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慘然一笑,「連娘娘都不信我了,可見太子妃這一招着實厲害。」
皇后見狀,心裏才升起了一絲愧疚,聲音軟了下來,「本宮就是問問,你也別在意太多,這次不能成事,以後本宮再為你安排。」
齊白杏跪下,磕了一個頭,「謝娘娘!」
但她心裏已經不抱希望了,皇后的軟弱,讓她看清楚了一個現實,那就是在整個後宮裏,能壓制太子妃的人,不存在。
斬月居。
冷瀟給南宮翼天用了藥,稀釋血液里的藥力。
阿佩破口大罵,「吃的什麼藥啊?太醫開的那種藥,也沒說會昏的,這是要謀害太子嗎?」
冷瀟手裏握住那塊玉佩,玉佩被握得溫熱,心卻冰冷一片。
這玉佩可作出宮令牌,齊白杏偷偷地拿了,也是為了預防萬一,若有一天被發現她與晉王府來往,也可做逃命用的。
平時想必她不敢拿這令牌出宮去。
「太子妃,您說她們用的什麼藥啊?」阿佩見冷瀟默不作聲,只道她心裏難受。
「皇后用的必定還是太醫的藥,是那齊白杏下了迷藥。」
「為何啊?這都用了太醫的藥,衛大人打聽得那藥十分霸道,男子吃了,都得那什麼的。」
冷瀟眸色微涼,「只怕還有理智,所以齊白杏才用了迷藥的,她是早做了準備,迷昏過去便不能成事,也算是睡過了。」
「咱就是說,殿下怎麼會是那樣一般的男子呢?」阿佩撫着胸口,「虧得您忽然想到這事,馬上進宮來阻止,否則真叫她們得逞了。」
阿佩說着,又氣又笑,「想那場面也真夠氣人的,咱殿下何等威風的人啊,竟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下了迷藥,那會兒的他,怕是神志不清的。」
「嗯,」冷瀟嚴肅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笑了一聲,「那場面會成為他一輩子的恥辱。」
南宮翼天睫毛顫了一下,一張臉白里又紅,紅了又青,他恰好在這個時候恢復一些意識,聽到阿佩和她說的那句話,頓時殺人的心都有了。
冷瀟看向他,然後在唇上豎起手指,示意阿佩不要說,阿佩也發現殿下的呼吸急促,生氣着呢。
但好在人是醒來了,她放下心來,慢慢地走了出去,留出空間給他們獨處。
南宮翼天聽得阿佩出去的腳步聲,不得不睜開眼睛,對上媳婦那漆黑冰冷的眸子,他委屈不已,「我沒碰她一根手指頭。」
冷瀟挑眉,「你腰帶都被人解開了。」
南宮翼天眼底頓時殺氣騰騰,「我殺了她!」
努力撐起身子,但力氣不繼,又跌回床上躺着,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不用你去殺她,她會尋死的。」冷瀟莞爾一笑,不尋死一次,她怎麼活呢?
皇后不擔罪責,事情最終是落在她的頭上的。
但經過這一次的事,她也應該看清楚皇后是信不過的。
皇后瞧着端莊,賢惠,偶爾聖母心,但是其實比誰都自私,所有的仁義道德都是放在嘴上的,偶爾做些悲天憫人的事,也不過是為了名聲。
就像當日,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皇后會去看望惠貴妃,現在明白了,其實就想成全自己賢良的名聲,皇后敦肅得體,大氣大度,總需要幾件事例來證明的。
當然,只要沒犯着她,沒觸動她的利益或者面子,她還是很和善的,在某個程度上,也很懂得體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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