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巧了。
傅廷修的一夜情在這裏。
她當年也是在這裏失去了清白。
上官桓又說:「之前還真有個女人來找傅廷修負責任,最後發現,那個女人是林落嘉找來訛人的,這事都怪我,說話口無遮攔」
上官桓打了個酒嗝,酒氣更重了。
孟寧嘀咕:「確實口無遮攔,說話不把門。」
什麼秘密都往外吐露。
孟寧之前不知道這件事,傅廷修也沒有告訴過她。
不過像傅廷修這樣身份的人,有過一夜情,也是不稀奇。
太多女人想要爬上傅廷修的床了。
都被認出來了,孟寧也不戴口罩了,索性取下。
見上官桓醉得是真厲害,孟寧將人扶到休息區的沙發上,找來會所服務員:「倒一杯茶過來。」
上官桓說:「嫂子,我不喝茶,我還能喝酒,我沒醉。」
剛說着沒醉,下一秒就栽在沙發上睡着了。
孟寧:「」
總不能把人扔在這裏,醉成這樣,要是出點事怎麼辦?
孟寧對服務員說:「麻煩你在這看着他一下,直到他醒來,免得他喝醉了鬧事。」
服務員:「沒問題。」
上官桓是這裏的常客,這裏的工作人員把他當成上帝對待,誰敢怠慢啊。
孟寧把人託付給服務員,自己又朝會所樓上走。
她想要找到當年在這領班的花姐,找到花姐,說不定就有線索。
孟寧向會所經理打聽了,花姐已經不在這裏幹了,早就走了。
這就相當於線索又斷了。
孟寧失落的準備離開,前面包廂忽然傳來動靜,一名身着吊帶緊身裙的性感美女被一個男人一腳從包廂里踢出來。
男人是個光頭,喝了點酒,一臉兇狠,手指着地上的女人罵:「臭婊子,給老子裝什麼裝,你不就是出來賣的,還給老子玩清高。」
光頭男人將一疊錢丟在女人身上,滿身戾氣:「在這裏給老子脫,否則你別想走出這裏。」
包廂里的人幾乎都出來看熱鬧了,工作人員卻站在原地不敢過來,大概是見慣了這樣的事,見慣不怪了。
在這裏,客人為大,客人想做什麼,他們出來討生活的,就要服從。
女人被打得鼻青臉腫,身上也有淤青,看得出沒少受虐待。
孟寧走過去,才發現惶恐失措的人正是樂樂。
王梅死的時候,孟寧見過樂樂,之前她來會所,也見到過,一共見了兩次,她記得。
樂樂無助求饒道:「軍哥,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下次我再陪你吧,你心好,就讓我走吧。」
「媽但,出來賣,還敢說身體不舒服。」光頭男軍哥又是一腳踹在樂樂身上,似乎這樣還發泄不了心中的憤怒,又不停地踢打。
風塵中的女人在男人眼裏,根本就不把當人。
沒人敢上前去阻攔,光頭男的好友們還很興奮的欣賞着這一幕。
暴打女人,讓他們能獲得刺激。
樂樂被打得吐血,孟寧實在看不下去了,在軍哥再踢樂樂時,她直接過去一腳,將軍哥的腳踢開。
孟寧很氣憤:「男人打女人,算什麼本事。」
孟寧踢人的時候,用了巧勁,差點沒把軍哥的腿給踢廢了。
見有人多管閒事,圍觀的人都被這突然的一幕給愣了一下。
這年頭,還真有多管閒事的人?
軍哥疼得呲牙咧嘴,搓了搓腿,怒火中燒,揚起手就要打孟寧:「臭娘們,活得不耐煩了」
軍哥的手即將揚下去時,身後有人按住他的手:「王軍,打不得,她是傅廷修的老婆,孟寧,你打她,不想活了。」
出手阻攔的人,正是秦墨。
秦墨在孟寧這裏吃過虧,當初若不是秦微倉聰明,及時補償道歉,秦家又豈能苟延殘喘至今,恐怕連苟延殘喘的幾乎都沒有,直接被傅廷修踢出局了。
王軍仔細瞅了瞅孟寧那張臉,看清那張臉後,這巴掌愣是沒敢打下去,就連氣勢都弱了一半,酒也醒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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