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麼會這樣?他也曾對她笑過,跟她分享每日的開心事或者鬱悶事,他曾這麼信賴她,就因為她是長姐嗎?
心碎悲憤之下,她一手掃落書桌上的東西,參茶被打翻在地上,瓷器碎裂的聲音,便如同她的心碎。
門外,阿玉急急走來,喊了一聲,「公主!」
「滾!」清公主發出了一聲咆哮,駭人的臉色嚇得阿玉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清公主抬起頭,眼淚卻不斷滑落,努力維持的體面最終是崩潰了,掩面痛哭起來。
南宮翼天一身怒火回到了斬月居,躡手躡腳地進去,看到冷瀟睡熟了,心裏頭直恨恨,你倒是睡得安穩,難為他聽了那樣一番話,耳朵都要潰爛了。
倒也好,聽完就能回來抱着媳婦睡。
他打發了守夜的文蘭出去,換了寢衣便上床進了被窩,一手把她捲入懷中,便頓覺心頭被填滿了。
冷瀟在他懷中以最舒適的姿勢繼續睡,知道他今晚肯定是要回來的,但真的很困,明日再問。
南宮翼天卻還是睡不着,魔障似的腦子裏總想起南宮清瀾說的那句話,說要為他生兒育女,每每想到,便覺得噁心想吐,一整晚胃都不舒服。
本以為那侍寢冊子已經夠叫他噁心的了,一個月三十日,全給他排滿了,就為了所謂的繁衍子孫,拿他當種馬了。
可與今晚聽到的相比,侍寢冊子竟算是對他仁慈了。
他輾轉反側,把冷瀟也徹底吵醒了,她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嘟噥了一句,「怎還不睡啊?」
他手掌放在她的後背上,鬱悶地道:「睡不着,胃不舒服。」
如今算是明白到她孕期反胃的辛苦了。
聽得不舒服,冷瀟睜開了眼睛,「怎麼了?今晚吃的菜不乾淨嗎?」
「倒不是,是聽了一些話,覺得噁心。」南宮翼天乾脆坐了起來,「奇怪,這噁心不是感覺上的噁心,而是真噁心,想吐的那種噁心。」
冷瀟坐起來,頭髮順滑地垂下,扣住他的手腕摸脈,倒是也無礙,可見應該是那番話讓他產生了心理上生理上的噁心不適。
「她說了什麼話啊?竟然有這殺傷力。」冷瀟睜大惺忪的睡眼,好奇地問道。
南宮翼天沒好氣地道:「你不是什麼都算到了嗎?算不到她會說什麼?」
「我算到她今晚肯定會去找你,但至於說什麼嘛我怎麼會猜到呢?」
他都氣成這個樣子,可見說的話很是爆炸。
南宮翼天用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地抬起,對視她漆黑帶星的眸子,滿腔苦水忍不住了,「她竟說要為我放棄公主的身份,隱姓埋名為我生兒育女,不行,這話我複述出來都覺得噁心不已。」
冷瀟愕然,雖然知道她已經有些藏不住心裏的情感,但是,原先不斷對外闢謠,在阿翼面前也端起了長姐的身份,以為多少會裝上一陣子的,沒想到這麼快就破功啊。
這小吵一架的威力真大。
「你竟不覺得噁心?」南宮翼天看着她怔愣的模樣,氣呼呼地問道。
冷瀟想了想,道:「你們不是真正的姐弟,你原先一直拿她當姐姐,所以她對你說這樣的話,你會覺得噁心,但我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心思的,倒也沒覺得有多奇怪了。」
南宮翼天扶着她躺下,枕在自己的臂彎里,「我不想再看到她。」
冷瀟輕輕地揉着他的肚子,眼底寒芒湛湛,「你放心,經過今晚,她們很快就會出手,不需要等太久的。」
激動表白,無情拒絕,這會使得清公主更加心思紊亂,情緒失控,她會加快動手,而且不惜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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