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主母操勞至死,重生後不伺候了 206.新婚!

    想明白這一點,君倩徹底死了心。

    鎮遠侯府這檔子事,沈青鸞雖然沒有刻意去打聽,但擋不住君呈松使了人來一五一十和沈青鸞說得清清楚楚。

    沈青鸞聽了個樂子,心情也舒暢了些,婚事籌備便也順順利利地進行着。

    很快就到了二十五日。

    沈青鸞已是成婚過一次的人了,可如今等在屋子裏梳妝的時候,前一次出嫁的事情居然變得模糊了。

    沈青鸞如臨大敵。

    難道她已經老了?老得連過去的記憶都要記不清了?

    可轉念一想,和君呈松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卻仍舊清晰得好似在腦海深處發燙一般。

    燙得她胸腔和魂靈都在戰慄着冒着熱氣。

    雖然彼時君呈松蓄着一臉駭人的鬍子,可她卻知道,那個男人擁有一雙可以踏碎巨石和污水的長腿。

    挾着踏星飛月之勢,一步一步走到了她面前。

    她甚至能感受到對方俊美狹長的眼眸之中,那片灼熱

    「咚咚——」門口迎親的聲音敲響了,沈青鸞陡然從莫名其妙的畫面中醒過神。

    外頭,沈新月如一隻展翅的燕子一般撲騰進來,「姐姐,鎮遠侯到了,幾個哥哥攔他,要他耍一套拳才能進來。

    鎮遠侯二話不說便打了起來,拳腳破風的聲音比鞭炮的聲音還要響!」

    沈青鸞憶起他長手長腳、威風凜凜的模樣,以往一拳一腳拼殺,都是為了身後的國土和百姓,如今卻是為了娶她

    心口越發滾燙起來。

    宅子門口若隱若現的吵鬧聲近了,仿佛就發生在耳邊。

    沈青鸞好似聽到君呈松沉越而直白的話:「我來接我媳婦回家,有什麼要求只管說,若我做不到我就是狗娘養的。」

    這話惹得沈家兒郎一個勁地說他粗俗、粗鄙、粗野、粗暴

    沈青鸞聽見君呈松也不惱,好脾氣地呵呵一笑,「還有更粗的,你們怕是見不到了。」

    沈氏這幫斯斯文文的書生哪聽過這樣的流氓話,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俱都鬧了個大紅臉。

    「莫名其妙、不知所謂」怒斥君呈松的話不要錢般地撒出來,卻只是不痛不癢地在他身上撓了一下,絲毫阻擋不了他往裏走的步伐。

    「青鸞,我來娶你了!」君呈松衝着木門高聲大喊。

    隔着門,沈青鸞莫名其妙便熱淚盈眶起來。

    他和她有不同的來處,日後卻會走向同樣的歸途。

    或許會有離心、爭吵,或許會像其他任何一對夫妻一樣炙熱情愛歸於灰燼,可這一刻的悸動和熱愛確實永遠存在的。

    門外,對着沈家子弟們文縐縐的問話,君呈松只一招,裝傻充愣,或是說些軍隊裏的顏色話。

    沈家兄弟很快就招架不住,節節退敗。

    外頭忽然寂靜了,沈青鸞一顆心頓時提起。

    下一瞬,門唰地打開,隔着紅蓋頭,沈青鸞隻影影綽綽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宛若山嶽堅石永不褪色,又像是山巔迎風十數萬年而不倒的松柏,永遠生機盎然。

    沈青鸞一顆心忽然就落定了。

    她看着男子一步一步珍重地衝着她走來,到她面前又重複了一遍,「青鸞,我來娶你了。」

    寬大的手掌出現在蓋頭下方,無聲地訴說着邀請。

    沈青鸞借着他的手站了起來,很快又收回去,如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二人跟着全福夫人去正堂拜別父母。

