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離魂咒,也是要把人身,魂相離。
剛才顧朦音的狀態應該是身,魂相離的過程。
但顧建成不解的是,為什麼顧朦音身,魂相離的過程怎麼跟常人不太一樣。
「這離魂咒要如何解?」
顧建成凝眉道:「想要解咒,當先要將下咒之人找出來,再將他手中下咒的媒介毀掉,再配合符紙鎮魂,方能解咒。」
晏臨淵看着雙目緊閉的顧朦音,聲音發沉,「可有尋找下咒之人的辦法?」
顧建成面色沉重的點點頭,「有,這種咒語只有,有血親關係的人才能下,因為下咒的過程會需要到他的血作為咒語的牽引。」
也就是說,給顧朦音下咒的嫌疑人也不能將自己家人排除在外。
之前顧朦音教授顧建成道法時就給他說過這方面的事,還給他留了符紙。
「只要將符紙化在水中讓每個人喝下,出現反應的人就是下咒之人。」
顧建成私心裏是覺得是另外那兩個支的顧家人對顧朦音下手的,尤其是顧明盛一脈,之前已經結下了梁子。
但本着就近,先排除自家人的原則,顧建成下令讓府上姓顧的主子都到前堂去候着。
顧清月剛從符外回來就被管家攔下了。
「小姐,您回來了,老太爺說有事要跟大家說,說是讓小姐回來後直接到前堂去。」
顧清月一雙眼睛含着春水,臉頰還泛着淡淡的紅暈,聽管家這麼說也沒有多想,直接就到了前堂。
丫鬟通報後,顧清月走進屋,剛一進屋就感覺到屋子的氣氛有些不正常。
她忙收斂了臉上的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顧建成在所有人臉上掃了一圈,確定所有人都到場後,他緩緩開口,「拿上來吧。」
丫鬟端着符紙水走了進來。
「一人一杯,都喝了吧。」
顧明德沒有猶豫的上前拿起一杯就喝了進去。
顧明岸等人也紛紛跟着照做。
顧清月看的迷糊,不知道他們喝的什麼。
她拉了拉顧文君小聲道:「大哥,這是在做什麼啊,你們喝的是什麼東西啊?」
顧文君不好解釋太多,只是讓她去拿了喝下,「就是普通的護身符水,你快去拿了喝了。」
符水……
顧清月聽起來就有些不樂意了,無緣無故的去喝那玩意兒做什麼。
不過想到之前的遭遇,她還是老老實實的上前喝下了。
沒過多久,顧文彬他們身上就癢了起來。
顧文彬臉色大變,「祖父,我身上怎麼那麼癢,不可能啊,我是絕對不可能做出傷害太姑奶奶的事來的,哎喲癢死我了。」
顧明德也覺得身上癢得不行。
顧清月一下就聽出了端倪,她看着漸漸有了反應的眾人心裏竊喜,這是在試探那件事是誰做的呢,結果誰都有反應,偏偏她沒有,這不就說明所有人中就只有她是清白的!
可就在顧清月竊喜的時候,發現顧建成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勁了。
她猛然回神,趕緊裝作身上發癢的樣子,可已經來不及了。
顧建成走到她跟前一把拉過她的手一看,發現她的指甲都變黑了。
「行了,你們都是清白的,一刻鐘後癢感就會褪去,都下去吧。」
顧明德看向臉色大變的顧清月還有什麼不懂的。
「父親,月兒她……」
顧建成冷聲打斷他,「出去!」
顧明德不敢再說,只能拉着顧文君先出屋。
顧清月是害怕顧建成的,尤其是虎着一張臉一言不發的顧建成。
「祖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一回來你們就讓我喝什麼東西,我,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
顧建成哼聲道:「你不知道那是什麼?月兒,我沒想到你居然跟你那個娘一樣糊塗!」
顧清月臉色發白,卻咬緊雙唇,「我真的不知道祖父在說什麼。」
「你還不想承認,你說,太姑奶奶的離魂咒是不是你下的?」
顧清月眼神變得微妙起來,看她這樣子,顧建成還有什麼不懂的。
他氣得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你這個不孝子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蠢事。」
顧清月被打得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長那麼大她從來沒被人打過,她捂着刺辣辣的臉氣得怒吼。
「是我又怎麼樣,在她來之前,府上什麼都好好的,偏偏她一來不是我大哥出事就是二哥出事的,她就是個災星,我現在只是想讓這個災星消失,我有什麼錯!」
最重要的是,只要顧朦音消失了,她就能夠跟她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顧建成氣得手指都顫抖了,「你說,你下降頭的傀儡放在什麼地方?」
顧清月咬着牙,「我不知道!」
「好,好好,今天我就打死你,看你說不說。」
「你打死我好了,我死了她也會給我陪葬!」
顧建成氣得舉起手,顧清月嚇得閉上了眼,可是想像中的痛意遲遲沒有出現,她睜開眼睛就看見晏臨淵攔住了顧建成。
晏臨淵面無表情的看着顧清月,聲音冷如寒冰,「這裏交給本王。」
顧建成心口一跳,「王爺,這……」
「出去。」
顧建成看了眼顧清月那死倔的樣子,咬咬牙,躬身退了出去。
他剛一出去,顧明德他們就迫不及待的圍了過來。
「祖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下咒之人喝了符紙才會有反應的嗎?怎麼月兒妹妹沒有反應反而讓她留了下來?」
顧文闕沒想明白,但顧明德他們卻懂了。
顧建成應該是故意反着說了,應該是下咒之人,喝了符水是沒有反應的,其實也不是沒有反應,只是反應出來的跟他們的不太一樣。
「祖父,你到是說句話啊。」
顧建成不想面對這個事實,「是月兒下的咒語。」
雖然已經有了猜測,但真正聽顧建成說出來時,大家心裏還是十分的憤怒跟失望。
「現在王爺在裏面審問,讓她說出放着傀儡的地方。」
這件事攝政王知曉了就不會輕易揭過了。
屋外的顧家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中。
沒多久,屋門打開,晏臨淵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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