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咱們有段時間沒見。」
江遠寒笑道:「不過我聽說戴佳和你在一起了。」
說到這兒,江遠寒苦笑道:「說實話,我真沒想到戴佳在你我之間,竟然會選擇你,這是讓我始料不及的事情。」
天地良心,在追女人這件事情上,江遠寒自認為自己沒輸過,沒人會是自己的對手,在加上自己的家庭和相貌,絕對是妥妥的現實白馬王子。
他好不容易動次心,卻在戴佳這裏碰了壁,還輸給了一個男生,這讓江遠寒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可沒辦法,既然人家在一起,他再瞧不上眼前這位,改變不了什麼。
雖然他向來高傲,目中無人,可從來不做第三者挖人牆角的事情。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遍地的女人還不好找?
沒必要為一個女人改變自己的三觀。
「你是為數不多追求者中不算討厭的。」
餘年笑道:「從來沒聽佳佳說過,你對佳佳有死纏爛打過的事兒,從這一點看,你是個三觀正常的男人。」
「從我們見第一次面的時候,我就說過,我們可以做情敵,也可以做朋友。」
江遠寒笑着說道:「現在我們可以做朋友。」
「當然。」
餘年點點頭,「我希望我們是朋友。」
「遠寒,你們做朋友,玩的到一起去嗎?」
牧泛文調侃道:「你玩高爾夫,他玩籃球;你玩猛禽,他玩奧拓,這他媽扯呢?」
「誒呦,這不是牧叔叔嘛。」
聽到聲音,江遠寒這才注意到車後的牧泛文,殷勤的上前握手,一臉歉意的說道:「牧叔叔,不好意思,剛才沒看到您在這兒。」
「沒事。」
牧泛文擺擺手,說道:「我真是看不懂你們這群年輕人了,佳佳找了餘年這樣一個拿不上枱面的男朋友,你又要交餘年這樣一個拿不上枱面的朋友,沒開玩笑吧?」
話里話外都是一副瞧不起餘年的樣子,餘年笑了笑,沒接話。
「牧叔叔,其實我交朋友從來不看貧富貴賤。」
江遠寒笑道:「只要我喜歡他這個人,就算是他要玩彈珠,我都能照樣陪着玩,若是我不喜歡,就算是開大G,我看都不看一眼,這就是我的性格。」
說到這兒,他伸手拍了拍餘年的肩膀,「我就欣賞他。」
說完,沖湊在餘年耳邊,用着僅能兩個人聽到的話說道:「別搭理這老東西,這老東西就是喜歡倚老賣老,兜里有幾個錢後就裝腔作勢,但和我家相比,屁都不是。」
「呵呵,你眼光越來越差。」
牧泛文不屑一笑,說道:「早晚有你吃虧的,你爸要是知道你眼光差成這樣,以後家產都不會讓你繼承。」
「這是我們老江家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
江遠寒滿臉堆笑的說道:「反正你也操心不來。」
「」
牧泛文臉色一怔,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目光落在邊樂身上,牧泛文點頭道:「小樂,你也來接佳佳?」
「嗯。」
邊樂點點頭,說道:「我想着佳佳心情肯定不好,專門來陪着她。」
心情不好?
餘年捕捉到一個特殊的信息,這讓他心中升起了困惑。
回國一次,心情不好,難道是發生什麼事情?
緊接着,他聽到牧泛文點頭說道:「是呀,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
注意到餘年困惑,牧泛文笑道:「餘年同學,看來戴佳沒告訴你發生的事情呀。」
「什麼事情?」
餘年問道。
「戴佳爺爺病危。」
邊樂解釋道:「就這兩三天的事兒,戴家己經開始準備葬禮。」
餘年心中咯嘣一沉,臉上閃過一抹震驚。
江遠寒走上前拍了拍餘年的肩膀,寬慰道:「戴佳沒告訴你,肯定是不想讓你擔心。」
「我知道。」
餘年說道:「我沒多心,我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江遠寒笑着說道:「對於死亡,每個人都要看開些。」
「是呀。」
餘年點點頭,笑道:「說不定死亡是一種解脫,也是一種重」
他沒將「生」字說出來,這個字最終咽了下去。
經過了重生,在一定程度上,餘年對於死亡沒有那麼害怕,反倒是逐漸看開。
因為有了自己的經歷,在餘年看來,死亡不一定是死亡,或許是去了另外一個世界,說不定如他一樣,重生彌補遺憾。
誰又能說這是一件壞事呢?
只是看每個人對死亡是否看的開罷了。
正在幾人閒聊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機場門口。
「佳佳——」
邊樂興奮的揮手,第一個衝上去。
緊跟着餘年等人簇擁上去。
戴佳拖着一個登機箱,看起來頗為疲憊,不過依舊看的出來,即便是疲憊,在走出機場的時候,簡單的補了個妝。
戴佳先是和邊樂擁抱了下,然後目光落在餘年身上,臉上強行擠出一抹笑容,在餘年張開手臂的時候沖入了餘年懷裏,緊緊的和餘年抱在一起。
也就在這時,仿佛找到情緒宣洩口的戴佳再也堅持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帶着哭腔說道:「餘年,我爺爺他他快不行了」
「我知道。」
餘年輕輕的拍着戴佳的肩膀,說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身邊。」
他知道,戴佳這一次回國之行,面臨的必然是一次考驗。
看到兩人擁抱,江遠寒和邊樂相視一眼,皆是露出羨慕的眼神。
反倒是牧泛文不悅的催促道:「行了行了,來日方長,抱會兒就得了,我們要立馬去醫院。」
說到這兒,他吩咐司機發動車子,沖戴佳說道:「佳佳,上我車,趕緊去醫院,你爺爺吊着最後一口氣,就是為了見你最後一面。」
「好,我們去醫院。」
戴佳點點頭,沖餘年說道:「舅舅熟悉路況,知道醫院地址,我坐舅舅車,你和我一起。」
「沒事。」
餘年指了指奧拓,說道:「我開車在後面跟着。」
「好。」
戴佳看了眼餘年的奧拓,轉身上了牧泛文的車。
一行人迅速出發,前往醫院。
牧泛文的車走在最前面,餘年的車跟在最後面。
車內,牧泛文皺眉說道:「佳佳,你確定要將他帶到醫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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