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翼天看着這一抹笑容,差點魂都丟了。
忍不住往她臉頰上湊過去,狠狠地親了一下,「你笑起來真好看。」
冷瀟嗔了他一眼,「文竹還在後頭瞧着呢。」
文竹的聲音歡快地傳來,「婢子眼睛瞎了,什麼都沒瞧見。」
南宮翼天哈哈大笑,「你身邊養着的除了阿佩之外,都是懂趣的人。」
阿佩是練武之人,直來直往,辦差事的時候知道有心眼,但是在日常生活上,尤其對男女之愛上,總是少根筋的。
「說起來,阿佩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冷瀟忽然說。
「早就過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都二十出頭了,或者說有二十幾了?我也不是太清楚。」
「她原先是你的侍衛,怎麼也不為她打算一下?」
南宮翼天失笑,「我怎麼為她打算?總不能我去給她做媒人。」
「她父母雙亡,沒有親人只有你這個主子,不是你為她打算,誰為她打算?」
南宮翼天往日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或者說沒有意識到阿佩也是要嫁人的。
想了想,「或許她自己就不想嫁人呢。」
男人都是這麼想當然的,冷瀟翻白眼,「那也的是她自己說才當數,在這個時代里,女子要嫁人不能自己在外頭嚷嚷,或者自己去物色,尤其她還是東宮的人呢,她會顧着東宮的面子。」
「是我的錯,那這事就交給你吧。」他說着,回頭瞧了文竹一眼,「那你怎麼也沒給她們打算一下?」
「早就問過她們了,她們都說不想嫁人。」冷瀟輕聲說。
文竹文蘭當年是幫冷鎮桓辦事的,被冷鎮桓用過很多毒,後又遭一頓幾乎慘死的毒打,治癒之後連月事都不來了,這些年冷瀟沒少給她們用藥,但不管用。
沒有月事,意味着沒有生育能力,加上她們遭過那些苦,只想跟着太子妃平安度過一生,不願意再委身他人。
用她們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外邊任何一個人都信不過,何必折騰?
但阿佩不一樣,阿佩跟着南宮翼天這麼多年,雖說不是有品階的官員,但就連盧太傅都要給她幾分臉面,加上她不是奴籍,相貌又出眾,不知道多少男子對她趨之若鶩呢。
還有花團錦簇,當初這幾個女孩子都是冷瀟招進來的,在東宮三年多了,一直盡心照顧小龜蛋,冷瀟也想趁着如今有閒暇的時候,為她們打算一下,否則等到孩子出生,怕就真的顧不上了。
南宮翼天聽完她的話,笑着說:「你果真是閒了,也好,東宮裏頭辦些喜事,也好叫你高興高興。」
冷瀟道:「我高興不高興的,也不要緊,她們的人生大事,她們高興就好。」
在她以前生活的世界裏,女子有很多選擇,不一定要嫁人生子。
但是在這裏,女子不能闖蕩事業,只能嫁人生子,以夫婿為靠。
而且人活着,也不能只求三餐一宿,精神生活也要豐富的。
更何況她也不敢保證說能一直護着她們,人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未來幾十年,還是要有自己的人生才行。
散步了一會兒,南宮翼天陪她回屋睡了一會兒,便出去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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