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跟隨宮人來到了皇后的飛霞宮。
三年前,冷瀟帶着小龜蛋來過這裏一次,歷數了清公主的不是,也撂下話說要保護南宮翼天。
一晃眼,原來三年已經過去了。
她踏進宮門,卻見一名身穿龍袍的中年男人坐在正座上,皇后陪坐在一側,帝後視線同時落在她的臉上,銳利且嚴厲。
冷瀟沒想到皇帝會親自見她,看來她攤上事了。
她沒有表現出惶恐的模樣,按照規矩,跪下見禮,「民婦冷隨安參見皇上,參見皇后。」
皇帝沒讓她站起來,問了一句,道:「朕聽聞皇孫的病情有所緩解,你有幾分把握可治癒?」
聲音並沒多嚴厲,但上位者總有那麼幾分威嚴震懾下來。
冷瀟不卑不亢地道:「把握不敢說,但民婦會盡力而為。」
皇帝聲音冷峻,「連把握都不敢說,朕如何能讓你治他?」
冷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希望小龜蛋死,還是希望他活,所以不敢說出除她之外無人能治或者自己真有多少把握這種話,否則一旦自己被攆走,小龜蛋就必定失救而死。
所以,她也只繼續說一句,「民婦會盡力而為。」
皇后斥責,「好一句盡力而為,但本宮看你盡力的方向錯了,東宮的事,豈是你大夫身份能干預的?還敢對太子老師出手,是太子過於憂心皇孫的病情,才會容你目中無人,連太傅都不放在眼裏,冷隨安,你可知罪?」
皇后問罪的語氣口吻,和三年前同出一轍,冷瀟都有點覺得時光倒流了。
她想起了南宮翼天的吩咐,遂抬起頭直視皇后,「皇后娘娘,如果是因為太傅一事,民婦不覺得有罪,民婦是來治療皇孫的,自當以皇孫的病情為重,太傅不顧皇孫身體,強行拽他起床與盧良媛培養母子感情,在民婦看來,則是傷害皇孫身體,民婦自當不許,而且,既然太傅以下犯上拽皇孫,民婦也可以以下犯上,把他拽出去,免得妨礙皇孫休息。」
皇后不悅地道:「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御醫也說了,皇孫的病,雖要靜養卻也要活動,太傅就是怕他惰了身子,才會叫良媛陪他出去走走,本是出於一片愛護他的心,卻被你說得居心叵測,還什麼以下犯上,簡直一派胡言。」
冷瀟跪着搖頭,「皇孫需要活動沒錯,但要分時候,他服藥睏倦,難不成也要強行拉他出去麼?」
「不要再說了,」皇帝臉色沉了下來,「朕警告你一次,若再敢冒犯太傅,朕不管你醫術有多高明,立馬滾蛋。」
冷瀟道:「只要太傅不冒犯皇孫,不為難皇孫,民婦自然不會冒犯他,反之,他若一再強求皇孫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民婦冒犯到底。」
「你」皇帝沒想她如此斗膽,當下大怒,「如此狂妄大膽,怎能容你在東宮為禍皇孫?朕令你留下治療皇孫的藥方之後,馬上離開東宮,不得耽誤。」
冷瀟聽得此言,也犯倔了,道:「要治療皇孫的病,絕非是一條藥方用到底便可,要根據病情的進展隨時調整,再說,藥方是民婦師門秘方,絕不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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