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不摻雜任何的感情,「我勸你不要亂動,救你的性命比你所想的要艱難許多,你也不在丞相府,你在翼王府,你現在傷勢已經逐漸見好,如果不出意外,你可以活下去,現在你可以要求見你的家人,例如你的王妃或者你的兄長翼王。」
「什麼?本王在翼王府?」舜王怔了一下,激怒的神色慢慢平靜下來。
冷瀟說:「是的,我第二個身份是翼王妃。」
她把生存儀器收好,其餘的針管,藥物也全部收回系統里,還原這裏本來該有的一切。
「帶本王去見他。」舜王瞪着冷瀟。
冷瀟坐了下來,揉了揉眉心,這幾天守着他確實也累得很,但命救回來了,也算值得,「等有人送飯過來的時候,我會轉告的,你且等等吧,估計傍晚就有人來了。」
「本王要馬上見到他。」舜王仿佛想起了什麼,掙扎着要看袖袋。
冷瀟從小桌子上取回那封信遞給他,「是不是找這個?」
信箋上,全部都沾滿了血液,字跡模糊不清,唯有那個樓字,還是清晰的。
舜王大受打擊,怔怔地看着那封信,「怎麼會這樣的?」
「你傷勢太重,血流得太多,把信染濕了。」冷瀟把信丟在他的身上,便回床上睡覺了。
斬月居里受傷回來,她流了很多血,體質比較虛弱,痛楚雖說後來緩解過來了,但開始的時候真是鑽心的痛啊。
她對南宮翼天有了一絲的同情。
痛過,才知道痛着的感受。
她苦笑,說好了心硬如鐵,她還是心軟了。
舜王側頭去看着她,道:「本王要馬上」
冷瀟閉上眼睛側身背對着他,「閉嘴,不然殺了你!」
「你」舜王氣極,想努力撐起手,目光卻觸及地上一襲沾滿鮮血的女子衣裳,他怔了怔,她受傷了?
斬月居里,派出去的青龍衛回來,說如今京中有流言說舜王出事了。
衛大人很擔心,「王爺,您先前對外說舜王是您派出去辦差的,一旦朝臣得知他出事了,只怕會歸咎在您的頭上。」
南宮翼天抿唇不語,對他來說,罪責永遠重不過四弟的命。
這消息大概也是冷府那邊放出去的,在這個節骨眼上,讓大家胡亂猜測,鬧得滿城風雨,給他添亂。
畢竟,一旦這個消息流傳開來,不管是宮裏頭還是大臣們,都會派人過來問他。
果不其然,剛過一會兒,門房疾步走進來,稟報道:「王爺,舜王妃和楊大人來了,說要見您。」
「她怎麼來了?不是說快生了嗎?怎麼還四處走動?」衛大人皺着眉頭道。
門房道:「說是來問問舜王的事,舜王妃肚子很大了,一直哭着。」
衛大人輕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
南宮翼天扶住椅子的扶手,冰冷的眼底漸漸浮上了一抹痛楚,「讓他們進來吧。」
大腹便便的舜王妃在侍女的攙扶之下,與舜王的舅舅楊大人一同進來。
舜王妃神色蒼白,臉上淚痕未乾,見到南宮翼天便哭了起來,問道:「三哥,他們都說王爺出事了,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衛大人勸道:「舜王妃,您別這麼激動,身子要緊,先坐下來說話。」
侍女扶着舜王妃坐下,楊大人也拱手入座了,他看着南宮翼天,憂心忡忡地道:「王爺,這事下官也命人打聽了一下,但流言不知道來路,沒法子查出到他到底是不是出事了,才不得已前來打擾您,還望您如實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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