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永琪再次合上電腦的時候,天都黑了。
突然感覺有雙眼睛在盯着自己,她連忙側頭看過去。
對上昏暗光線中的目光,冷永琪先是一愣,才反應過來:「你醒了?」
說話的同時,她已經站起來,套上拖鞋,急忙走過去將床那邊的燈也打開了。
「怎麼樣?哪怕不舒服?醒來過久了,怎麼都不喊我一下?」冷永琪探了探南宮羽的額頭,蹲在他身旁,「想說什麼?」
「水。」南宮羽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丟下一個字。
他居然睡了一天,破紀錄了。
「好。」冷永琪立即站起,轉身接了一杯水回到床邊,放下,「先起來,能不能動?」
她爬上床,抱着他沒受傷的手臂,將他扶起,讓他靠在床頭。
南宮羽低頭看着自己的髒衣服,嫌棄得很:「你就眼睜睜看着我穿這衣服睡覺?」
冷永琪在他身上爬過去,端起水杯,收回身子,跪着將水湊到他唇邊。
「陸岩交代說,你不喜歡別人看你的身子,我問了董伯母,她說如果我不行,那就等陸岩回來,我肯定不行!我還是異性,萬一看了不該看的,多不好意思。」
冷永琪發現南宮羽停止的喝水的動作,視線上移,看着他的眼睛:「怎麼了,才喝這麼一點?」
「你們學醫的人不應該很開放的嗎?」南宮羽蹙了蹙眉,「我看你是純粹不想伺候我。」
他都醒了十幾分鐘了,她愣是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不是。」冷永琪拉了拉墊在男人身下的毯子,「都給你鋪墊子了,沒弄髒你的床,我學的不是男科,見是見過,但和你不一樣。」
「見過?」南宮羽眉頭一蹙,「和我的不一樣?」
「嗯。」冷永琪將杯子湊了過去。
南宮羽再次張嘴喝水,睡了一整天,又餓又渴。
「是不一樣,那是標本,死的,你是活的,死物和活物肯定有區別。」冷永琪解釋道。
「噗」南宮羽沒餓死,卻差點被嗆死。
居然將他和標本相提並論,太欺負人了!
冷永琪看了看他被噴濕的褲子,視線回到他臉上。
「我要洗澡,洗乾淨再吃飯。」南宮羽有些尷尬地一手臂搭在冷永琪的肩膀上,下了床,「今天大哥慷慨一點,讓你看看真人版,保證能刷新你的認知。」
冷永琪用盡全力撐着壓下來的身軀,遷就他的速度,一步步往前。
在兩人即將走進浴室的時候,她咬着牙門,啞聲問道:「能不能摸?」
「砰」的一聲,浴室門被關上了。
風拂過冷永琪的臉,將她垂落的秀髮吹了起來。
剛才像泰山一樣壓着她的人沒了蹤影,眼前只剩下被甩上還有些顫動的門。
「喂,你聽我解釋。」冷永琪想到了什麼,走到門邊,扭動門把手,「我說的是肌肉,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只是想知道活人的肌肉摸起來是什麼手感,僅此而已!」
「咔嚓」,浴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四目相對,門內的人不自覺扯下浴巾,擋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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