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不語有點心虛啊,看到沈柔這氣勢,確實害怕。
她又慫,生怕沈柔上來給她一個大耳刮子。
可一想到那幾千個億,漁不語瞬間來了精神,張開雙臂就護在了病床錢。
大有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架勢。
最關鍵的是,她護食覺得沈柔已經很幸運得到朴燦宇的遺產了,就不應該再來跟她爭唐錦洲的遺產了。
都是女人,她不能不給別人留活路你說是不?
沈柔蹙眉,看着漁不語。「這裏有你什麼事?滾出去!」
漁不語吞咽了下口水,小聲開口。「不,不行他受傷了,我得,得照顧他,他現在不能死。」
唐錦洲抬手揉着額頭。
其實他不想讓漁不語和沈柔正面交鋒,漁不語明顯和沈柔不是一個段位和級別的。
可他也沒想到,漁不語為了遺產這麼勇。
她所謂的他現在不能死,可不是關心的好話。
那意思,證還沒領呢,唐錦洲現在死了,她漁不語拿不到遺產。
「滾。」沈柔根本不把漁不語放在眼裏,讓她滾。
漁不語哆哆嗦嗦的回頭看唐錦洲。
這會兒知道怕了?唐錦洲用眼神質問她。
漁不語眨了眨眼,確實是怕。
「你先出去。」唐錦洲讓漁不語先出去。
漁不語猶豫了一下,還是出去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舒服。
為什麼她要出來啊
他不是說沈柔不是他女朋友嗎?大騙子。
莫名有些委屈,漁不語走到門口,氣鼓鼓的坐在長椅上。
唐錦洲就是大騙子,狗屎糖,王八蛋。
漁不語在心裏把唐錦洲的祖宗十八代又問候了一遍。
病房內,沈柔着急的走到病床邊,想看唐錦洲的傷口,被唐錦洲握住手腕阻止。
經過今晚的事情,唐錦洲也確實沒有時間懶得和沈柔繼續演下去了。
何況,白家已經解決,沈柔上趕着和背後的人合作,那遲早都是要『開戰』的。
現在唐錦洲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需要再辛苦演戲了。
「阿洲」沈柔聲音沙啞和哽咽。「我們結婚吧。」
沈柔還抱着最後的希望,想着黑市背後的人是在騙她。
唐錦洲還是喜歡她的。
所以,只要能結婚,一切都無所謂了。
她甚至可以不在乎唐錦洲是不是想過要利用她。
畢竟剛開始,她也利用過唐錦洲。
她緊張的看着唐錦洲,想要從唐錦洲口中聽到好。
可唐錦洲只是看着她,說了一句:抱歉。
唐錦洲撐着床坐了起來。「沈柔,我們不合適。」
一句抱歉,一句不合適,就像把她沈柔打發了?
沈柔低頭,笑了。
笑的眼角泛紅。
她紅着眼眶,眼中帶着淚意。「你說不合適?可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你說我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現在說我們不合適為什麼?」
唐錦洲看着沈柔。「你不是已經清楚了嗎?難道黑市背後的人,沒有告訴你什麼?」
沈柔緊緊握着拳頭,她永遠,都玩兒不過唐錦洲啊。
沈柔笑了笑。「他說,白家的股份,是你用m國的公司收購的,白家實際上在你手裏,你一直都在玩兒我」
「他說的也不絕對。」唐錦洲淡淡開口。「確實是有利用的成分在,但我們雙方都在利用着彼此,不絕對什麼玩兒也不玩兒。」
唐錦洲也沒必要繼續偽裝了。「沈柔,我也不想把話說的太明白,都是成年人了,商場上博弈也好,私底下博感情,難道不都是你最擅長的?」
對於朴燦宇,白賀銘,沈柔不都是抱着玩弄的心態?
怎麼到了他唐錦洲這兒,就變了?
沈柔笑着靠在椅子上,眼淚控制不住的湧出。
是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她沈柔警惕了這麼久,終於還是栽了。
栽在一個沒有心的男人手裏。
她技不如人,她認了
唐錦洲就是個沒有心的人,她願意接受自己輸給他的事實。
無所謂,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得不到。
既然都得不到,她總還有機會。
總有一天,唐錦洲一定會是屬於她的。
「唐錦洲我敗給你了」沈柔擦了擦眼淚笑了笑。「你說得對,成年人的世界了,就當我們之前只談利益」
唐錦洲沒說話。
沈柔沖唐錦洲伸出手。「那從現在開始,唐錦洲先生,我們能不能重新認識一下,我想除了利益以外,我還想和你談談感情。」
沈柔鼓足了勇氣,大概,她也知道知道得到唐錦洲,她未來的人生就能一馬平川。
因為這個男人真的太狡詐了
她真的越來越愛這個男人了。
女人,天生的仰慕強者。
沈柔也是。
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的男人她看不上。
所以好不容易出現一個能把她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她不想放過。
「抱歉,我沒有想要和你談感情的想法。」唐錦洲並沒有抬手。
沈柔深吸了口氣,起身。「沒關係,你現在可能沒有想法,以後未必。」
沈柔很自信。「你受傷了,好好休息,傷害你的人,我會想辦法幫你討回來。」
沈柔相信,唐錦洲和黑市的恩怨,讓他一定會再回來找她。
畢竟現在只有她知道黑市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沈柔走到門口,回頭看了唐錦洲一眼。
她眼裏滿是不甘,可唐錦洲卻一臉冷漠。
她明白自己輸得徹底,可她就是不認輸。
她就不信,她得不到這個男人。
走出病房,沈柔看着坐在長椅上生悶氣的漁不語。
漁不語見沈柔出來,蹭的一聲站了起來,慫兮兮的往病房跑。
沈柔沒說話的,只是冷漠的看着。
這種女人,大概只配給男人當玩物吧
病房。
漁不語沖了進來,看着唐錦洲。「你們吵架了?」
「嗯?怎麼說?」唐錦洲問了一句。
「我看她哭了。」漁不語小聲說着。
「她想和我結婚,我拒絕了。」唐錦洲實話實說。
「天她還真是貪心啊,都得到朴家的遺產了,居然還算計你的,太過分了。」漁不語哼了一聲,坐在床邊。
唐錦洲哭笑不得,抬手揉了揉漁不語的腦袋,眼底是柔和的笑意。
病房外,沈柔原本是想走的,可她還想跟唐錦洲聊聊黑市背後那人,想知道唐錦洲是不是因為她不肯說那人是誰才故意生氣的。
可剛走到門口,她的身體將僵住了。
她看到唐錦洲在揉漁不語的腦袋,眼神里的溫柔臉上的笑意,是她沈柔從未見過的寵溺。
全身僵硬到無法呼吸,沈柔不怕自己輸,她可以從未擁有,但獨屬於唐錦洲的那份寵溺,不應該屬於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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