以才說成不了。」素問道。
「可我偏要試一試,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不管他是誰,都沒辦法阻止我。」
素問笑着道:「我沒有主子,公子不信大可以去查。」
「前世姻緣……呵呵,那你既然這麼能掐會算,你倒是幫我算算,我的結果。」
「一意孤行,暴屍荒野。」
「大膽!」唐修暴怒,「你不想活了嗎?」
「素問只是說了實話。」
「你一點都不怕我殺了你嗎?」唐修沉聲問道。
素問搖頭,「我這條命本就是多出來的,何況,公子捨不得殺我,你我今生緣分未盡。」
「一派胡言。」
唐修決然離去。
素問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能不能阻止他,若是他不回頭,那自己……該怎麼辦呢?
……
「啾啾,我聽說瓊華閣里有個好看的姑娘,琵琶彈的一絕,我們去看看吧。」
阿圖修來了京城幾日,還沒怎麼出去過呢,憋的快要長毛了。
傅七金皺眉,「明月,那地方不太好。」
「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呢。」
傅七金無語,「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那裏都是男人,你們幾個小姑娘,這……這不像話吧?」
「有什麼不像話,憑什麼你們男人就能聽曲看美人,我們女人就不行?」阿圖修反問。
「我是怕……唉算了,你想去,我陪你們去就是了。」傅七金妥協了。
「七叔,我也跟你去。」傅添福最是高興了。
傅八金搖頭,「我就不去了。」
他要在家陪着秀秀。
鍾靈秀現在這樣模樣,也不方便出門,到時候被指指點點,倒是不怕,但太引人注目了。
「要不要叫上唐羨?」阿圖修看向傅啾啾。
傅啾啾搖頭,「叫上他,咱們可就去不成了。」
幾人來到瓊華閣門口,聽到有些人在議論,說的正是他們想要去聽彈琵琶的素問姑娘。
「這素問姑娘性格古怪,很多人豪擲千金她都不見,卻說只見有緣人,唉,今晚聽說被人包了場,不讓別人進了。」
傅添福一聽就有些慌了,「那咱們怎麼辦?不是見不到了?」
「來都來了,銀子帶足了,還怕她不見嗎?」阿圖修一馬當先,走了進去。
傅啾啾和傅七金兄妹兩個相視一眼,然後也跟了進去。
「不行?為什麼?多少錢才能見一面,我們是特意來聽她彈琵琶的。」阿圖修說道。
老鴇一臉的為難,「不行啊,我那丫頭說了,非是有緣人不能見……姑娘要怪就怪你今天穿的顏色不對,得穿紫色才行……」
傅啾啾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就是淡紫色的嗎?
三更,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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