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站定,轉過去看着清公主,眉間一如既往的冷淡,「這一次,我也在公主的臉上看到了自信,有皇太后撐腰還真是不一樣。」
「自然,皇太后才是那個最終定乾坤的人。」清公主笑得極其冷艷,「太子妃應該知道現在東宮的掌宮之權在本公主手上吧?這多熟悉啊,仿佛又回到了翼王府,那時的你也懷孕了,還記得那時候的滋味嗎?」
她湊近冷瀟的耳畔,唇瓣輕啟,輕輕地說着咬牙切齒的話,「本公主會讓你再經受一次,甚至比那一次更慘百倍。」
冷瀟拿出手絹,輕輕地擦拭了一下耳畔,眉目微抬風情萬種地掃了清公主一眼,嗔笑道:「瞧你,說話便說話,唾沫星子都噴到我耳邊了,真髒。」
清公主盯着她,臉上已經有些輕微下垂的頰肉緊了緊,眸色冷冷,「冷瀟,本公主會讓你笑不出來的。」
「好,我等着,公主的戰書下完了嗎?」冷瀟笑了起來,回頭叫阿佩,「走吧,陪我去散散步,今日吃得有點撐。」
阿佩大步上前去,道:「是!」
「公主,失陪了!」冷瀟微微欠身,唇角噙着一抹笑意,淡淡離去。
走出殿門,阿佩隨手摘下一朵花,簪在太子妃的頭上,大聲說:「清公主以為有皇太后撐腰,就能真的接管東宮,東宮裏人人都以太子妃馬首是瞻,不會聽她的。」
冷瀟笑了,阿佩這聲量真是唯恐清公主聽不到啊。
「阿佩,咱們東宮原先的人她是調配不動的,但她自己帶着人來的,而且皇太后原先送了這麼多人來東宮,這些人聽她的,對她來說就足夠了。」
再說,東宮裏原本有很多人就是從翼王府里進來的,當時清公主在翼王府掌家,不少人還是聽她的。
「那怎麼辦嘛?」阿佩愕了一下,問道。
冷瀟笑盈盈地道:「有什麼打緊?她只會害我,又不會害東宮,就讓她管唄,我剛好當個甩手掌柜,只要確保咱們斬月居銅牆鐵壁就行。」
外頭的事,她要怎麼管便怎麼管,要引多少人進來都可以。
至於保衛和防守,有青龍衛,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
更何況,清公主會害所有人,但唯獨不會害南宮翼天,相反,她還會把東宮管理得頭頭是道。
送上門的免費員工,她為什麼不要?
阿佩鬱悶地道:「但見她作威作福的樣子,屬下心裏就很不痛快。」
「沒事,她不能留太久。」
冷瀟伸手摘下鬢間的花,一朵粉淡的芍藥,還挺好看的,隨手便又簪在髮髻上,與這花園同一份的嬌艷。
清公主來東宮,是要對付她的胎兒,如果不能完成皇太后的命令,皇太后必定讓她離開東宮。
皇太后其實很討厭她的。
不過啊,人既然進來了,要離開就不容易了。
這點,她和阿翼有共識。
背後,有陰冷的眸光一直盯着她,她不甚在意,與阿佩一路散步去了書齋那邊,看看孩子們上課的情況。
孩子們現在還不知道她懷孕的事,主要是因為明無道說這幾天要進行一次考核,功課比較緊張,所以按下不說,也吩咐斬月居里的人不能先告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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