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將結婚證拿在手上,不遠處的謝不言就看了過來。
「老師。」
他喊了一聲,視線落在她拿着的結婚證上。
莊晚有種被人撞見了的尷尬,慌忙將結婚證放回去。
「嗯,怎麼了?」
「你,想看?」
當着人家小孩子的面,她當然不敢承認,連忙搖頭。
「沒,哈哈,我就是不小心碰到了。」
她大概聽傭人說過,謝不言從出生就沒了媽咪,估計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不言,書看完了麼?要不要老師找本其他的?」
話音剛落,謝不言就走了過來,他的身高還夠不到兩本結婚證,所以搬了一個小凳子。
他踩在凳子上,把結婚證拿出來。
「你看,可以。」
大概是孩子的視線太認真了,莊晚只覺得剛剛自己想偷看的想法實在太卑劣。
「不用了,我不想看。」
她將結婚證拿過來,重新放回去,又把柜子給關上了。
這是謝楓的房間,她擅自打開柜子已經是很不對。
她將謝不言抱着,「要不今天我們換一款合作類的遊戲吧。」
謝不言垂下睫毛,看起來有些失落。
莊晚也不清楚他突然的失落是為什麼,大概是因為結婚證吧,結婚證上有他媽咪的照片。
她更加愧疚,就不該去碰那個東西。
「不言,咱們玩生存合作類的小遊戲吧,咱們在遊戲裏必須打獵,種糧食,不然會餓死,老師教你操作好不好?」
謝不言點頭,兩人握着手柄,坐在了客廳。
兩人玩了半個小時,謝楓就從樓上的書房下來了。
最近他一直都沒有出去過,到點了就開始配合廚師做飯,下午的時候甚至會自己做小甜點。
他把謝不言照顧得很好,謝不言也很依賴她。
莊晚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對他誤會太深了,其實他是一個好父親。
正這麼想着,她聽到謝楓的手機響了,看到來電,他的眉心皺了一下。
他沒在客廳內接電話,而是去了花園外。
依舊是謝家那邊打來的,明言把莊晚還活着的事情告訴了謝家其他人,謝家強烈牴觸莊晚,甚至讓他離婚。
謝楓的面色極冷,嘴唇扯開一抹弧度。
「你們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麼?」
那邊突然就噤聲了,大家都需要找謝楓拿錢,就算有人成立了公司,但最大的合作商還是謝楓這邊。
在謝家,無人敢得罪他。
謝楓也不愛跟人交流,以至於所有人都喜歡端着長輩的姿態。
謝楓撥弄着打火機,語氣很淡。
「你們要是覺得日子太舒坦,以後我可以少給你們一些錢,另外那些年輕人,是不是都該去國外發展發展,免得繼續在國內混吃等死,上次二叔的兒子買輛車,花了一千萬,我記得走的是公司的公賬吧?」
語氣沒什麼起伏,但是其中蘊含的信息卻極大。
平時這些人買什麼東西,但凡超過五萬,全都走的公賬。
這很大程度上已經是在偷謝楓的錢了,只是他錢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這群他養着的人反過來想要拿捏他,簡直是在做夢。
「小楓,我們大家都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是覺得她配不上你。」
謝楓將打火機放進褲兜,視線看着前方。
「我只要莊晚,我說過,有關這件事不要再跟我打電話。」
掛斷電話後,他轉身,結果看到莊晚站在他的身後。
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謝楓有一瞬間的不自在。
但更不自在的是莊晚,因為她聽到了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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