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婉童放下水杯,突然肚子開始痛了。
額頭有些出汗,鍾婉童站不穩蹲在地上。「你在水裏放了什麼!」
曲美紅已經開始慌了。「你說這孩子是誰的!」
是當初顧哲宇和夏雪落冷凍的胚胎。
那也就是說,鍾婉童肚子裏的孩子,確實就是她的孫子。
「疼……肚子好疼。」鍾婉童疼的蜷縮在了地上。
「來人,趕緊來人,送她去醫院,快!打120!」曲美紅也開始慌了,大聲的喊着,讓保姆送鍾婉童去醫院。
顧興業也被驚動了,沉着臉走了出來。「怎麼回事?」
「肚子好疼……爸,她在水裏下藥。」鍾婉童慘白着臉,還不忘指責曲美紅。
曲美紅還在狡辯。「你別胡說八道。」
顧興業看了曲美紅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杯子。
「她不想讓孩子生下來,我要報警……化驗那杯水。」鍾婉童額頭都在出汗,很快白色裙子上出現了紅色的血跡。
「你幹的好事?」顧興業拿起杯子看了一眼,揚手一巴掌打在了曲美紅臉上。
曲美紅心虛,紅着眼眶捂着臉。「我以為,她的孩子是個小野種……」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顧興業罵了一句,示意管家趕緊送鍾婉童去醫院。
……
鍾家。
鍾雲秀做了一桌飯菜,乖順的坐在一旁。
「雲秀現在連飯菜都會做了。」鍾母笑着開口。
「要是早知道聽話,早點這麼賢惠,早就嫁給蔣恆了,現在應該是山建的總裁夫人。」鍾父哼了一聲,不以為意。
鍾雲秀始終沒說話,保持着僵硬和機械的微笑。
「咱們先吃?」鍾母趕緊轉移話題。
「等等我姐吧。」鍾雲秀還是笑。
一家人等了幾個小時,也沒見鍾婉童回來。
鍾父打了個電話,沉着臉回來。「不用等了,先吃吧,你姐去醫院了。」
鍾雲秀哦了一聲。「那還真是可惜了……」
「啊?」鍾母沒聽清。
鍾雲秀笑着起身給母親盛了一碗湯,又給父親盛了一碗湯。「您辛苦了。」
鍾父沉着臉,一直沒說話。
半天才開口。「你們姐妹倆必須要團結,只有團結在一起,才能保證自身利益最大化。」
見鍾雲秀不說話,鍾父再次開口。「現在你姐姐是顧家的兒媳,更注重總顏面,你先委屈委屈,在家裏老老實實待着,別出門,等風頭過去了,我和你媽再給你找個好人家。」
鍾雲秀始終笑着,不發表意見,也不拒絕。
「是啊,雲秀,你要聽話,爸媽都是為了你好。」鍾母喝了口湯,點了點頭。「不錯,味道很不錯,你快嘗嘗女兒煮的湯。」
鍾父也嘗了一口,點頭。「以後嫁到婆家也要這麼賢惠,要知道你和你姐姐不一樣,她嫁的是豪門,肯定不用做這些活兒,但你名聲不好,就得多做些讓婆家喜歡的事來挽回你的形象,也給鍾家挽回顏面。」
鍾雲秀手指握的發白,笑着點頭。「好的。」
「雲秀啊,這次……你姐送你去精神病院,也是迫不得已,不這樣,網上的輿論下不來,所以……你在外可不能說漏嘴,你就是精神病,明白嗎?」鍾母還在提醒鍾雲秀。
她這個精神病的事情要坐實了,否則她以前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都圓不過去。
鍾雲秀只覺得心寒,眼前的父母,還有那個所謂的姐姐,都讓她陌生和害怕。
真可怕。
他們不顧他的女兒在精神病院經歷了什麼,只知道要給她冠上精神病的罪名。
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過去。
讓鍾家的臉面落地。
「爸爸,媽媽,你們知道精神病院是什麼樣子的嗎?」鍾雲秀笑着問了一句。
鍾父鍾母互相看了一眼,沒說話。
「我不是精神病,我哭喊,讓他們放過我,可為了讓我看起來像精神病,他們綁住我,給我打針,給我灌藥,打我,給我心理暗示,讓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只要我不同意,他們就打我。」
「如果我不聽話,他們就會打我,用盡各種手段虐待我,甚至以此為樂。」鍾雲秀說這些的時候始終保持微笑。
鍾父蹙眉,顯然是聽不下去了。「行了,說這些幹什麼?你要是聽話,不和你姐姐對着幹,不差點毀了你姐姐,毀了整個鐘家,我們會狠心把你送進去?」
「是啊,雲秀,你也不能怪爸爸媽媽心狠,你做了那些事情都是錯的事情,影響很惡劣,還差點害了你姐姐,我們也是送你進去好好改改脾氣性格的。」
鍾母還在教育鍾雲秀。
「當初,我和蔣恆訂婚的時候,你們可不是這麼說我的。你們說我生性率真,性格直爽,不管我闖了什麼禍,你們都說,我做什麼都是對的。」鍾雲秀一臉不解。
把她捧得高高在上,讓她不知幾斤幾兩,讓她沒有是非觀,沒有對錯關,讓她肆意妄為的去踐踏別人的尊嚴。
然後拍手說她做得好。
只因為她是蔣恆的未婚妻。
未來蔣家的總裁夫人。
「那是因為你是蔣恆的未婚妻,不管出什麼事都有蔣家兜底,可你自己不爭氣,沒勾住蔣恆,現在還想怪我們?」鍾父拍了拍桌子。「你要是有怨氣,就和家裏斷絕關係,自己出去。」
鍾雲秀笑的乖巧,起身給鍾父鍾母成湯。「快吃飯吧,姐姐不能回來,真的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鍾雲秀撐着腦袋,看着兩人吃飯。
鍾父鍾母吃了兩口,覺得有些沒胃口。「你也吃啊,看着我們做什麼。」
鍾雲秀只是笑。「本來是打算我們一家人好好吃最後一頓飯的,但是姐姐沒回來,我就先不吃了,我得等姐姐一起吃。」
鍾父哼了一聲,放下了筷子。「行了,我不吃了。」
鍾父起身想走,突然肚子絞痛的厲害。
鍾母見鍾父不太對勁,趕緊起身扶着。「怎麼了?」
鍾父肚子疼的臉都白了,冷汗直流。
鍾母剛想扶着鍾父去坐下,自己也疼的坐在了地上。「好疼……」
鍾雲秀笑着起身。「爸媽,真是不好意思,我不太會做飯呢。」
鍾母的身體不是很好,先吐了血,黑色的。
鍾父震驚的看着鍾雲秀。「你瘋了……你在飯菜里放了什麼?」
「精神病院的人說,這是給不聽話的人吃的。」鍾雲秀像個瘋子,眼睛裏透着瘋狂和執拗。
她拿着老鼠藥,笑着開口。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8s 3.485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