    沈舒夫妻兩雖然有不舍,可君呈松這個女婿是經過他們考驗的,二人心中總算是感慨多過悲傷。

    沈舒囑咐了一大通,才許沈青鸞上了花轎,整個迎親隊伍晃悠悠地啟程,卻不是去鎮遠侯府,而是去離沈府不遠的另一處宅院。

    沈青鸞在花轎中並不清楚,卻也敏銳地察覺到距離似乎不對,太近了些。

    掛着疑惑,沈青鸞蓋着蓋頭被人引着在堂前拜過了君家的長輩,就被攙扶到了提前佈置好的新房中。

    君呈松則要先在外面應酬一番,君家其餘女眷便在新房陪伴着沈青鸞說話。

    這幾個婦人之前都是和沈青鸞打過交道的,這會看她再嫁,難免有些尷尬。

    不過都被家中的男人們交代過,哪怕往日有些不和睦,這會也都強打熱情,不敢說什麼不合時宜的話。

    「今日一大早侯爺就起身去迎親了,你們大約是不知道,成親的時候新郎到得越早,就說明對這門親事越滿意,新娘子就越有體面。

    我參加過這麼多婚宴,就數咱們侯爺到得最早,想來是對這門婚事迫不及待了。」

    族長夫人這般說着,心裏頭那絲彆扭居然被羨艷取代。

    要知道她女兒成親的時候,新郎就是按吉時到的門口,喜轎出發的時候,時辰便晚了些許。


    有些人家刻意如此,便是為了日後新郎能壓新娘一頭。

    哪像鎮遠侯這般,那是恨不得一顆真心都交出去。

    嫁夫如此,這一生也沒什麼遺憾了。

    君呈松的行為顯然是刻意在給沈青鸞臉面,族中其他婦人聞言,對沈青鸞越發不敢小覷。

    說話時都不露痕跡地捧着沈青鸞,讓沈青鸞不由得感慨,原來一個人對她好與不好,當真這樣明顯。

    當初嫁給君鴻白時,他在君倩的唆使下要為杜文娘守身,當夜並未和她入洞房。

    也就是這一遭,讓她在君家始終抬不起頭,族中的長輩們哪有如此和顏悅色的時候,各個恨不能用言語將她的臉皮撕破。

    如今,當真是今時不同往日

    沈青鸞沒說話,卻也不妨礙屋子裏的熱絡。

    人人都在夸着沈青鸞好福氣,嫁妝豐厚,嫁衣漂亮,等到話說的快要盡了,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

    「母親——」

    屋子裏陡然一靜,隨即族長夫人勃然怒道:「君倩,誰許你進來的,今日侯爺大喜,你敢在這鬧事,仔細你的皮!」

    君倩既憤怒又委屈。

    自打沈青鸞合離之後,她大受打擊閉門不出,今日還是頭一遭和這些族人接觸。

    往日她還是侯府大姑娘的時候,族長夫人何時對她如此疾言厲色過。

    饒是如此,她也沒像往日那般由着性子撒氣,只克制隱忍道:「是我說錯了話,沈姑娘,不,二叔奶,老祖宗病了,大夫醫不好,求求您救救她吧!」

    沈青鸞冷淡地聽着新房裏發生的事情並未開口,反倒是族長夫人怒道:「君倩,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得說話做事如此沒有章法。

    陸氏生了病就去找大夫,大夫醫不好就去找君鴻白,今日侯爺大喜之日,你如此來觸霉頭,傳出去可是要讓所有人都非議君家的家教!

    來人,將君倩拖下去看管起來,今夜不許她出來丟人現眼。」

    「等等。」蓋頭下沈青鸞忽然出聲阻止:「你說陸氏病了,她的病有些什麼症狀?」

    君倩以為她願意出手幫忙,登時大喜道:「老祖宗燒了三四日,吃了藥也沒有好轉,昨日臉上還起了大片紅斑。

    沈姑娘,若不是大夫手足無措無計可施,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求到您面前來!」

    沈青鸞心中微沉。

    君倩所說的陸氏的症狀,和前世君倩染上時疫的症狀一模一樣。

    若是按着時間,本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的東西卻偏偏出現了。

    那說明什麼?

    沈青鸞藏在袖子下的手緩緩攥緊,「病得這樣嚴重,倒是少見。你先回去,明日我會請大夫去看陸氏。」

    她語氣很冷,可大喜過望的君倩並未聽出什麼不對勁,一個勁地磕頭道着謝:

    「沈姑娘大恩,倩兒此生必然銘記於心,肝腦塗地也要報答。」

    沈青鸞勾起一個發冷的笑。

    大恩?只怕所言太早。

    一切真相水落石出的時候,說不定君倩會怒罵她多管閒事。

    「好了好了,既然青鸞已經說了,你也別一直在這哭哭啼啼。」

    族長夫人又開口趕人。

    君倩也知道自己不討喜,可君呈松不喜歡她,為了不讓他們接觸沈青鸞,特意新置了宅子成婚。

    若非今夜大喜,婚房處進進出出的人又多,守衛的看不過來一時讓她鑽了空子,只怕她永遠都見不上沈青鸞一面。

    這會族長夫人暗戳戳讓她走,她也只得灰溜溜地離開。

    也是她走得早,這處的事情一五一十都會報到君呈松耳朵里。

    聽了這個插曲,君呈松哪還有心思應酬,被人簇擁着一氣兒領取一個大酒罈:

    「你們一個個地敬,跟娘們一樣小口小口喝着不嫌丟人,我還嫌磨嘰!

    誰還要與我拼酒的,只管一整壇地來,喝完了還能站住腳的,再來我面前叫囂!」

    他豪氣干雲,惹得一眾賓客拍手叫好。

    方才灌酒灌得最厲害的陳宣酸溜溜道:「你就美吧你,喝個酒也顯得你能了。」

    他聲音不大,架不住君呈松耳朵好使,聞言大笑道:

    「我能不能的,自然有我娘子知道,你這個老光棍,就算喝了一壇,誰又知道你能不能了。」

    陳宣更氣了,忽然伸手搶過他手中的酒罈,仰首噸噸灌起來。

    身邊響起一眾叫好呼喊,熱鬧非凡。

    君呈松在一旁急得吱哇亂叫:「這是我的酒,你給我放下!」

    他不爽,陳宣心裏那口鬱氣反倒散掉一點點,餘光白了君呈松一眼,喝得更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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