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打量着她,她臉色有些憔悴,穿得厚實,領口的銀鼠皮子翻出來,襯得臉色更加的蒼白,眉心落了一抹紅,這裏的女子過新年的時候都喜歡在眉心畫紅,以示歡慶。
「身子都好了嗎?」冷瀟問道。
「好多了,謝太子妃關心。」盧芷蘭垂下睫毛,一點都沒了之前在東宮時候的氣焰,相反,變得楚楚可憐了。
「你來是有什麼事嗎?」冷瀟問道。
「只是想見見皇孫的,但方才阿佩說他午睡了,我來得不是時候。」盧芷蘭眸色里有些悵然,「他好嗎?我聽說他治療了,那他現在是不是都痊癒了?」
「差不多。」冷瀟淡淡回答。
盧芷蘭哦了一聲,雙手放在膝蓋上搓了一下,「太子妃,我以前做錯了,我真該對他好一些的,我很對不住他,希望他不要怪我。」
「他還小,不懂得怪人。」冷瀟命人上茶給她,「你以後不要想着這個問題,你也不用補償給他。」
「太子妃怪我嗎?」盧芷蘭抬起頭看冷瀟,眼底有淚光。
「說這些幹什麼?做人要往前看,你多考慮考慮自己的事,別回頭看。」
盧芷蘭苦笑,「我的事有什麼可考慮的?祖父已經重新為我說親,指給林駙馬為妾。」
冷瀟愕然,「什麼?」
盧家嫡女,指給駙馬為妾?這是什麼大謬?
清公主同意的?還是清公主促成的?
但這事盧太傅竟然同意,腦袋有包嗎?
盧芷蘭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清公主以自己不能生育為由,為駙馬納妾,說喜我賢良淑德,出身尊貴,日後一定可以為駙馬誕下麟兒,圓她當母親的夢,此事皇上已經恩准。」
冷瀟頓時不知道盧太傅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了,清公主話都說到這份上,盧芷蘭嫁過去就是當生育機器的,他竟然同意。
他怎麼捨得啊?
之前盧芷蘭中毒,他表現出特別着急的樣子,他是真的關心這個孫女的,怎麼如今要犧牲她下半輩子的幸福?
而且,她如果沒記錯的話,年前林紫陌就已經納妾了。
「你祖父為什麼會同意?」冷瀟忍不住問道,雖然知道不該多事,但實在覺得太不合理了。
盧芷蘭看着她,幽幽地說:「清公主以我曾謀害皇孫為由,脅迫祖父,若祖父不同意,便要稟報皇上,處我極刑。」
「你謀害斯年?你謀害過他?」
「我沒有,我沒有的。」盧芷蘭連忙解釋,「我之前雖不喜他,但我絕對沒有謀害他的心,我就唯一一次在冷隨安大夫面前」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看着冷瀟,她始終認為冷瀟就是冷隨安。
「那她怎麼會這麼說你?她有什麼證據?」冷瀟知道那一次,那一次她瘋了似的,過來逼她離開京城,讓小龜蛋失救而死。
但那一次她分辨得出只是氣話。
「她帶走了伺候我的嬤嬤和侍女,逼他們寫了一份供詞,說我曾謀害皇孫,雖然謀害不成,但有行動了。」
「就這一份供詞,也入不了你的罪,你祖父不知道嗎?」
「祖父說,我之前沒好好對待皇孫,已經讓很多人對盧家生了猜忌,如果再傳出我謀害皇孫,則盧家名聲受損,我的父兄們也得不到朝廷的重用,我會毀掉他們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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