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打得清公主髮髻散開,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着道:「父皇,兒臣只是這麼恫嚇她,讓她離開京城,兒臣始終覺得她要對阿翼不利,就算兒臣說過這樣的話,也是為了保護太子啊。」
皇帝余怒未消,沉着臉厲聲道:「滿嘴謊話,還想繼續矇騙朕?你千不該萬不該,插手管國本之事,別的朕還能縱容你,與國本相關,朕就不能容你,滾出去,回去和駙馬好好過你的日子。」
「父皇,您相信兒臣,兒臣真沒有說過這句話,太子,你為什麼要冤枉我啊?」她抬起頭悲憤地看着南宮翼天,「你愛冷瀟怎麼包容她都可以,但不不能誣陷我啊。」
南宮翼天寒着臉,「看來,你是想讓父皇徹查了。」
清公主頓時白了臉。
看到這一幕,皇帝什麼都明白了,心頭痛且怒,怒道:「還想狡辯嗎?」
清公主哭着磕頭,悲聲道:「父皇,您不要和我生氣,我只是嘴上說說的,我怎麼敢這麼做呢?我就是氣不過。」
「這會兒承認你氣不過了?你之前是怎麼跟朕說的?朕險些信了你。」
皇帝越想越生氣,女子干政是他的大忌,當即下令,「來人啊,把她趕出去,沒有朕的允許,不許進宮。」
清公主癱坐在地上,淚水爬滿臉頰,心頭委屈不忿,「父皇,到底我不是您親生的,所以您選擇相信太子不相信我,我明白的。」
她發了狠,跪着連續磕了五六個響頭,磕的得咚咚咚作響,悲聲道:「您保重,兒臣告退。」
說完,站起來哭着跑了出去。
皇帝氣得發怔,竟然說這樣沒心肝的話,他幾時沒把她當親生的看待?這些年,可曾委屈過她半點啊?
「氣死朕了,氣死朕了。」皇帝臉色鐵青,「都是朕往日太縱容她,讓她恃寵而驕,不知所謂。」
南宮翼天斂去怒氣,道:「父皇息怒,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皇帝看了他一眼,神色稍緩,「朕不該逼你跟她見面,你避忌是有道理的,估計她心裏頭還想着……」
「父皇,」南宮翼天打斷皇帝,他不想聽到那些話,即便是說說,他也覺得噁心,「斯年的病情有變,這幾天就會開始治療,冷瀟說這個療程會比較艱辛,他也會比較痛苦,所以兒臣要先放下一些政務,專心陪伴他。」
皇帝一聽說孫子要受苦,馬上就變了臉色,心疼地道:「比較痛苦?冷瀟怎麼說的?她能治好嗎?」
「她必定會盡力,父皇放心。」
皇帝心頭不安,「又是盡力這句話,說盡力就是沒有確定的把握,怎麼病情會忽然變化的?不是一直都控制得好好的嗎?之前冷隨安……」
冷隨安被太后賜死,必定是犯下了大錯,皇帝本想說她能控制住病情,念及太后顏面,也就止住了話不說了。
嘆了嘆,「你明日帶他來,讓朕與你母后先陪他玩耍小半個時辰,朕想他了。」
「是!」南宮翼天應道,抬眸瞧着他的神色,見他憂心斯年,便趁機道:「父皇,兒臣想儘快行了冊封太子妃的儀式,以免她再被人詆毀,她是冷鎮桓的女兒,即便她曾有功於朝廷,看她不慣的人還是很多,那些人總會想方設法地去詆毀她,陷害她,三年前她曾保護過兒臣和阿武,現在兒臣想保護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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