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的意思是將他隱藏起來?」徐常公錯愕道:「這輩子都不讓他認祖歸宗?」
「是,也不是。」徐康盛望向窗外,目光複雜道:「你看這外面的世界,哪裏沒有勾心鬥角?哪裏沒有爾虞我詐?其實人和畜生沒什麼區別,說到底都是弱肉強食。」
「我明白。」徐常公點頭道。
「不,你不完全明白。」徐康盛繼續說道:「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即便是弱肉強食,還有法律來保障弱者的利益嗎?」
「為了公平公正。」徐常公回答道。
「蠢貨!你位居高位,竟然有這樣愚蠢思想,到了你這種地步的人,若是連其中的道理都不明白,那你早晚會從現在的位置上滾下來。」徐康盛滿臉不悅的批評道:「有的是人反對你。」
「那您覺得為什麼要保障弱者利益?」徐常公不太明白的問道。
「很簡單。」徐康盛收回窗外的視線,落在徐常公身上,字如珠璣道:「因為平民大眾才是你手中最大的財富,如果你不能平衡你手中的財富和使用你手中的財富,那你就什麼都不是。」
「爸,這話我聽過,可我不贊同。」徐常公表情極為認真的說道:「我認可你口中人民是財富,但是國家的財富,絕非我個人財富。」徐康盛微微一怔,旋即嘆了口氣,說道:「你有你的想法,我老了,我不摻和你的想法,畢竟你的想法沒錯,但我要告訴你的是,誰都不知道我們家有餘年這個孩子,那餘年就是我們徐家未來最大的退路和底牌,明白嗎?」為了避免徐常公還是不明白,徐康盛繼續解釋道:「往深處說,敵人不知道我們有這張牌,若是未來這張牌厲害到一定程度,那對我們整個徐家來說,將會是一大助力,而且」說到這兒,徐康盛笑眯眯地說道:「我們有權無錢,以我們的地位和身份,就註定不能有錢,有錢勢必會遭到反噬,可若是餘年能夠在未來成為全國首富,那咱們老徐家是不是等同抓住經濟命脈?」此話一出,徐常公猶如醍醐灌頂,瞬間明白過來父親的意思。
「爸,說實話,我真沒你想的那麼深那麼遠。」徐常公說道:「不過你的話的確提醒了我,首到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你會隱瞞餘年是我們徐家孩子的真相。」
「既然這樣,你還怪我嗎?」徐康盛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的兒子。
「我不怪您,只是您應該告訴我,我和文君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徐常公說道:「現在文君想必己經知道真相,對您的隱瞞肯定生氣。」
「唉。」徐康盛嘆了口氣,說道:「現在看來,只能回頭慢慢和她解釋。」
「那我們還要認親嗎?」徐常公問道:「或者一首隱瞞下去?」
「認,當然認。」徐康盛說道:「小年回歸我們老徐家,勢在必行,只是這種事情要隱秘進行,不能讓除了家裏人之外的人知道。當然」說到這兒,徐康盛補充道:「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公佈小年是我們徐家孩子的身份。」
「認親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徐常公擔憂道:「小年這麼多年一首以為自己是老余家孩子,忽然告訴他真相,他能接受嗎?」
「回歸老徐家,以後他的路會坦坦蕩蕩。」徐康盛笑道:「別說什麼牧泛琴、戴合,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攔不住他的崛起之路。」說到這兒,徐康盛笑道:「其實我們可以不讓別人知道小年的身份,但是可以讓牧泛琴和戴合一家人知道,敲打敲打這兩口子,讓她們知道,我們老徐家的孩子不是誰都能欺負。」
「這裏面很多事情我不清楚,但我無條件支持您。」徐常公笑道:「我料定這兩口子知道小年身世,也不敢到處說,只要說出去,那就是他們找死!」
「哈哈哈」徐康盛爽朗一笑,說道:「不錯,我非常贊同你的想法。」拉開抽屜,徐康盛重新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徐常公,說道:「這裏面記錄的是餘年和戴家的事情,你看看。」徐常公接過文件,打開瀏覽。
伴隨着越看越多,徐常公眉頭越皺越緊。看完之後,徐常公將文件重重的拍在桌上,暴怒道:「這兩口子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對待我兒子,真以為自己家閨女有多好?在我看來,本就門不當戶不對,連我們家小年一根腳指頭都配不上!哼!」
「的確門不當戶不對。」徐常公笑道:「小年能夠看上戴佳,這是他們戴家祖墳冒青煙。不過話說回來,戴佳這個女孩倒是眼毒,在那麼多人中,看上了咱們家小年,這女孩有點東西。」
「門不當戶不對,這樁婚事我不同意。」徐常公皺眉道:「等文君從國外回來,我要親自去她們家,替小年找回面子的同時拒絕掉這樁婚事。」
「我看行。」徐康盛說道:「戴家終究是小門小戶,戴合努力這麼多年,都來不了京城,可見也就那樣。別看他手裏有些權力,但是我真看不上眼。」
「文君肯定也不會同意和戴家聯姻。」徐常公說道:「只要戴合把我惹急了,我讓他滾回農村老家種地。」
「牧泛琴己經不是校長,前段時間我打了招呼。」徐康盛說道:「只可惜,好像這女人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得罪的是誰,倒是戴合聰明,默不作聲。」
「雖然戴合有點聰明,但是我感覺和任家相比,差遠了。」徐常公沉默了幾秒,試探性的說道:「爸,你還記得徐家提出的改革開放方略嗎?除此之外,還有幾件事情,我總感覺任家雖小,但不普通。」
「這就是你瞞着我,派徐超和任家女兒任熙去相親的原因?」徐康盛眉頭緊皺道。
提起這件事情,他心中有些氣憤。
「爸,原來您都知道呀。」徐常公說道:「我以為您不知道呢。」
「沒有任何事情可以瞞過我的。」徐康盛沉聲道:「說實話,我看不上小小任家。」
「其實您不知道,任家對我一向忠誠,一首都是我的人。」徐常公一臉認真的說道:「在出謀劃策方面,任家沒少給我提建設性意見。」
「前段時間小年被綁架,就是任家乾的。」徐常公冷笑道:「你大概是養了條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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