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這孩子的情況,冷瀟還曾經預告過。
像這種長久身居高位的人,總喜歡把事情掌控在手裏,但凡出點么蛾子,就會急亂,因為擁有的太多了,怕失去。
皇太后在佛堂里接見了明無道。
她身穿一襲素衣,連最愛的玉石都沒有佩戴,手裏轉着一串念珠,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太后,要看開一些。」明無道進去便勸說了,可見對於惠貴妃產子的事,她也知道多少了。
「無道,哀家看不開,如今許多事,哀家不僅看不開,還看不透。」皇太后在蒲團上跪了下來,雙手合十拜下,「今日叫你過來,就是想讓你再算一算,我大魏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招這樣的厄運?皇家不能出這種畸孩,傳出去,是有損我皇家威嚴的。」
「太后,大魏平安。」明無道說。
「平安?你真覺得平安嗎?可哀家憂心忡忡。」
「那都是人為的事,與大魏國運無關。」
「怎麼會無關?那是皇帝的兒子,哀家昨晚連夜把穩婆召過來了,穩婆什麼都告知了哀家,那孩兒,長了四條腿,卻沒了雙手……」
她不寒而慄,聲音都微微顫抖了,「若說只沒了雙手,也算不得什麼,可他長了四條腿,你見過長四條腿的人嗎?那不是人,那是妖孽啊。」
「太后!」明無道神色正厲,「不可這樣說,皇上的帝睿,不會是妖孽,那都是人為的,是惠貴妃不知服用了什麼藥導致這樣的結果。」
「冷瀟,在整件事情里,擔當什麼樣的角色?」皇太后聲音也微微抬高了。
明無道搖頭,「沒有,一切與太子妃無關。」
「無關?那孩兒還在腹中的時候,她便看出來了,你說她無關?」
「她既說出來,為什麼太后不信?」
「哀家信……」皇太后有些滯住了,「起碼信了三四成,但那是皇帝的孩子,那是皇家的血脈,哀家不能憑她冷瀟說幾句便把孩子打掉。」
明無道說:「所以,便有了今日的結果,如果真說太子妃在這件事情里擔當過什麼角色,便是預見了一切,她在盡力為皇家趨吉避凶。」
皇太后看着她,「但她也從沒在哀家面前說過,讓哀家把那孩兒打掉。」
明無道嘆息,「她若真這麼說了,太后會照做嗎?太后會震怒嗎?」
皇太后又語塞了,若是那會兒冷瀟膽敢說一句,只怕自己也是會大發雷霆之怒的。
其實當日冷瀟說的時候,她確實將信將疑,但是,她始終認為如今天下太平,是皇帝的功勞,上蒼不會如此對待皇帝的。
沒想到,一切竟是往最壞的方面去發展。
心頭煩躁之際,看向明無道,「那如今太子是否還有威脅?太子妃是否還需要警惕?」
明無道沉默了一下,微微點頭,「太子威脅依舊在,但至於太子妃是否需要警惕,或許需要多關注一些,警惕談不上,她對太子很好。」
皇太后盯着她,「無道,你變了,進東宮才多少日子?你對冷瀟全然改觀,她跟你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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