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這些並不是太傅的任務,是母后的任務。」斯年話剛出口,立即捂上了嘴巴。
南宮翼天側頭看向他,挑了挑眉:「她何時給你們任務了?」
斯年卻低頭看着天恩,晃了晃小腳丫。
南宮翼天明白他的意思,將他放下。
斯年雙腿着地,立即拉着天恩往裏頭跑了一小段距離。
等他覺得距離足夠遠之後,才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人,收回目光抱着天恩,踮起了腳尖。
「皇兄,我們的秘密能不能讓父皇知道?」
天恩像似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揉了揉他的腦袋,含笑點頭:「當然可以,父皇可是娘親的夫君,我們是一家人。」
「好的。」斯年放開他,再次跑向南宮翼天。
同在一處,距離並不遠,以南宮翼天和阿佩的功力,不可能聽不見兩人的悄悄話。
卻連阿佩都不知道,兩位皇子何時與皇后有了秘密。
在斯年將南宮翼天往下拉時,阿佩也豎起了耳朵。
南宮翼天順勢將斯年抱起,朝天恩招了招手。
三人坐在裏頭的軟塌上,將剩下的兩人隔了出去。
「說吧,到底與你們母后有何秘密?」南宮翼天問道。
「母后說」斯年看了看阿佩和文竹,更貼近南宮翼天幾分,「父皇,母后說要離開一陣子,她生病了。」
南宮翼天眉頭一蹙,看向天恩。
阿佩告訴他,天恩知道冷瀟的事。
「我什麼都沒說!」天恩猛地擺了擺手。
南宮翼天當然相信他的話,輕頷首後,收回目光。
斯年眨了眨眼睛,一雙小手抱着南宮翼天的臉,搖搖頭。
「不是皇兄說的,是午休的時候母后託夢告訴我的,她說她要離開一陣子,她要養病,她說等我們將經文抄完她就回來了。」
「你母后給你託夢了?」南宮翼天又擦了擦斯年臉上的污跡,卻還是擦不掉。
「嗯。」斯年點點頭,微微努唇,「可惜我忘了問母后要抄哪本經文,不過幸好母后也給皇兄託了夢。」
斯年看向天恩,心情又好了起來。
「皇兄找到的經文,很厚的一本,但皇兄說等經文抄完母后的病就能好,我們必須得好好抄,抄完就能看見真正的母后了。」
「父皇。」天恩擔心被誤會,「我並沒有亂說話!」
天恩也不知道斯年是不是真的夢見了母后,可他似乎都知道了。
斯年醒來之後跟他說了自己的夢,卻哭着說不知道哪一本經文。
天恩知道母后的病很嚴重,並不能短時間內好起來,只能去找來最厚的經文。
一天一練,有個念想還是好的,說不定到時候母后就真的回來了。
南宮翼天拍了拍天恩的肩膀,給了他足夠的安全感。
天恩對上他的目光,一臉認真地說道:「父皇,等我們將經文抄完,母后一定會回來!」
母后不僅是他們的陽光,也是父皇的陽光。
父皇心裏難受,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天空可以偶爾沒有陽光,但不能一直沒有陽光。
等天亮了,太陽一定會如期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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