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看了眼煙雨,忍不住道:「郡主,咱們這隔壁又起了座大宅子,那主人……」
煙雨搖了搖頭,示意念夏不要繼續說了。
念夏聳了下肩膀,便不再說了。
傅啾啾看了過去,就見兩個人的小動作,「怎麼了?是何人?」
十年了,官場的變動應該也很大,隔壁之前是沒人住的,壓根也不是宅子,現在住了人她倒也覺得無所謂。
如果是好相與的,鄰里和諧也不成問題。
如果不是,那就井水不犯河水。
「怎麼不說話了?住的人我認識嗎?」
念夏看向煙雨,煙雨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算了,你們先下去吧,明天再說。」
兩個姑娘走遠了些後,小聲的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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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你說郡主會不會好奇啊?」
煙雨點頭,「你再說下去,郡主都猜到了,讓你不要說的。」
「我那不是怕她不上心嗎?哎呀,我就只說了一句啊。」
「咱們家郡主是誰,四歲時候的小腦袋瓜都能抵得上大人,如今過了十年,怕是又聰明了。」
念夏聳聳肩,「可是她這十年不是都在昏睡嗎?」
「那又怎麼了?咱們家郡主不管規範什麼都長聰明勁兒。」
「好吧,還是你會說話,難怪你有人要呢。」
「說的跟你沒人要似的,是你不想,主子也沒說不讓我們嫁人。」
念夏嘆了口氣,「那也得有合適的啊。」
兩個人的話,傅啾啾自然是不會聽見的。
她這武功,放在小孩子身上算是厲害的,可是過了十年,身邊的人武功都長進了,她還停留在原地。
索性,她腦子還夠用,不然也得加緊練習了。
傅啾啾也很快躺下,不過也不算累,畢竟他們一行人是玩着過來的,累了就找個客棧住下,休息好了再出發。
傅啾啾躺在床上,屋子裏的擺設也跟十年前一樣。
突然,她聽到了外面有鳥叫聲。
嘰嘰和喳喳?
傅啾啾第一反應就是這兩個老朋友。
她快速地穿鞋下床,現在已經是夏天的尾巴,不那麼熱了,晚上甚至有些涼意。
她打開窗子,探出個頭去,發現那兩隻鳥跟嘰嘰和喳喳很像,可是卻不是它們。
兩隻鳥看到傅啾啾露出個頭,嚇得飛走了。
傅啾啾覺得這大晚上的麻雀不該出動才是,便決定跟了上去看看。
麻雀飛的很快,傅啾啾這一身輕功許久未用,還有些生疏了,不過搖搖晃晃,還好沒有摔倒。
麻雀一路飛過了高牆,傅啾啾則落在了牆頭上。
奇怪,這新鄰居怎麼跟她共用一堵牆啊。
這算不算侵佔?
看着大宅子的佔地面積,應該也是非常有錢的人家,怎麼連砌牆的錢都捨不得花,是不是想要佔她的便宜。
傅啾啾靜靜地等了下,只聽到了蟬鳴蛙叫的聲音,倒是沒有察覺到高手隱匿的氣息。
那兩隻鳥更有意思的是,看到她沒有跟上,又飛回來了,在她身邊繞來繞去。
傅啾啾覺得十分有意思,「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兩隻小鳥很是驚恐,大概是沒想到傅啾啾還能跟它們說話吧。
傅啾啾見它們抖動翅膀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便縱身跟着飛了過去。
兩隻小鳥飛到一間屋檐下,順着打開的窗戶就飛了進去。
傅啾啾自然不能進去,便落在了屋頂。
想着先打探下新鄰居的情況。
然而,下一刻,她就聽到身後有動靜,她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穿的輕薄的紗衣,倒是不暴露,可在這夜涼如水的深夜,飛了這麼久,還真的有點冷了。
身後溫熱的胸膛,將源源不斷地溫暖傳入她的身體。
「來者何人?」
聲音低啞中帶着些顫抖,是傅啾啾不熟悉的成熟男人的聲音。
可她卻不慌不忙,眼裏碎了一池的星光般,點點泛着淚意,「大膽,你還不放開我,小心我唐七哥哥知道你欺負我,砍了你的手腳。」
男人朗笑,「唐七是誰,我不曾聽過。」
傅啾啾感覺到自己被他抱的很緊,像是要揉進他的身體似的,「我唐七哥哥是這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你不曾聽說過,是你孤陋寡聞。」
「他有什麼好,還不是護不住你。」
「胡說……」
傅啾啾掙扎着轉頭,面對着劍眉星目的男人,彼此之間靠的太近,鼻息間充斥着對方的氣息。
她抬手,微涼的指尖撫摸過男人濕潤的星眸,好看的眉毛,一點點的,一寸寸。
「他如果護不住我,這世上就沒人能護住我了。」
傅啾啾珍珠大的眼淚滾滾而落。
雖然她覺得之前也不過是幾個月不見而已,可此情此景,她也覺得仿佛穿越了幾千年一般,過了很久很久。
眼前的男人已經不是少年的模樣,周身散發着成熟男人的氣息,威懾力更強了。
「唐七哥哥!」
唐羨摟緊了她,用力地把她納入懷中,此時已經顧不得什麼理不理的了,一切都是發自內心的。
良久,唐羨在她的頭頂印上一吻。
擁抱對於傅啾啾來說,其實還好,現代人打招呼也會這樣。
但是這一吻,仿佛是帶着至深至高的疼惜一般,讓她有些恍惚。
她試圖拉開下兩個人的距離,畢竟她現在也是大姑娘了嘛。
之前仗着小,隨便的調戲小哥哥,也不用臉紅害臊,滿足她這個老阿姨的愛美之心。
如今,卻是不行了,失去了這個便利條件。
「別動,讓我好好抱抱你。」唐羨的聲音很輕,語氣很低,似乎帶着祈求似的。
傅啾啾就又被他重新禁錮在了懷裏,想動也不能動了。
「你個小沒良心的,最後才來看我。」
屋頂上是有些涼風的,被他抱着,傅啾啾覺得也不錯,至少是暖和的。
「你不是也沒去看我嗎?」
唐羨微微的有些抱怨,「每次都是我去看你,為什麼你就不能主動來看我一次呢?」
「我這不是來了嗎?」
「來晚了!」
傅啾啾吐了吐舌頭,卻聽到男人說:「來晚了,得懲罰。」
懲罰?
傅啾啾想着他一向心疼自己,哪裏會捨得懲罰她呢。
可一下秒,她就愣住了,整個人像跟木頭似的,原來他說懲罰是這個呀……
好羞恥!
三更,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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