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回了殿中去,道:「太子妃,她走了。」
叫文竹送齊白杏出去,自然是要透露這些消息給她知道,讓她去轉告筱側妃。
筱側妃和晉王妃一直都不和,明里暗裏都針鋒相對,靈修的婚事東宮出手干預不合適,但筱側妃可以毀了晉王妃的功勞。
冷瀟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希望管用。」
文竹道:「太子妃放心,筱側妃一定不會讓晉王妃立功的。」
「嗯,阿佩呢?」
「今日還沒見過她呢,估計心情還是很差。」
「讓她先休息兩日吧。」冷瀟起身,「我去看看外祖母。」
到了老夫人的屋中,卻見阿佩在裏頭,正和老夫人大舅媽說話。
冷瀟聽她們說起在邊城的事,便走了進去,「怎又說起那些事情了?」
阿佩起身,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沒之前那麼失魂落魄了,「我來告知她們,青龍衛已經帶着三夫人上京了,便說到了邊城的事。」
「三舅媽原先不願意承認她的身份,如今承認了麼?」冷瀟問了一句,便坐到了床邊去,伸手撫了一下老夫人的額頭看有無發燒。
阿佩道:「青龍衛的信中說她沒承認,但聽得說老夫人病情嚴重,便說願意跟着上京來見識見識京城的風土人情,而且她是帶着那位老母親一同來的。」
「她是擔心老身。」老夫人嘆氣,眉目里滿是悲憐,「她吃了很多苦,真難為她了。」
「外祖母,別想太多,那些都是過去的事,她回來就好。」冷瀟安慰道。
大舅媽也說:「聽瀟兒的話好好養病,咱們一家都會好的。」
「嗯,知道了。」老夫人拭去眼淚說。
冷瀟今日換了一些藥,叮囑文蘭一天三頓伺候她吃藥後,便起身離開。
阿佩跟着她回去,路上她也沒做聲,默默地跟着冷瀟走。
冷瀟也沒問,她既然不想提起了,那就不要說起讓她難受。
到了傍晚,文竹從外頭回來,徑直走到冷瀟的耳邊低語道:「齊白杏派了侍女出去,婢子跟着那侍女,她去了晉王府後門,見了筱側妃。」
「嗯。」冷瀟點點頭,「繼續盯着,看筱側妃有沒有什麼動作。」
「是。」文竹退了出去。
阿佩也在殿中,見兩人有些神秘,便問道:「怎麼了?」
齊白杏雖然通知了筱側妃,按照筱側妃的戰鬥能力,多半這事能辦成,不過,冷瀟認為沒得到確鑿肯定的消息之前,還是暫時不要和她說。
所以,她對阿佩說:「我叫她查徐穩婆的事,調查回來,說還是可以留着的。」
阿佩哦了一聲,也沒深思,坐了下來發呆。
冷瀟見狀,道:「你臉色不好,不如回去睡一下。」
阿佩搖頭,「睡不着的,還不如在這裏陪着您,心裏踏實點,如今宮裏宮外能用得着我的事也不多,便到外頭去也沒什麼差事辦。」
「你若睡不着,我今晚給你開點藥,吃了就能睡着。」
「好!」阿佩覺得晚上是最難煎熬的,閉上眼睛就在想。
「阿佩,別總想着那些。」冷瀟忍不住說了句。
阿佩笑了笑,「沒想了,這是喜事,我與他共事多年,一同為殿下出生入死,算是有過命的交情,所以我應當恭喜他才對,等他辦喜事,我也得給他備下一份禮物。」
「沒必要想到這份上去。」冷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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