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看向傅燕城,眉心擰緊,「你給他打過電話了?他怎麼說的?」
「什麼都沒說,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在家裏藏女人了。」
盛眠的臉色瞬間變了一下,莊晚已經走了四年多了,她不反對謝楓再找女人,只是心裏難免不好受。
謝不言是莊晚用命生下來的,會有其他的女人像莊晚那樣疼愛他麼?
何況謝不言有自閉症,聚餐的時候從來都不說話,一直安安靜靜的,總能惹得大家的憐愛。
她拿出手機,給謝楓打了電話,那邊接了。
「謝楓,今晚來御景苑吃飯麼?我喊了沈牧野他們一起。」
「不來。」
「傅燕城說你在家一周了,在忙什麼?」
「陪言言看書。」
盛眠眯了眯眼睛,「正好我也想言言了,我晚點兒帶着棠歲過來看看他吧?」
「不用。」
謝不言是個悶葫蘆,而桑棠歲很鬧騰,有她圍着謝不言打轉,謝不言才會多說幾個字。
換做以前,謝楓是很歡迎桑棠歲過去的,現在卻直接拒絕了。
不對勁兒,絕對不對勁兒。
盛眠掛了電話,恰好江柳牽着沈梔從外面進來。
沈梔很禮貌的喊了一聲。
「盛阿姨,傅叔叔。」
她的聲音甜甜的,又對着桑棠歲和傅熾點點頭,便跑進了廚房。
「爹地。」
沈牧野聽到她的聲音,馬上把手套脫了,將人一把抱起來。
「東西買好了嗎?你媽咪今天高不高興?」
「高興,媽咪誇了你兩句。」
沈牧野朝外面看了一眼,對上江柳的視線,馬上縮了回來。
「怎麼夸的?」
「媽咪說你有眼光,每次選的禮物都很合心意。」
沈牧野瞬間輕笑,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乖,下次繼續幫爹地打聽,她最近都喜歡什麼。」
「好的。」
沈梔很聽話,她從小就是最聽話的,一點兒都不吵鬧,跟江柳的性子一點兒都不像。
沈牧野將人放下來,「出去吧,爹地要做飯了。」
沈梔在一旁站着,想了想還是透露了一句。
「媽咪給你買了領帶。」
沈牧野的眼底湧起一抹愉悅,卻在壓制,「什麼顏色的?」
「棕色的,說是非遺大師繡的。」
沈牧野的嘴角已經彎了起來,根本壓不住。
「嗯,知道了。」
沈梔離開廚房的時候,看到幾個大人在沙發上坐着說話。
她跑過去,坐在江柳的身邊。
傅熾坐在傅燕城的身邊,時不時的眼神便會看過來。
大家聊了一會兒,沈牧野就和廚師一起,把飯菜端上來了。
盛眠跟江柳有一個月沒見了,兩人在聊最近大火的幾個明星,都是從里出來的,現在盛眠的公司已經是國內娛樂圈裏的頂樑柱,接連出過四個影帝,幾乎每年一個,這樣的速度沒有其他公司比得上。
而且四年前的雲曉,宋棠,溫昭等,現在已經躋身實力派明星,幾乎沒人吐槽他們的演技,每一部電影都可以獨挑大樑,扛起票房。
一頓飯吃飯,江柳跟沈牧野一起離開。
上車的時候,江柳問沈梔,「怎麼不跟傅熾多說幾句話,他一直在看你。」
「我不喜歡他,他太愛哭了,我喜歡爹地這樣成熟的男人。」
江柳「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沈牧野也跟着彎起嘴角。
他的視線看向江柳,忍不住說了句,「柳柳,晚上去看電影麼?」
江柳抱着沈梔,有些疲乏,「不了,困了。」
沈牧野的眼裏划過一抹失落,聽到沈梔說:「媽咪可以讓爹地按按,爹地特意去學過的。」
江柳有些驚訝,沈牧野每天在公司忙得腳不沾地,哪有時間去學這個。
但晚上舒舒服服躺床上的時候,她才知道,他是真學過。
只是沈牧野的手指按着按着,就變了味兒。
最後江柳也就半推半就了。
隔天一早,江柳約盛眠一起去喝咖啡,結果在咖啡店裏看到了謝思思。
兩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謝思思依舊是四年前張揚的樣子,看到她們倆的時候,瞳孔一縮,冷哼一聲。
盛眠皺眉,問她,「你怎麼回來了?」
謝思思揚着下巴,一副得意的姿態,「莊晚那個賤人還活着,我怎麼就不能回來?」
想起這個,她就覺得氣。
之前在國外的時候就聽說了火災,說是莊晚走了,但留下了一個賤種。
謝思思最討厭的人便是莊晚,這個賤女人憑什麼搶走她最崇拜的哥哥。
知道莊晚去世的消息,她飯都多吃了一碗。
本來以為四年過去了,謝家沒人再提起這個女人的名字。
結果才落地,就被告知莊晚回來了,哥哥甚至十分寵愛那個女人。
果然是毒婦,居然謀劃了四年,徹底搶走了哥哥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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